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caold
因為……我好像喜歡上他了,喜歡賴在他身上,嗅著這股讓我思緒混亂的
香水味,喜歡他拉我臉頰,喜歡他罵我是個單純的小鬼……
總之,來不及向流星許願,也希望流星掠過時能聽見我心底這小小的願
望,不求他也喜歡上我,只求我能陪著他一輩子。
※※※
「唔……喔……」我很不舒服的呢喃著,這陽光怎會這麼大?還有……外
頭好吵……可惡……伸手向旁邊摸索著,咦?這裏是那裏?
猛然一睜眼,才發現自己穿著昨晚的小禮服,躺在飯店的單人床上,旁邊
躺的是汪霈淮。
「原來是飯店的房間。我什麼時候回來的啊……」我從床上爬起來坐著,
輕按著太陽穴。
一定是昨晚著涼了,否則頭不會疼的這般厲害,我拉過柔軟的枕頭,找個
不會壓迫頭疼的位置,慢慢地躺下來。
第一次見到睡著的汪霈淮,這種感覺還真是奇妙,看他睡的安穩,真有點
忍不住想捏他兩把,讓我洩洩恨好補償昨夜拉我臉頰之仇。
不過,看他累成這樣,還是別捉弄他好了……
又躺了一會,但卻被頭疼搞的睡不好,起來翻了翻隨身的包包,想找找有
沒有止痛藥,不過找是找到了但吃完了。
最後終於在受不了頭疼的情況下,我推了推汪霈淮,想問他有沒有止痛
藥。
「霈淮……霈淮醒醒,拜託……醒醒……」感覺敏銳的他,在輕輕推幾下
的情況下便醒了。
「怎麼了?」身上還穿著昨晚襯衫的他,揉著眼坐了起來。
「頭疼,你有沒有帶止痛藥?」
「有。聽歐小姐說妳有偏頭痛的習慣,所以特地帶著止痛藥,以防萬
一。」他起身在包包裏拿出一盒未開封的普拿疼。
「而且加強錠才有用,對嗎?」他一邊說一邊替我倒著溫開水,還貼心地
將包裝打開,放了一粒在我手中。
「你什麼時候帶我回飯店的呀?」藥性很快,讓剛剛痛到想吐的我好很
多。
「清晨吧……我記不得了。」他邊擦著臉邊走到我旁邊床鋪坐下。
「那你怎麼把我弄來這兒呀?」我很好奇他怎麼將我弄回飯店,一點感覺
都沒有。
「抱的……看妳瘦瘦的,沒想到這麼沈。」他擺出一臉吃大虧的表情。
「我可沒什麼感覺。」
「是呀!妳睡的跟隻小豬一樣,沒感覺!快點起床都中午了,卸完妝我帶
妳出去吃午餐。」他將我從床上拉起推到浴室裏,拿進一袋衣服還有卸妝用
品。
「好,那你等我一會,馬上好。」
「不急啦!妳慢慢來。」
福華飯店地下室的美食街裏,我開開心心地跟汪霈淮吃著各樣小吃,桌上
擺著炒麵、蚵煎還有肉粽。
「哇!看不出來妳這麼能吃!」他不敢相信地看著眾多食物都進了我的肚
子。
「發表會一個下午我也沒吃東西,酒會上我碰也沒碰……光是陪你在那應
酬就夠了,當然餓了囉……」我不顧形象又夾了一筷子的炒麵放進嘴裏。
「對了,你怎麼知道止痛藥……」
「看妳平時常頭疼,想說墾丁風大妳一定犯病,所以就趁來時買好備
用。」他吸了一口可口可樂,直呼冰涼。
「原來是這樣呀……要不要吃肉粽?都沒點東西,不餓呀?」看他只買了
杯可樂喝,「不餓,看妳吃東西就已經飽了。」他呵呵的笑了兩聲。
「豬頭!」這擺明就是拐個彎笑我吃相難看嘛!汪霈淮沒答話,只是笑笑
的繼續喝著他手裏的可樂。
「等會我們去南灣走走,順便玩水。」汪霈淮伸伸筋骨對我說。
