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PY
不過就和我想的一樣，臭小鬼是鐵定不會放過這個消遣我的機會－－
「?見合?是什麼意思？」
隔天我才剛踏進教室，小鬼就迫不及待的宣戰了！他好歹也等我坐下喘
口氣再開火也不遲吧？
「幹嘛問？」
「學問不就是要多學多問？」
可惡！這伶牙俐齒的臭小鬼！明明是想看我笑話還故意裝出一臉的天真。
「相親。」
「我覺得妳昨天穿的一身紅很漂亮耶！哪天也穿來給我們看看嘛！」
「疑？先生昨天去相親呀？」
慘了！全班跟著起哄了。
「呵呵！也不是我願意的啦！我只是被媽媽逼去應付一下而已。」
「老師妳沒有男朋友嗎？」
這小子！有的話我還會被拉去相親嗎？他是故意問給我心酸的嗎？可惡！
「嗯。」
「怎麼會？」
我要知道原因的話還會孤家寡人到現在嗎？
「倒是你、怎麼會在那裡打工？」
太好了！總算找到轉移話題的機會了。
「因為女朋友在那裡工作的關係。」
「???。」
當我開始說這些無意義的話時，就表示我想結束以上的話題了，但顯然
我和小鬼的默契不夠好，因為他接著又問：
「那妳喜歡怎麼樣的男生？」
「這個嘛……我也不是很清楚?。」
「?－－這是說妳從來沒談過戀愛？」
我惡狠狠的眼神射向小鬼！
「那妳覺得我表舅怎樣？」
「關你什麼事！」
我想大概是我太兇了吧！因為小鬼就真的乖乖的閉上嘴巴安靜的讓我上課，
我用餘光瞄到小鬼的表情好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說真的就像是我這
樣鐵石心腸的人，看了都要於心不忍。
少了臭小鬼上課亂發問的鬧熱，於是我們在異常沈重並且尷尬的氣氛下
結束這堂課，但總覺得這樣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過實在不是我的作風，於
是在大家忙著收拾細軟離開座位時，我決定用感性的態度和小鬼好好溝
通我們之間存在已久的過節。
「?、?兄??。」
「我叫陳徹。」
「好，我是說，我一直覺得你的程度已經可以再上一級了，去上日本籍
老師的課對你也比較有幫助吧。」
「妳還是討厭我嗎？」
「你怎麼會想成那樣呢？我只是站在一個老師的立場建議你而已呀，你
如果在台灣先把日文學好了，這樣去日本就比較不會辛苦了呀。」
「那妳討厭我嗎？」
什麼時候我討不討厭一個人變得這麼重要了？
「你怎麼會覺得我討厭你呀？」
「噢。」
於是我滿意的點點頭，對於自己方才成熟而且知性的表現簡直想給自己打
一百分了。
「其實妳如果和我表舅交往的話，那我反而會看不起妳。」
「?？」
「拜託！我都比他高了。」
我一抬頭，小鬼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我面前來了，我這才發現這是我們第
一次站在一起，原來平常看他坐著習慣了，沒想到他倒真還高了我那麼一點。
「哪有人這樣說自己表舅的呀？」
「我只是說話比較實在而已呀，而且我女朋友說老師很漂亮。」
「拜託！你女朋友是沒長眼哦？我昨天把自己畫的跟鬼一樣，回家照鏡子
的時候還被自己嚇了一跳咧！」
「對呀！我也是這樣跟她說的。」
「喂！」
「哈哈！開玩笑的啦！」
小鬼開開心心的笑著，我發現他平常雖然喜歡裝成熟，但笑起來卻還是掩
不了的孩子氣。
「妳為什麼都沒交過男朋友？」
在搭電梯的時候，小鬼又問了一次，看來他不是太難以置信了、就是真的
很好奇：關於一個女人活了二十三個年頭，卻還沒有被愛情糟蹋過的這件事。
「緣份還沒到吧。」
這是我一貫的回答模式，截至目前為止，我起碼被一千個人問過起碼兩千次。
「妳都沒有遇過喜歡的男生呀？」
「好像是這樣沒錯耶！不過每個我覺得不錯的男生，後來不是變成我的哥
兒們，要不就是已經死會了，再不就是GAY。」
「哦……。」
