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很愛穿白袍,可能認為這是一種榮譽。有些人則為了區別身份穿白袍以獲得專業上的尊重。而我是那種不太喜歡多穿一件白袍的。原因無它,覺得有點拘束,有點沉重。通常第一次見面碰到家屬才會套上去證明我是醫師。(因為我也是懶到沒掛識別證的那種人。)之後就常穿著襯衫直接去查房了。而現在外島的夏天超熱,假設那天沒門診我已經懶到直接穿件排汗衫就去上班了…但這也造成一些困擾,因為第一次見面不一定每個家屬都看過我。而我明明早晚各查一次房,但還是會有人說沒看到醫生來過…譬如有次我好歹穿著襯衫走進單人房,看看尿袋裡的尿液顏色(量我在查房前就看過病歷記載了。)看看病人呼吸型態和有無痰音。小聲問問外勞:「還好嗎?」「還好。」我看到一位應該是不認識的家屬躺在角落邊的沙發上滑著平板電腦,不知她有甚麼問題?於是我抬頭望著掛在牆壁的電視約十秒,確定她沒有動作才轉身離開…然而,在我離門口只剩兩步距離時,聽到一句:「那個人是誰?」然後外勞的回答是:「醫生。」我開門出去,但好像有物體掉到地上的碰撞聲混雜在開門聲,應該不是人吧?
有些人很愛穿白袍,可能認為這是一種榮譽。有些人則為了區別身份穿白袍以獲得專業上的尊重。
而我是那種不太喜歡多穿一件白袍的。
原因無它,覺得有點拘束,有點沉重。通常第一次見面碰到家屬才會套上去證明我是醫師。(因為我也是懶到沒掛識別證的那種人。)之後就常穿著襯衫直接去查房了。而現在外島的夏天超熱,假設那天沒門診我已經懶到直接穿件排汗衫就去上班了…
但這也造成一些困擾,因為第一次見面不一定每個家屬都看過我。而我明明早晚各查一次房,但還是會有人說沒看到醫生來過…
譬如有次我好歹穿著襯衫走進單人房,看看尿袋裡的尿液顏色(量我在查房前就看過病歷記載了。)看看病人呼吸型態和有無痰音。小聲問問外勞:「還好嗎?」「還好。」
我看到一位應該是不認識的家屬躺在角落邊的沙發上滑著平板電腦,不知她有甚麼問題?於是我抬頭望著掛在牆壁的電視約十秒,確定她沒有動作才轉身離開…
然而,在我離門口只剩兩步距離時,聽到一句:「那個人是誰?」然後外勞的回答是:「醫生。」
我開門出去,但好像有物體掉到地上的碰撞聲混雜在開門聲,應該不是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