「歐小姐不是只答應一天假嗎?都快三點多了,我們不回高雄喔……」印
象中那狡詐的老闆只答應放一天。
「哼哼……在我的壓迫下多要了兩天。」他邪邪地告訴我這個天大的好消
息。
「哇!不虧是霈淮,真棒!」我高興的一把摟住他。
「那當然囉!走吧!我們去玩水上摩托車、游泳!」他像是都計劃好似
的,嘟嘟嚷嚷的跟我討論著要玩些什麼。
「啊……我不會游泳啦!也不會騎水上摩托車啦!」
「那妳在一旁堆沙子吧!推城堡妳總會吧?哈哈……」他舉起小孩子最愛
玩的遊戲問我。
「哼,我不是小孩子啦!」跟他在一起久了,才發現他嘴巴實在不饒人。
坐在南灣的沙灘上,一陣又一陣的溫暖海風吹著我,風吹向海面襲起了一
波波浪花,我望著遠處在玩水上摩拖車的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幸福,有一種戀
愛的感覺。
從不覺得自己記憶力好,但卻永遠記得汪霈淮交代我的事情或講過的話,
跟他之間的對話可是一字一句都十分清楚,還不時的環繞在我小小的腦袋裏。
昨晚他摟著我的時候,他的下巴與我頭頂碰觸的感覺依然清晰,那像是與
情人間的相處。
他真的對我有意思嗎?最近這句話常常出現在我的腦海裏,但隨即又會被
殘存的理智駁斥。
人說:「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
難道是要我主動出擊嗎?汪霈淮不動聲色是希望我先向他表白?他對我的
好難不成只是同事愛……他現在到底對我……
「呼……真是刺激呀!小嬡妳要不要玩?我帶妳保證不會讓妳掉進海
裡。」從海上瘋完的汪霈淮全身濕漉漉的坐到椅子上。
「不用了啦!我怕水,你玩累了沒呀?」看他一臉喘成這樣,我拿起一旁
買的毛巾給他擦著身上的水滴。
「是有點累,可能很久沒玩了,以前在美國時還玩衝浪呢!」
「是是是,你先休息一會吧!喝點水。」
在休息的時候,汪霈淮跟我談起他們在美國的一些趣事,正當談得盡興的
時候,有個小女孩走到我們面前。
「姐姐!哥哥!可不可以替我們拍照?」小女孩嬌滴滴地問我們,並將家
用相機遞給了汪霈淮。
「當然可以!在哪?帶哥哥去。」他一口就答應,還牽起小女孩的手往她
的家人走去。
「不好意思呀!要你們替我們拍照。」小女孩的爸爸很不好意思地向我們
道謝,「不會,沒關係。」
替他們一家人拍了幾張照片,汪霈淮才將照相機還給那小女孩,「那,小
妹妹這還妳。」
「謝謝你們啊!妹妹有沒有跟大哥哥大姐姐說謝謝?」小女孩的爸爸拍拍
小女孩的頭。
「不用啦,我喜歡小孩,妹妹很可愛。」他摸了摸小女孩柔柔的臉蛋。
「呵呵……既然喜歡小孩就跟女朋友早點結婚嘛,這樣早點生個小寶
寶。」小女孩的父親以為我跟汪霈淮是男女朋友,於是積極地說。
「我跟他……不是!這完全是誤--」我想否認卻被汪霈淮搶話,「謝謝
你,我會加油的!」
「對啦對啦……你女朋友蠻漂亮的又可愛,早點娶回家。要不然就會被別
人追走啦!」小女孩的爸爸離開前又補上一句。
看著他們一家人走遠,我突來的臉紅還沒有消退的意思。
「妳的臉這麼紅?紅得可以跟夕照相比囉……」汪霈淮一臉看笑話的樣
子。