小鬼又歪著頭想什麼，我發現他好像每次認真思考什麼的時候，總是會習
慣性的歪頭。
「我覺得問題出在於妳的眼光太高了。」
「這個嘛……應該不至於吧。」
「妳很喜歡歪著頭想事情耶！是學日本女生的關係嗎？」
「?－－」
「到了，妳開車嗎？」
「沒有，我走路。」
「要不要送妳？我開車。」
「吭－－？你有駕照？」
「快有了，走吧。」
於是我就搭了這五分鐘的便車。
坦白說關於小鬼會開車的這件事帶給我相當大的打擊！由於我國中畢業
就先去日本了，而日本的交通又是出了名的便利，以致於我回到台灣的
時候不要說是不會開車，就連機車也沒試著騎過。
「我明天要去學開車。」
一回到家，我倍受打擊的對各自橫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雙親說道。
「呀妳是突然想到哦？」
「?，爸爸，我們一起去學開車好不好？兩個人不一定可以算便宜哦。」
「想要我幫妳付學費就老實講，這個月卡又刷爆了吧？只有在這個時候妳
才會像個女兒一樣的撒嬌的叫我爸爸。」
哈哈！果真是知女莫若父呵！
「不過我說你哦！都幾歲了還不會開車，自己不覺得丟臉哦？每次出門都
是我開車，鄰居問起來我都怪難為情的，只好騙他們說你有色盲。」
「我都一把老骨頭了還去跟小伙子學開車像什麼話！再說當初買車還不是
妳堅持要簽在妳名下的，從那時候開始妳就應該有這種覺悟了。」
「真的難以置信！你就為了這個彆扭不肯學開車？這不是老頑固是什麼！」
「我是呀！怎麼樣？」
「＠＃＃＄％……。」
「＠＃＃＄％……。」
眼看著這兩個老傢伙又開始吵了起來，我只得趕緊離開現場，但是當我才
轉身往樓梯跨了一步時，老媽的聲音又冷冷的在我身後響起。
「巧巧－－剛剛張先生打電話來問候妳哦。」
「張先生是誰？」
「昨天跟小妹相親的那個金主。」
「我不會跟他交往的。」
「為什麼？」
〝其實先生如果和我表舅交往的話，那我反而會瞧不起妳〞
「拜託！他還沒我高耶！」
「那又怎樣？人品好才重要吧！」
「妳是老糊塗啦？我不准小妹和矮子交往！」
「矮子又怎麼樣？像你高又有個什麼用？成天只會囉嗦我們母女倆！」
「妳沒聽過個子矮一肚子拐嗎？」
「＠＃＃＄％……。」
「＠＃＃＄％……。」
「……。」
這兩個老傢伙怎麼幾十年來就是吵不膩呀？
我想在別人的眼裡我們這樣的家庭應該不算正常吧！
閒閒沒事在家裡的時候，父親大人總是叨著菸斗穿著一貫的白色四角內褲，
挺著大肚子的就整屋子晃呀晃的，而他的小女兒也就是在下我，則習慣在
房間裡全身赤裸披頭散髮的走來走去，就算出了房間，總也只是一件小背
心外加平口褲，不過最火辣的還是老媽，打從我有記憶以來，她就是一件
薄紗罩著而已，難怪小孩一生就是五個。
如果說我的願望是能不穿內衣去逛行也不會被投以異樣的眼光，那這兩個
老傢伙的願望大概是台灣全島變成天體營吧！
於是家裡姐弟們陸續都搬出去住之後，我們外加老大那隻胖狗總是就這樣
橫躺在三張沙發上看電視。
這個假日，我的一票好兄弟好姐妹不約而同全去約會了，所以我難得安份
的陪著兩老以及一隻胖狗蜷在沙發裡看美麗人生的VCD，就當播到木村拓
哉打直了腰親吻常盤貴子的那一幕經典畫面時，門鈴突然響起，接著我們
極有默契的伸出手猜拳－－
穿薄紗的那個女人輸。
於是老媽馬上按了暫停鍵，披了件外套、踢了老大一腿然後一路碎碎唸的
走去開門。
「會不會是小弟回來了？」
「他上個月不是才回來？可能是大姐吧！她好久沒回來了。」
「我猜是妳媽的牌搭子。」
「我猜是推銷吸塵器的。」
「你們兩個，有客人－－」
於是我們父女倆不約而同的跳下沙發，直奔回各自的房間去加件衣服。
「哇！老大看到我們好高興哦！」
疑？怎麼聽起來很耳熟的聲音？
「牠怎麼越來越胖了，腫的跟迷你豬一樣。」
是店長和小鬼！
於是我又折回房間加了件內衣、紮了馬尾，然後才氣喘吁吁的下樓見客；
