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數天的慶生,我24了。
我喜歡秋天和深夜,不知是否與出生的時日有關。曾經問媽媽自己在幾點出生,媽媽當然能確實回答,只是我記得不太清楚,應該是在凌晨2至3時吧。我決定改天再問媽媽一次,也決定要好好記住媽媽的答案。又當然,決定的事情是可以不發生的,如目標般,可以達不到。事與願違屬家常便飯,箇中原委不必深究,因為心已經夠痛了,一旦參不透原因,等於痛上加苦,除非有自虐傾向,否則我不建議事事求個明白,尤當事情根本沒可能或不值得求個明白的時候。有人認為減少願望能有效掃除痛苦,這是一個異想。假如我把願望減少至只得一個,就是以後凡有願望都能實現,相信我會痛苦萬分。乾脆的是把願望縮小,例如,以後凡有願望只得一個實現就可以了,相信痛苦也隨之減少︰願望一是不想周杰倫,願望二是忘記周杰倫,願望三四分別是不想忘記周杰倫及忘記不想周杰倫……任擇其一,悉隨尊便,便把痛苦縮小。最乾脆的自然是無願無望,但這個做法嚴重違反人性,最不自然。情隨欲發,有謂佛也動情,何況是凡夫的我。
一轉有12年,若我只得6轉,現在已走了3分1的路了。我的數學奇差,算錯大有可能,說不定只剩2分1。嗯,常言人生不在乎長短,只在乎有沒有意義。不過,說的人往往不清楚人生的意義是什麼,又忽略了意義往往要花一輩子去尋求,並通常尋求不到。況且人生的意義各有不同,甲說自己的意義是每天吃一個紅豆餅、乙說自己的意義在於每月喝三杯紅豆冰、丙說是不再食紅豆沙、什至冒出一個丁說因唱紅豆走音而立誓自己的意義就是不尋求人生意義,只要合法而不違道德,我都欣然接受,畢竟人生是屬於自己的。與人談論的話,稍為要注意的是應先釐清「意義」而後談論,若有後無前或顛倒先後,就會變成一件沒意義的事。不過,偶而「幹不及義」也沒關係,無無聊聊才貼近生活嘛,即使再忙再累,稍息之時想想,這麼勞碌卻不知為了什麼。最近我經常感到患得患失,得是因為每天過得踏實,失是因為日子好像在混沌中飛走。這時,我會想起爸爸媽媽。父母為我而活,他們不去理會自己的人生意義而關愛我,我由衷敬愛我的父母。不禁幻想20多年前的今天,父母那內心熾熱卻表現得外冷的神情。將來他們離開,我勢必悲傷,但我深信我們會在另一個時空重遇,悲傷就不算什麼。
很久沒戀愛。說開女生,不可能遺漏我妹。她快生日了,一直以為她是9歲,原來快19了。我妹的言行成熟,以致我不知這個「以為」的出現會和什麼有關。我妹經常和我聊天,很多時是只有她講,但我都樂意聽。最近她的話越來越多,不過很少說給我聽了,或許她已有一個更好的聆聽者。看見她把話都傳到電話的另一端,我就想起年幼時她從電梯門跑回家的腳踏聲,及大喊「哥哥」的天真語音。希望她可以為理想而活,遇到愛她的人。至於我喜歡過親近過的人,她們都是女性,除此之外,好像再沒有共同的特徵了。這句不是廢話,用以說明我的性向正常吧了。如果要硬說多一項特徵,就是沒一個曾是我女友。她們的外表性格好惡等等,對我來說已不再重要了,而我的近況,她們一樣沒興趣知道。在彼此的未來留下的,是對方的名字而已。
衷心感激和我慶生或送我祝福(包括禮物)的親人好友,不管你們有沒有目的或目的如何,「我感激你」。在這個涼涼而深沉的秋夜,為讓文章輕鬆點卻又同時做到前後呼應的嚴謹效果,我特意創作了一段短短的數字文,短文絕對沒有描述的意圖——「得一想二,說三道四。自以為五官秀正,實六欲奔騰。嗚呼﹗惹人七搥八打。九個姑娘,皆十舍式退避。鍾情百般羞辱,面皮厚千尺。斯人也,萬世無賴而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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