「還不都是你,剛剛……說我是你的女朋友?還……還講你會加油……」
我實在不敢相信汪霈淮會這麼講。
「這樣就臉紅成這樣?妳也太不爭氣了吧?」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被風吹的不行呀!」
「明明就有!還死不肯承認。唉……如果剛剛說妳不是,不就是不給你面
子?這是給妳面子,知不知道?」他自行披上圍巾,牽著我往上走去。
「喔…………」
原來是因為給我面子。
一句給我面子,讓我從幻想的高空上又跌了下來,又是一次粉身碎骨,如
果只是給面子,乾脆不要說嘛……
他的若及若離讓我感到七上八下,真的不知道他到底要怎樣。
但唯一知道的就是,我已經管不住自己投注感情到汪霈淮身上,我的心就
像是一個裂了縫隙的玻璃杯,滲出的水無法收回。
台汽客運轉著黑色大輪子慢慢地駛在墾丁的公路上,這條公路在去程時右
邊是海、左邊是山壁,路十分寬敞,我記得有朋友說這叫『藍色公路』。
來由記不得了,好像是剛開發這路時,因為很少人車來往,一路上只有海
浪聲跟引擎聲作伴,很寂寞的感覺。
寂寞代表憂鬱,以藍色為代表,於是就產生了這個名字。
走在這條『藍色公路』上,我想起了汪霈淮。
因為他總喜歡穿著深藍色的衣服,在他眉宇之間的沉又是另一種憂鬱,每
當我寂寞漸而哭泣時,總是他來安慰我。
※※※
夏轉入秋,這個最不穩定的氣候。
敏感的氣管提早開始拉起了警報,除了成天斷斷續續的大小咳嗽之外,連
帶的聲音都沒有了,逼迫著我一定得請假好好休養身體。
(霈淮,對不起,我得休假一個禮拜,這些事若忙不過來,就拿到我家
來,我跟著一塊做。)我在紙上這麼寫著,遞給了他。
「生病就要好好休息,怎麼還要我拿公事去找妳?」他用筆桿敲了敲我的
額頭。
(可是,你一個人會忙不過來。)我又在紙上寫。
「我自己會想辦法。妳給我好好休養乖乖吃藥,早點回到工作崗位幫我
就已經是最大的恩典了。」他撫摸著我已經留長許多的頭髮。
回到家躺了兩三天,看了病,也按醫囑吃藥,但就是不見病情好轉,反而
有著越演越烈的情形,開始發起燒來,剛從廁所嘔吐完,便聽見門鈴響起,打
開了門………是他………
(你怎麼會來?)抽起隨身攜帶的便條紙,我在上頭書寫著。
「見妳沒打電話給我,順道繞來看看妳,還很不舒服?」
(我在發高燒,應該有三十八度了吧?我想。)遞上剛寫完的紙條,就被
汪霈淮給拉回房間裏。
「發高燒,妳怎麼不講呢?對喔!我想起妳沒聲音,走走走!我帶妳去看
醫生。」他一臉急的要命,可我卻比他還鎮靜一百倍。
(我看了好幾家都沒效,我想不要看了吧!)我繼續寫。
「妳這樣燒不是辦法。我看妳先洗個熱水澡,我去替妳煮稀粥,如果吃完
熱的東西都沒有好轉,我再帶妳去看。」
我聽話的進浴室,而汪霈淮也轉身去煮東西。
走出浴室後,已經感覺好多了。
我拿著毛巾擦拭著頭髮,看著霈淮在廚房裏忙著就沒叫他,轉身到了客廳
看電視。
看著電視裏搞笑的綜藝節目,我張著大嘴笑的非常開心,可是笑卻沒有笑
聲,「沒聲音還笑的這麼開心,我真是受不了妳耶。」汪霈淮端著熱騰騰剛煮好
的稀飯放到我面前。
(你管呀!)
「還對我凶喔,沒良心!」他罵道。
(怎麼沒有醬瓜跟麵筋?)