當我走到客廳時那兩個老人家又是忙著倒果汁又是忙著找沒拆封過的零
食，簡直忙成一團，就連老大也忙著吐舌頭搖尾巴。
「先生的腿好長好直哦。」
「小徹，這樣不禮貌哦。」
疑？為什麼稱讚我身材好會被說成是沒禮貌呢？
「小徹長大好多！上次看到你的時候才要升國中吧？現在看起來真像是個
小大人了呢！」
「伯母也是呀！還是跟當年一樣年輕耶！這是怎麼辦到的呢？」
這小鬼！上我的課嘴巴就從來沒有這麼甜過。
「你今天不用打工呀？」
「快去日本了，我不准他浪費時間去打工呀。」
「小徹好乖哦！年紀輕輕的就懂得要打工，哪像我們家小妹，要不是我給
她找好了工作，可能現在還賴在日本不回來咧！以為家裡開銀樓就很富嗎？」
「別這麼說，巧巧可是很優秀的老師呢！小徹回來都直誇她好……。」
「那是為人師表該做的。」
就在一陣互相誇講對方小孩乖巧的混亂中，小鬼終於開口道出他們今天此
行的真正目的－－
「其實我媽今天來是想確認老師的心意。」
「疑？」
「呀！是這樣的，今天本來我表弟也想下來親自拜訪你們家，但我總覺得
先問過巧巧的心意，這樣才不會冒昧。」
呼！還好！我還以為他們今天就來逼親了咧！
「這個呀……。」
老媽的眼神瞄向我，而我瞄向老爸，老爸則是瞄向老大，老大則是盯著小
徹手上的巧克力，看來他們是不願替女兒得罪人家的，所以我只好靠自己了－－
「真的很抱歉，但我恐怕是不適合張先生……。」
「我就跟妳說咩！老師怎麼可能看上表舅。」
「也不是這麼說啦～～」
「呵呵～～」
在一陣尷尬之後，在場所有人除了小鬼之外，又開始互相客套來客套去的，
而小鬼則是忙著拿零食餵爬在他腿上的胖老大。
當他們離去之後，我們三條人才各自回復原來懶散的姿態，繼續看著百看
不膩的美麗人生，沒想到木村這一吻居然就吻去了一整個下午，所以當他
說他的腰快斷了的時候，我們三人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
可能是那一幕停格太久了，所以那畫面一直停留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當晚我在浴缸裡敷冰河泥面膜洗泡泡澡的時候，忍不住打電話給小鄭。
小鄭是我從國中到現在的好哥兒們，我在日本的八年時間他就起碼來找過
我十次以上，因為他對於日本形形色色的賓館簡直迷戀到了上癮的地步，
別提普通有卡拉ok的那種，尤其是還有盪秋千的更是教他大開眼戒！
而且最厲害的是每次跟他來的女生都不一樣，所以我想這個問題問他是再
適合不過的。
「接吻是什麼感覺呀？」
「很難說耶！主要是看有沒有舌頭的參與。」
「舌頭？」
「哎呀！這一言難盡呀！要不下次見面喝咖啡的時候我親自教妳就懂啦！」
「神經病！」
「呱啦呱啦呱啦……。」
「呱啦呱啦呱啦……。」
「……。」
哎！我的初吻到底何時才會實現呢？
其實我每年都會許四次願望，分別是生日、情人節、聖誕節和每年最後
一天，每當這些重大節日的前一個月開始，我就會許願能在之前遇見我
的MR.RIGHT，所以換句話說我已經落空了起碼超過五十次了。
於是今年我決定改變策略，刻意不許這個願，就希望在今年能實現。
自從我誠懇的建議過小鬼之後，他果真就改上日本老師的課了，他的教室
就在我的對面，所以小鬼每次上課前，還是會先走過來這裡向我們打招呼
或者扮鬼臉什麼的。
臭小鬼！
而這晚下課之後，我們又在電梯裡遇到了，他還是問我要不要搭便車？
而我告訴他還是走路快些，奇怪的是，出了電梯之後，小鬼還是走在我身邊。
「你幹嘛跟著我？」
「我車停在妳家巷子口呀。」
「為什麼？」
「妳是不知道這附近很難停車哦？妳是天女下凡不知人間煙火哦？」
「那你剛才是問好玩的哦？」
「我是呀。」
這小鬼！還是甜言蜜語的時候討人喜歡些。
於是在這十分鐘的路程裡，身為長者的我只好負起找話題聊的責任。
「對了，你不打工的話，女朋友怎麼辦？」
「就分手呀。」
