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有劇透,防雷慎入####
看到正年從梅蘭國劇團奪門而出,衝上前向珠蘭道別說的那段話。
我的心真的揪了好幾下。
「我出來不是因為想見你。是因為我覺得要親眼看著你離開,才能把你忘得一乾二淨。」
「我沒辦法祝你一切安好。」
「因為我不想讓你過得心安理得。」
「否則你一定會...直接把我忘了。」
「我沒說錯吧?」
「你會把這裡發生的事,還有我...通通都忘了。」
「然後去過自己的生活。」
「不會。我絕對不會...」
「最好不會...你這臭丫頭...」
「以後你說的話我都不會再信了。」
「真是的...你這壞丫頭...你真是」
「正年...你可以忘了我,繼續生活...但我會記得我們的一切」
「我保證我會一輩子感到內疚」
「我保證只要我每次想到你...就會覺得心痛...」
「保重了...正年...」
「我唯一的王子。」
那份疼痛感是很深沉的。
前一刻,正年和珠蘭對戲,正年對珠蘭在自己因養病暫時離開國劇團時演技的進步,感到驚艷不已。
但此時的珠蘭,早已明白,這場排練,就是她和正年的最後一次對戲了。
珠蘭選用從歡到悲的這一幕和正年交手:垂死的阿斯女出現在阿斯達的夢裡的情節。
「阿斯達,能與你重逢。我...」阿斯女說
「這麼好的日子,你為何愁容滿面呢?」阿斯達問
「與夫君重逢,我實在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了」阿斯女眼神含淚對阿斯達說
珠蘭化身為阿斯女,用她的悲痛向眼前的正年,她現實中的阿斯達,唯一的王子。道別。
「珠蘭...我差點以為阿斯女從劇本走出來了。」正年瞪大眼睛說
這一次,換正年分不清阿斯女和珠蘭的界線了。
在第十一集,珠蘭向正年坦承,先前說正年不可靠,只是搪塞的理由罷了。
是她自己在和正年對戲的時候,會被影響而無法和正年搭檔。
在第七集,正年和珠蘭分別飾演高未傑和朱兒對戲之時,珠蘭的神情,完全被正年扮演的高未傑勾住了。她望向正年的神情,那種「濛」了,正是滿滿愛慕的眼神。
但那份愛,那份澎湃,無處安放,反倒成了她在備戲時擾動她心房的不安。
在舞台上和許英諝飾演的高未傑彩排時,珠蘭的腦海裡想的全是那次和正年在小房間排演的畫面。
她害怕極了。
正年是那個給珠蘭勇氣,讓她相信自己值得去嘗試更有挑戰度角色的力量。
但這份波濤太過強烈,面對這不熟悉的情感,珠蘭選擇了迴避,因而狠狠地傷了正年的心。
在第十一集,珠蘭終於說出當時拒絕正年一起搭檔的理由。兩人破鏡重圓,但豈知迎來了另一場道別。
上一次看到這麼令人動容的演技,正是溫貞菱在《你的婚姻不是你的婚姻》,那場極帶張力
的野獸般情緒大崩潰的驗演出。
但這次正年帶給我的感觸,是那我總是學不會:關於「告別」的課題。
和那個被喻為天才歌嗓的自己道別。
和提拔自己進入國劇領域的前輩文鈺瓊道別。
和那個在她剛踏入國劇團,第一個對她笑,一起說好要成為王子公主拍檔的洪珠蘭道別。
腦海中浮現了曹政奭創作的那首<朋友>。
那句「慢慢地走」,像是輕輕地在對自己說:
「不用著急,不用壓抑。
那份在心中濃厚的情感,會隨著時間,慢慢地走。」
기억나니 그때 (還記得嗎 那個時候)
철없던 그때 그 시절 (那段年少懵懂的日子)
꿈이 있고 참 밝았었덩 우리잖아 기억나지 (那是懷抱夢想 無比開朗的我們啊 還記得嗎)
나란히 달리며 서로를 쫓고 (我們並肩奔跑 互相追逐)
어딘지 모를 그곳을 향해 (奔向未知的地方)
때로는 한숨 돌리고 숨을 골라 (有時我們會停下來喘口氣)
또 다른 오늘의 우리처럼 (就像如今某些日子的我們)
시간이 지나고 길이 또 갈라져도 (即使光陰荏苒 我們再度走到交岔路口)
다른 길을 걸어도 (分道揚鑣)
날들이 우리를 빠르게 지나갈 때 (那些日子匆匆與我們擦身而過時)
서둘지 말고 천천히 가자 (我們也別著急 就慢慢地走吧)
나란히 달리며 서로를 쫓고 (我們並肩奔跑 互相追逐)
어딘지 모를 그곳을 향해 (奔向未知的地方)
때로는 한숨 돌리고 숨을 골라 (有時我們會停下來喘口氣)
또 다른 오늘의 우리처럼 (就像如今某些日子的我們)
시간이 지나고 길이 또 갈라져도 (即使光陰荏苒 我們再度走到交岔路口)
다른 길을 걸어도 (分道揚鑣)
날들이 우리를 빠르게 지나갈 때 (那些日子匆匆與我們擦身而過時)
서둘지 말고 천천히 가자 (我們也別著急 就慢慢地走吧)
(시간이 지나고 길이 또) 갈라져도 (即使光陰荏苒 我們再度走到交岔路口)
다른 길을 걸어도 (分道揚鑣)
(날들이 우리를 빠르게) 지나갈 때 (那些日子匆匆與我們擦身而過時)
서둘지 말고 천천히 가자 (我們也別著急 就慢慢地走吧)
우리 천천히 가자 (讓我們 慢慢地走吧)
後記:在第十一集,為捕捉正年與珠蘭情感的流動,可以感受到導演加了很多兩人手部的特寫。手,指尖的細膩,表述著女女間愛戀的綿延,正如電影《CAROL》Carol將掌心放到Terese肩上,那份隱而不言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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