「吃清淡點比較好,那有人重感冒吃重口味的呀!」他拿了湯匙給我,要
我別囉唆,一臉凶巴巴的樣子。
在我吃稀粥的同時,霈淮卻沒有停下來休息,他轉身進到我房間拿了吹風
機跟梳子。
(你拿這個要幹嘛呀?)我十分不解他拿這兩樣東西要做啥。
「洗完頭也不吹乾,難怪老是鬧頭痛。」他熟練地將長髮用夾子分批夾起
來,從最底層的頭髮開始吹,舉手投足的模樣,令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功力,還
一度懷疑他是不是有學習過美容美髮,那簡直就是像髮廊的熟手。
(你是不是有學過美髮呀?好厲害喔!)
「多話,沒聲音也這麼多問題。」口氣雖然有點臭臭的,但他的嘴角卻微
微上揚。
「好了,這樣不但舒服,也不容易感冒跟頭疼了。」他十分滿意自己手下
的成品。
我手拿著湯匙吃著粥,表面平靜,但內心卻不斷攪和著。
他對我的關心是那樣的自然,自然到我在愛與不愛間矛盾徘徊著,好像有
那麼一點點的男女之情,但又好像只有兄妹愛……
「上床睡吧,今晚我在這裡陪妳。」他先將碗筷拿進廚房的洗碗槽,隨後
跟著我一塊進到房間裡。
重感冒的威力實在太強大了,讓我一沾到枕頭還是忍不住昏睡。
※※※
一大清早被一陣猛咳給弄醒,使我不得不靠在床頭上喘息一會,起身套上
外套,我來到客廳。
一進客廳,便被散落一地的資料與畫筆給嚇到,再往沙發上一看發現霈淮
睡在上面,他那一臉疲憊的樣子,一定是昨晚一邊做事一邊照顧我,所以才這
麼疲憊。
我拿了床被子給他蓋上,可能是太累了,淺眠的他都沒有動一下,動手收
拾好地上的東西後,我來到他的身邊。
看著他熟睡的臉,我迷惑了。
第一次覺得他的眼睫毛這麼長……覺得他的唇像個女孩那樣吸引人上前去
親吻,我探出手指拂在他唇上,透著手指去感觸著從唇間呼出少許溫溫的氣,
我的眼裡完完全全只剩下那張唇,除了那唇以外的東西都看不見似的。
我下意識的舔了舔自己略乾燥的唇,想像著兩唇相貼時,會是怎樣的一種
感覺?甜甜的還是火熱的?
聽死黨說跟喜歡的人接吻,是件最幸福的事情,那種滋味是難以去形容
的,那種感覺會比重頭獎更驚喜、比坐雲霄飛車更刺激、比吃麻辣鍋更火熱。
我用最緩慢的速度靠近他的臉唇,一直近到我可以看清楚他臉上的毛細孔
和經過一夜長出的細小鬍渣。
隨著腦子指示著動作,我繼續尋找一個最適當的位置。
第一次親人不知道會不會因笨拙而失敗呢?
對準了方向準備覆上自己的唇,卻沒想到汪霈淮翻了個身,將臉轉到沙發
的裡面,但他的唇還是輕輕地掃過去。
一股莫名的電流由唇瓣間竄出,透過神經系統進到我心裡,電的我腦子一
片空白,什麼思考都不見了。
他是不是知道我在親他?這個念頭一閃過,我有點驚恐地從沙發上站起
來,起身的陣動似乎驚醒了躺著的他,他又翻了一個身睜開了眼。
「唔……妳怎麼起來了?不多睡會?」他剛起床的聲音,帶著一種迷人的
沙啞,低低的音調像大提琴一樣好聽。
(睡飽了,所以起來的比較早。)
拿筆的手都有點顫抖。
「幾點了?」他笑瞇了眼問,比了個六點的手勢,在他還帶著睡意的眼
前。「妳想吃什麼?我做給妳吃……吐司火腿蛋?」
早點十分豐富,我咬著夾著起司的吐司,寫了張紙條給他看,「妳可是我的
得力助手,生病了我當然關心,不准妳說對不起喔!」汪霈淮一派輕鬆地講。
雖然是一臉輕鬆不在乎,但我知道他守了一整夜,寸步不離。
剛剛那些企劃幾乎都沒有動過,思考過的文案字跡也是凌亂的草寫著,想
必是在匆忙下所寫出來的字。
我越來越不明白霈淮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好的讓周邊所有人都認為他喜
歡我?我也認為他喜歡我,只是他嘴上不承認對我是男女之情。
汪霈淮總在我開始誤會的時候,潑我一大盆冷水,讓我認為自己跟他並無
任何男女感情,是他覺得還不是時候嗎?男人都這麼自私的不顧對方感受嗎?
