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凌手記 是自己和自己說話， 是自己哭、自己笑，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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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就經常做會飛的夢。每次只要跳出窗外，就能飛起來，彷彿窗內窗外，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很小很小的時候，跳出窗外後便能輕鬆自在地飛翔。曾經連續做一個夢，夢到自己每天晚上造訪天上不同的星星，每顆星星都是一個國家，有充滿異國情調的人物和故事。我跟那些人交朋友，體會他們的生活，就像一個浪跡天涯的遊客，在夢裡走遍天上各國。

 

後來有一段頗長的時間，跳出窗外後的我失去了飛翔的能力。那時住八樓，樓下有個公園。我有時夢到自己跳出窗外，像一片落葉飄飄蕩蕩，隨著清風浮浮沉沉，最終落到公園裡。有時夢到自己被妖魔追趕，窗被封上了，我只能往陽台逃，陽台像鳥籠一般被一圈欄杆密密圍著，有時欄杆有個缺口，我便從缺口跳出去；有時用力扳，能把欄杆扳彎曲了整出一個缺口來讓我跳出去；有時怎麼也扳不動，夢裡的我便被驚惶恐佈的感覺牢牢攫住。

 

其中最恐怖的一次，僵屍封住了窗戶，我轉頭逃到了陽台，看到欄杆有個狹小的缺口正好夠我小小的身子鑽出去。正因看到一線生機而大喜過望之際，聽到客廳傳來母親的尖叫聲，隔住連接客廳同陽台的窗口望去，只見僵屍捉住了我母親，掐住她的脖子要咬她。我大驚失色地衝回客廳撞開了母親，發瘋似的撲上僵屍往他脖子上咬。那時心如擂鼓，滿是瘋狂的心情，想著索性成魔、寧可成魔，也不能讓人再欺我母親分毫！

 

醒來時一身冷汗，嘴裡猶留有咬僵屍的味道。

味道，嗯…… 唔知點解，似橡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