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 - 小姐,自己經常被這樣稱呼,這是女性的通稱吧!
Miss - 遺失,I missed my ring yesterday,昨天我遺失了我的戒指,真慘。
Miss - 女教師,對女性教師的稱呼。
Miss - 惦念,I miss her,我懷念她。
Miss - 錯過、缺席,I missed lots of time that get along with her. Because of my sadness, I miss her burial. 我錯過了很多與她相處的時間。因為我的悲傷,我沒有出席她的葬禮。
對,因為那時候不懂珍惜與她相處的時間,等到不可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錯過了很多,損失了很多。都近八年了,可以內疚的心,悔恨的心,雖沒日漸加強,但亦沒有被時間沖淡,提到她的名字,眼淚還是會流下來,Miss Kan,小學六年級上學年的班主任,那一年沒對我們這班學生說聲再見,她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
《Somewhere out there》是她教我們唱的。那狹小的音樂室,往日看起來很巨大的鋼琴,她唱出的旋律,有點褪色,可是仍很深刻。每次奏起《Somewhere out there》,第一個必定是想起她,然後想起那時候的幼稚。
回憶中的過去,未算快樂也開心過的童年,同樣是讓人懷緬的。那時的天真和幼稚不是罪過,大人都是一笑置之。記得那一年曾因與同學的不咬弦而寫信給靳老師,和老師通訊是件快樂的事,跟信賴的人講出心底話,任性也好,無知也好,她都會了解和原諒的,對不對?可是當時的我是個不能被信賴的人逆意的人,靳老師要我和同學和解的話,聽不進耳,因此更對老師不滿,事事看不順眼。雖不致對抗老師,反抗老師,但卻不滿老師對某些同學的偏心。其實那時是妒忌吧!妒忌同學能在她身邊打轉,妒忌同學能受到她注意,卻沒反省自己的錯誤。不過能夠被她教導,上她的課堂,我是衷心感到高興的,這樣的日子想一直持續到畢業禮。
好景不常,傳來惡耗那天好像是星期日,同班同學致電,說靳老師出事了,還叫我出外買報紙看看。我本來聽見的時候也不相信的,焦急的跑到家樓下報紙攤檔,買了份報紙,看到了那只有五吋乘五吋的報道,眼淚沒有停下來的意圖。為什麼會這樣?後悔了,為何那天會這樣對她?我終於懂得反省了,可是她再也看不見。
第二天學校舉行了很多悼念和善後活動,還給我們學生做了心理輔導。不斷在哭,年少的我,還怪責沒流淚的同學。那時的無知,現在想起,有點尷尬。悲傷是勝過理智的,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那年最後一件關於她的事,就是另一位老師告訴我們她墓地的地址。後來,有同學組織了一次去探望Miss Kan的活動,對,那些同學就是我當時妒忌的那班同學,不過我沒有參與活動,不是因為不喜歡他們,而是我,沒法面對她的墓。為什麼呢?至今仍未明白,有一點後悔,但,依舊沒打算前往探望。
我很無情嗎?或許吧!我也不清楚自己搞什麼的。直到現在,她活在我記憶之中,成為我生命中一位重要的人。在心中,對不對?
Miss Kan, although I miss your burial, I will miss you forever.
(藍亦)
《Miss》
Miss,英文裡解作想,中文卻可以是思念、可以是懷念。但兩者,從來截然不同。
思念,是每段愛情裡的必然。熱戀時,我不是在和妳一起,就一定是在思念妳。
懷念,卻只來自可以回甘的愛情。回甘,是品茶而生的用語。只有好茶,才值得、才可以回甘,而當中更以入口微苦一類,回甘尤為顯著;也只有逼不得已地苦苦結束、但過程美麗得可怕的愛情,才會在激蕩過後的很久很久,仍在回甘,仍在懷念。
今天,如無意外,便是兩周年。不過,亂世浮生,變幻才是永恆,畢竟我們還是分開,有一年了。
我知道妳也會懷念,以一種低調得不讓我知道的方式。我真的希望,我為妳的人生帶來的,是笑容,多於眼淚。
在這不幸中斷了的兩周年,我想說的是,就在兩年前開始,妳帶給我一輩子都會感激的愛情。我們一起,遠不止是逛街吃飯看電影、或牽手擁抱親吻;我們一起追求著共同的夢想;無數個夜,公園長椅,我們交流著心聲,成為對方最可靠、最堅壯的心靈依靠。
無論,是找一個好情人、一個好拍檔、或一個好知己,都殊不容易,我們卻是彼此的三位一體。除了可遇不可求,還可說甚麼?我們都以為,也都希冀,能一直一直牽著手走下去。
不過,對不起。高考對當時的我實在太慘了,令我失去了方向、我失去了自己、在恆商沒有知心的朋友、給大家看扁、取笑、失去了寫作的熱誠和時間、患上抑鬱症、甚至一度想去自殺結帳。所以,我不能把也被高考壓得喘不過氣的妳拖進去;所以,我們選擇分開,而妳,選擇了對我殘忍。
也因為,那時候,十七、八歲的我,實在不懂得如何去愛一個女人、如何去好好珍惜一份感情。因為妳太好,讓一切都變得理所當然。以後才知道,當然太遲了。
經過五國遨遊、就讀理大後,我總算找回了自己,並且也變得更好了。我終於懂得要如何對女性溫柔呵護、要讓情人不會再感到寂寞,也懂得了如何珍惜一份感情,以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作解決問題的前題。只是,我能重拾鈍筆,但我們的愛,卻早已隨風而逝。
輕鬆地和妳談起這段過往,妳說大家已走上了不同的路, 也不願再去觸碰已經結疤的傷口,我明白妳的想法。我偶爾也會重訪當時常去的老地方,彷佛看到那個稚氣的我,那個清新的妳。不過,當年的我已經死掉了,為了永永遠遠地擁有著我們的愛情,所以選擇了死亡。所以,如今每個人都說我變了許多,當然啦,現在的我已是另一個人了。
雖然,不能讓這樣深刻的愛情成為永恆,總是個遺憾。然而,這段十一個月的愛程,卻是我一輩子都會感激、珍惜的回憶。因為當時的我,是全心全意地愛著整個妳,反之亦然,這點我們都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
我要起程了,也衷心祝福妳早點遇上,那位有打開妳心扉鑰匙的王子,讓妳敢重新去愛,步上幸福的天梯。
我很希望妳得到幸褔,因為妳的心是我在世界上所知道,最漂亮的東西。永遠懷念(miss)這個我所錯過(miss)的(miss)陳小姐。
而我一切安好,勿念。
(書海)
p.s.請配合奶茶的《後來》,收錄在其《我等你》專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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