還是我真的誤會了……
說老實話,我真的不願意去想這些複雜又困擾的問題。
這總總的一切,讓我在不知所措的同時又帶點竊喜,到底他對我有沒有意
思,喜不喜歡我呢?心底好多好多的疑問,受不了他對我的体貼、受不了他對
我的溫柔。
「小嬡!小嬡!」我回過神用一個『什麼事』的眼神看著他。
「我要去上班了,晚上再替妳帶飯過來喔!」汪霈淮快速地將桌上所有資
料都裝進公事包內,抓起了鑰匙便要開門出去,我又一把將他拉住。
「有什麼事回來再跟我講,來不及了。」他一手拍拍我的臉頰說,另一手
已經將門轉開。
「好啦,我知道妳要說什麼,開車小心對嗎?我會的啦……真的來不及
了!」
看著電梯閉上門,我難過地抿抿嘴,因為我想說的不是『開車小心』……
而是:早點回來,我等你。
推開安全門,隱忍的淚水終於在樓梯間得已洩放,我任由顆顆淚珠佔領絕
大半平滑的臉龐,死抿的嘴唇是在忍住哭泣時發出的聲音。
大病初癒,面對崗位上堆滿的工作,難免感到有些措手不及,在急著完成
所有事下給了自己更多的壓力。
但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剛剛在公司裡聽到一些對話,使我感到難堪與委
屈不已。
公司的一名女員工在樓梯間與另一名資深男員工說長道短,指我在短時間
爬到特別助理,是因為我跟主管間有不道德行為,說我勾引男人、用美色奪取
別人信任……等等的說詞被我一次接受入耳。
我第一個哭著去找燕茹姐,她安慰我,要我不要理會那爛人的一字一句,
說是公道自在人心……但蜚短流長的謠言,已經對我造成傷害。
我躲進黑暗樓梯間大哭著,門後全是漆黑一片,安靜地只聽見我的抽泣
聲,這時安全門被人給推開了,透進來的亮光讓我反射性地抹去淚水。
「是妳嗎?」來人問我,但我沒答話,只知道來人將安全門又關上,視線
又陷入一片黑暗。
「怎麼不回答我?」我聽見汪霈淮的聲音,他摸索著找到我的位置。
「妳是不是在哭,燕茹姐告訴我妳在這裡。」霈淮仍是一派地冷靜如往
常,跟我相比更顯自己的懦弱與孩子氣。
「我沒有哭。」死鴨子嘴硬的我不承認。
「沒哭那怎麼帶著鼻音呢?把頭抬起來讓我看看是不是哭的很醜?」他越
是輕鬆不在乎,我就越心酸。
「不要。是因為感冒……嗚……」我硬是將頭低的更下面,不願他看見我
哭的亂七八糟的臉。
「小嬡,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臭脾氣?我記得妳很溫柔,不會耍性子的。」
汪霈淮有點無可奈何的勸我。
「一直都是這樣,只是你沒發現。」我的固執只在某些事情上才看的見,
他將手搭上我的肩頭,試著將我轉過來。
我一股脾氣上來硬是撥開他的手,他再次施了點力氣,「看看妳哭成什麼
樣,真難看。」
「那就不要看我。」我硬生生地回了這句話。
「不要跟我耍個性,我可不吃這一套。我問妳,妳會哭是不是因為那件
事?」他警告著我。
「不是,我說過我沒有哭。」
「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像是失去以往耐性的他,稍壓重了音量。
「你對我兇什麼啊!你不懂那種謠言對我來說有多嚴重!你是男人又不是
女人,當然不懂一個『勾引』字眼對女孩子來講有多殘忍!」我對他破口大
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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