這個人看起來約32~35歲,高約176~178,體重很難目測但,大概是72~75之間吧,當然是短髮而且體態好,不圓的臉上掛著一只深咖啡色膠框眼鏡,總是濁色系的背心和及膝運動褲看不出強烈的主張,略略低垂的直視眼神並無搜尋的意味,感覺上的嚴肅像是個壓力不小的上班族,…不是所有健身房男人都值得有同志的嫌疑,我沒有那麼無聊,尤其那些乒乒乓乓又後後哈嘻的肉體系俗男,我們更是懶得多看呢。
只是這個人沉穩好看的整體氣氛,讓我不得不留意一番呢。
「這個人~」阿盛回頭看了一下「還好吧~」
「什麼還好!」我不服氣「很不錯啦~」
「呵呵,他根本就跟那個人同一型的嘛~」阿盛笑說。
趁阿盛專心在做大腿,我朝他的方向看去,他正好也看過來,我抓住機會對他笑了笑,他則疑惑的低下了眼睛。
我不否認他長的像誰的型,這沒有意義,不過我們倒是從此稱他為<2號先生>了。
自從跟阿盛開始利用中午的一個多小時來運動,我調整了一下作息,又買了一台小摩托車,機動性提高,便沒有藉口不出門了。
中午運動的人不多,河童家族也不算很吵,感覺很清爽,誰是不是同志?同志有多尷尬?都已經不是我們心中的主題,沒看過的人就多看一眼,也就是這樣了。
首先注意到的帥氣性格男現在已經認識,因為是已婚有子男,就不存什麼心了,反而現在來來去去都會揮手微笑招呼,且算是點頭之交吧。
會不會認識這位2號男呢?他是不是同志呢?
坦白說沒必要傷這個腦筋,你看我我看你看到天荒地老也不會有個結果,搭訕說來容易做來難,或許我也欠缺這份才華吧,但如果我想,我還是會自然而然傳送出一些訊息的,就像今天離開時,阿盛走在前面,我側面看著正在跑步的2號男,因為他也在看我們,於是我隔著5公尺邊走邊用唇語說了聲bye-bye,他詫異地一愣,我則咯咯笑著跟上了阿盛…。
我想做的是一個不會因為沒做什麼而後悔不已的自己,就算對方還是個埋在地底500公尺的隱性同志,或跟本就不是,都沒差,會做什麼是因為有這麼做的氣氛,萬一這種感覺消失了,我也會承認它消失了,這就是一種年輕的氣氛吧。
晚上上完Step,跟阿盛在做側旁腰,20出頭的教練朋友走過來說話。
「…那你最近有遇到喜歡的嗎?」他問我。
「算有吧,不過那個人中午才來呢~」我漫應著。
「是喔~」朋友說「啊!你看這個~,正走過來這個~,我喜歡他也~」是個酷酷壯壯的。
「喜歡就設法跟他說話呀~~」
「我有啊,他有上我的課,然後我有問他『上的還好嗎?』,可是他理都不理我耶~~」
「噯~,如果你這麼善意了他都沒回應,就算了吧~」我只好這麼說。
買了<英國藍>的冰茶和阿盛在新光三越門口聊著彼此年輕時向喜歡的人告白的往事,聽起來都像是沒自信的醜小鴨時期的超級糗事,當然那時的我們也都沒有因為告了白而獲得一丁點愛情,反而平添了一段淡藍色的青春物語吧,但卻也是絕無僅有、無可取代的珍貴紀念呢,能夠鼓足勇氣說出心裡的話(像是愛、道歉、拒絕等)其實一點都不丟臉呢,反而應該自己給自己頒發成就獎,不要光聽那些厲害的人說「現在不做,將來永遠不會做」而暗自嗟嘆,憑著直覺出手,就算命中率很低,都是一個積極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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