「吭？」
我對於戀愛是求之不得，而這小子居然能夠不當一回事的說出這種喪盡
天良的話來！
「反正在一起老吵架，分開了也好。」
如果按照小鬼的邏輯，那我家裡那老倆口不早該老死不相往來？
「妳幹嘛一副很惋惜的樣子呀？人家不過說了句妳長的不錯的客套話，
馬上就站到她那邊去了哦？」
嘖！竟然被小鬼看穿了我的心思！所以我只好巧妙的轉換話題，問：
「為什麼老吵架？」
「因為她老懷疑我花心呀！女人真麻煩。」
「請容許我提醒你好嗎？老師我可也是個女人耶！」
「這我知道呀！而且還是個有一雙美腿的女人，不過嚴格說起來應該還
只能算女生吧？」
「喂！畢竟我曾經是你的老師好不好？於情於理你是不是該對我禮貌些呀？」
「不能說是曾經哦。」
「怎麼說？」
「我畢業之後晚上就會回去妳的班上課。」
惡夢呀～～
「?！妳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好不好？」
「幹嘛？怕沒人給你送花哦？喏、五百塊夠不夠，自己去買束花再拜託
哪個學妹拿給你不就得了。」
「妳真的很不識貨耶！妳難道沒發覺我到底是個時髦的帥哥嗎？很多人
都說我長的像瀧澤秀明耶！」
「哈！瀧澤……講的跟真的一樣！你們這年紀的小鬼頭不就長這副德性。」
糟糕！是我一時說溜嘴告訴他的嗎？我怎麼記不得了？
「妳以為妳多大呀？」
「我就是比你大呀！怎樣？認命吧你！這輩子你是休想老過我的，告訴你、
我吃過的鹽可是比你看過的米還多咧！」
「還妳走過的橋比我知道的路多咧！不過我肯定妳談過的戀愛絕對沒我多。」
可惡！居然直攻我的要害！
「不過我覺得妳好像搞錯了什麼。」
「啥？」
「我們的父母是朋友不是？」
「？？」
「所以嚴格說起來我們是平輩才對。」
「誰跟你這小鬼頭是平輩了？」
「幹嘛老叫人家小鬼頭呀？很沒禮貌耶！妳應該叫我一聲前輩才對。」
「前輩？」
「嗯，就戀愛界而言我是妳的前輩沒錯。」
「嘖！我家到了，bye。」
「喂！」
「幹嘛呀？」
「六月十四日，要來哦。」
誰理他呀！
當晚洗泡泡澡的時候，我又忍不住打電話給蠻牛，我的另一個好哥兒們，
雖然只來日本看過我兩次，情史也沒小鄭荒唐，更沒去過有盪秋千的賓
館，但也是另一個可以讓我發洩情緒的好哥兒們。
我發現每次和小鬼過招之後，總會需要找個哥兒們聊些沒營養的話題，
才能平復我的生氣。
還好我有很多就算半夜三點打過去也不會被掛電話的好哥兒們。
我沒去小鬼的畢業典禮，如果換成是在國中的時候有人這樣邀約我，
我肯定凌晨六點就跑去等著看帥哥了！但畢竟現在我已經是個成熟優
雅的都會女子，對於那些腦子裝滿布蘭妮濱崎步的小鬼頭早已經失去
了興趣。
重要的是，我壓根忘了這件事。
是當小鬼再度出現在我的課堂上搗亂我的上課情緒時，我才猛然想起來
好像有這麼一回事。
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好像都還挺懷念和小鬼一起上課的日子，不過坦白說，
在同樣的地方看小鬼以不同的裝扮出現，感覺倒是挺新鮮的。
小鬼怒髮衝冠的造型已經不見，他改戴棒球帽、而且帽沿總是壓的很低，
下巴多了一個環；小鬼穿便服的調調和穿制服時差不多，不過就是垮垮
的襯衫換成了寬大的T恤，褲子不是滑板褲就是超低腰的LIVE’S ，不用
我說，T恤一掀開肯定又是露出大半花四角褲的那種。
感覺好像ABC版的瀧澤秀明。
就連笑起來的時候、臉頰上的酒窩也超像的。
要不是知道他開車，我真會以為這傢伙是溜滑板來上課的咧！
小鬼還是習慣坐在他的老位子，也就是我左手邊第一個位子，除此之外，
就連上課找我砸的開場白都沒變－－
「?、?兄??。」
「妳怎麼老是記不起來學生的名字呀？」
好樣的，果然又被教訓了！我才在努力的回憶著到底他姓啥名啥的時候，
他就不耐煩的再次報上名來：
「僕? 陳????。 ????? 呼??? ??。」
