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發生一件很烏龍的事,我去喝飲料忘記買單就離開,到家才想起來遺忘了,打電話去店家,響了十幾聲還好老闆還在接到了電話,跟店家說我明日過去結。我的靈魂不知漂流到哪了?
《舔著癒合又化開的傷口》實驗影像分享會是直到昨天才決定到場的,第一個我自以為不具備專業劇評能力,如果要寫,擔心不知道要寫什麼。第二個活動辦在晚上,那我早上五點半要起床的,寫完是不是又不用睡了?結果我還是到場,原本想躲在邊邊的邊邊,默默參與,安靜離開,結果才進去就跟馮皓打到照面,給我一個記得我的笑容。場地小,非常近距離,所以張博洋也認出來了,奇怪,明明就跟他們上次見到樣子不一樣,髮型變了,而且今天沒化妝。夢想默默參與,安靜離開破碎了。張博洋看到我第一句話就是要我寫文。那來交日記吧。
該會由Just VOICE打頭陣,演出該團七首作品:《寂寞變奏》、《踢踢躂》、《等一個女孩》、《愛,不再》、《失途的那一刻》、《媽媽說》、《劃開看不見光的出口》。創作者兼主唱兼吉他手馮皓,現場唱得好,連續的抒情作品快讓我掉淚了。
10日也是一位現場演唱的歌手唱了我的愛歌,然後我就哭了,上星期遇見她時跟她提過想聽娃娃的《飄洋過海來看你》、齊秦《夜夜夜夜》。前者歌詞細緻動人,到撒狗血那句「我竟悲傷得不能自己」很有催淚效果。後者就我的主題歌,與愛情無關,人生的狀態,靈魂已片片凋落,拼湊成一個完全不屬於真正的我。演唱的女歌手很用心,竟然還記得我想聽的歌。
馮皓的抒情作品,好聽、動人,為作品加分的是優秀團員陳念頡、何瑞康。大提琴手陳念頡,臨場很穩,琴音迷人,他跟羅晴下星期六在台大體育館二樓有演出。何瑞康是「音踏Tap In Touch」團長,節奏樂器都難不倒他。Just VOICE成員太優了,現場演出非常值得關注。
《寂寞變奏》很清新,《踢踢躂》用《給愛麗絲》來玩很有趣;《等一個女孩》馮皓是介紹另一位作詞者為跆拳道國手,歌詞「你一定遇過比我更好的人 我卻更相信愛需要認真」,關於單戀,質樸動人。
《愛,不再》憂傷,《失途的那一刻》就張博洋的味道很重,迷路的那一刻/課,我覺得當作「試圖的那一課」也好,是一種多說惘然的情緒。覺得馮皓唱到這首《媽媽說》才有信心,他當兵寫得歌,用《虎姑婆》來玩,灑滿陽光的歌。《劃開看不見光的出口》是為《懵懵》而作,光在廢墟裡,涼涼的。
除了抒情小品,馮皓還有關於人權,土壤以及聲音的歌曲
http://tw.streetvoice.com/music/t19131011/song/134094/
電影《懵懵》導演張博洋感謝支持他的夥伴們,他表示,每次拍片都從零開始,感謝夥伴對他的信任及為達到他要求一再的做到完美,「我講話太實驗了」,感謝他們的耐心。
《懵懵》他解釋,青春消失後會留在哪個地方,就像死亡的人,靈魂不斷重複死前動作,自殺者會自殺一遍又一遍,青春也會留在「我們以前去過的地方」。青春是一個情感物件,混雜著其他人,漸漸失真,這個物件不斷的穿梭在空間裡,他認為,它也等待著現在的自己回過頭去與青春相遇。
《懵懵》攝影林永杰提起,他和張博洋是軍中同梯,一起討論詩,兩人都愛楊牧〈星是唯一的嚮導〉,《懵懵》是他的電影處女作。再看我還是覺得畫面很美,不知道他有沒有接婚紗照的案子?直覺他處理外拍婚紗照畫面應該也能處理得很棒。
他表示,他不相信攝影的記憶功能,一個影像需要圖說來釘住記憶,張博洋想法與之相反。林永杰對於該片於汐止的主場景敘述,「廢墟是我的遊樂場,處處充滿現實的建築,對我來說像異世界」,最享受開拍前堪景時與張博洋聊《懵懵》的過程。
現場放映,另一個版本的《懵懵》,由初次合作的剪接師所剪出的版本,這個版本傳達的悲傷更具體,有如問著「我是懵懵,你看見我了嗎?」
張博洋強調,他所有作品都是在講他自己不同時期的記憶、悲傷的碎片,作品彷彿在和他對話,等已成長的本體,回頭重新相遇。
他講,《懵懵》是悲傷三部曲的首部曲,關於青春,青春是生命有意識的開端。今年七月開拍的第二部曲是關於社會,社會是不可預測的大染缸,「成為自己小時候討厭的人」,做自己小時候討厭的事。第三部曲關於世界,「我還不夠成熟」,可以預測的是更悲傷的狀態。
他說,「我不認為我的片子很實驗,看兩、三次可以感受到情感」。
他自稱,容易受到打擊,適合做小眾市場。
我認為,小眾市場對於一件作品批評之尖銳程度不會遜於大眾市場吧!他自己都說,他的作品就是他自己不同時期的記憶、悲傷的碎片,很主觀的東西要塞給觀眾,好像裸奔的感覺吧!既然要脫,就不要害怕各式眼光檢視,反正藝術家(文青)面對批評都會頂一句「你們不懂,這是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