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寒假我和台北軒到了花東一帶的原住民部落一趟。
當然非常有趣,不過遊記改天再說給你們聽吧。
那天參加完阿美族情人節慶典(沒錯,我去那裡被仙女追求,阿美族是母系社會喔!!),我們一夥人回到很具特色的工作室開始促膝長談。
原住民大哥招呼我們圍成一桌,指著一瓶高粱酒說這是純純的愛,另一壺則是用賣剩酒品調成剩下的感情,問我要喝哪一種。我瞄了瞄高粱酒超過百分之五十的酒精濃度,決定還是接受剩下的感情就好。我是宅男,有人肯施捨感情就不錯了,不敢要求太多。
可是不知怎麼,這酒實在辣到一種我不敢相信的地步。我問了問身旁的原住民小姐才驚絕這的確是調酒沒錯,但都是用純烈酒來調。
言談中他們問起我們倆的職業,一時虛榮心大起的我就開始說起我會一點小針灸。(其實根本不會,只是當初被當去後中重修而已啦。)然後他們就誤認為我是醫生了。
這誤會真不得了,所以我趕緊撇清說自己其實還是學生,根本什麼都不懂才是實話。偏偏已經一堆人說他自己肌肉酸痛,睡眠不好請我看看了。
於是我又很努力的打太極化解,終於聊到其他的醫療話題。我說了說一間花東地區的署立醫院分院,因為公費生以後很可能也得在那服務,故些打聽一下當地人對這間醫院的評價。
「我們都不敢去那裡看病。」他們異口同聲地回答。
「啥?為啥?」
「我們去掛號時醫院裡都找不到醫生,後來才發現他們在後面踢足球。」
「………………………………………………………………………………」
後來又聊了聊這間醫院的醫生,他們又很小心翼翼的問我:「醫生,請問來這間醫院的醫生是不是都得靠關係啊?就像趙XX一樣。」
「啥?為啥?」
「因為很輕鬆然後又有錢領啊。」
「喔。原來啊。但實際上在一般都市醫生眼裡,來這裡都是最後的選擇啊。不然就是那些有跟政府簽賣身契的公費生啦。」
「是喔,我們一直以為得想盡辦法才能來這間醫院呢。」
「沒有啦。想盡辦法離開才是真吧。」
言畢,大家都笑了起來。
這讓我想起一個故事。一個漁夫在沙灘上曬網休息,一位企業度假人士來到他身旁問了問他的工作生活,他的回答是我就一個禮拜出海打個兩天漁,然後就休息曬太陽啊。
企業人士聽了搖搖頭,說如果我是你我會更努力,然後存錢買大船,然後更努力,請人幫我捕魚,最後我就可以好整以暇的度假,一個禮拜出去打個兩天漁活動筋骨就好。
那位漁夫聽了聽,說:「這不是我現在過的生活嗎?」
其實當醫生熱門很大一部份是為了錢,誠如某人所說,如果醫生一個月只有五萬,那有多少人會想當醫生,它也不會再是熱門行業啦。
只是我們賺錢是為什麼?是為了過好日子,最好是天天都像度假最好了。
我仔細想了想,這間醫院裡頭也不是每個醫生都想離開吧?
只要他們的想法跟原住民、漁夫和我一樣…
就會知道這是台灣醫界少數僅存的幾個肥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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