（SPY不負責日中翻譯：我叫陳徹，叫我小徹也是可以的。）
於是包括我在內的每個人從此就膩稱小鬼為????，坦白說感覺還怪親密的；
不過除此之外，小鬼連把車停在我家巷子口的習慣也不變－－
「先生妳晃點學生哦。」
「?？??？??？??？???？」
「６月１４日，?校 ，僕，卒業式。」
難怪！這小鬼今天上課特吵的。
「拜託，我又沒說要去。」
「妳也沒說不來呀！害我同學都期待落空了。」
同學期待都落空？？
坦白說此刻我心底還真是小鹿亂撞著，不曉得小鬼在他同學面前是把我
形容的多有成熟魅力？呵呵！真是難為情！可能我在那群小鬼頭的心底
儼然是個高雅的維納斯也不一定！
於是在以矜持為前提之下，我故作漫不經心狀的問道：
「怎麼說呢？」
「他們一直很想看看二十幾歲卻還沒談過戀愛的女生長的是什麼模樣，
我有幫妳講話哦！我跟他們說了還滿漂亮的，可是沒有人相信－－」
娘的咧！
「再見！」
「巧巧喲～～」
慘！又來了。
「幹嘛啦！」
「一個月過去了，妳還是沒有任何戀愛的跡象嗎？」
「一個月過去了是什麼意思？」
「距離上次相親呀。」
「拜託！我今年才二十三歲耶！才不是三十二、四十二、五十二歲了！
妳到底在急什麼呀！都什麼年代了！哪有人那麼早婚的啦！」
「很不巧、妳的手足們包括妳老娘我也就是我剛好就都那麼早。」
「小弟也還沒不是？」
「問題就出在這裡！小弟說他怎麼可以做出比姐姐早結婚這種傷感情的
事情來。」
這小子！明明是後悔跟人家訂婚了還拿我當藉口！可惡！
「妳跟小弟少在那邊唱雙簧。」
我火急的衝回房間，把老媽的攻擊抵擋在門外。
簡直是氣剎我也！居然在同一天之內遭受到一老一少的打擊，所以在捶完
牆壁洩恨之後我決定考慮大頭之前的提議，關於結婚的提議。
我和大頭是高中時班上唯一的台灣留學生，我們有緣到連搭飛機去日本時
都選到同一班，只是他坐頭等艙而我是經濟艙而已；大頭雖然頭大，但外
表至少還過的去，起碼他的男人運就比我好。
男人的男人運比女人好？沒錯！大頭是個GAY，而且虛長我三歲的大頭這
陣子剛好也遇到了同樣的煩惱，那就是始終不曉得自己兒子愛男人的大頭
媽也開始拼了命的帶著大頭瘋狂相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大頭好像還提
過一旦結婚的話，大頭奶將會分給他不少的財產。
重要的是大頭還說嫁給他這樣尿尿會主動掀起馬桶蓋，而且愛陪女人血拼，
又鼓勵老婆外遇的男人沒什麼不好。
我現在覺得他說的真對。
「大頭，你之前不是提議我們假結婚嗎？」
說來也真是令人感傷，沒想到這輩子第一個向我求婚的男人竟然是個GAY。
「?～～妳？上次還罵我蠢、嫌我愛錢、欺騙長輩、寡廉鮮恥的說。」
「哎呀！開玩笑的啦！哪有那麼嚴重，我看我們結婚吧！」
「可是……。」
「你該不會向你媽招了吧？」
「怎麼可能！我才不會跟錢過不去咧！只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不會吧－－」我簡直幾乎要接近混亂的程度了！一天受到兩個打擊就算
了，現在我向一個GAY求婚居然還被拒絕！於是我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她比我漂亮嗎？認識比你久嗎？個性有我好嗎？了解你有我深嗎？你知
道我在你身上有幾年的青春嗎？」
為什麼說這是胡言亂語？對一個明知不愛女人的男人說這偶像劇裡才有的
對白就是胡言亂語。
「我當然比較喜歡妳呀！只是她比妳早答應嘛！重要的是她是個HOMO。」
「HOMO？」
HOMO是什麼意思？
「我後來想想她說的也沒錯呀！如果我跟妳結婚的話，哪天我跟妳看上同
一個男人怎麼辦？」
「……。」
文章定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