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去年的夏天,我妹經歷千辛萬苦,卻只考上了位於台中某半山腰的某大學,提前結束了她的高中校園生活.
對於這個結果,雖然有點差強人意,不過她也是作了很大的努力,身為從小就和她比較好的二哥,我欣慰的看著她釋放這段時間的壓力,每天和朋友出去消磨僅剩在台南的時間.
之前曾經說過,我一直認為我妹跟我很像,我單指鬼臉,和笑起來的那個角度
雖然她本人極力認為這是一種恥辱,我還是打死不改這種想法.於是我也認為,這就是我會跟她比較好的原因.
雖然我和她偶有衝突,但還是玩鬧居多,畢竟都是一家人.在她離開台南遠赴台中後,我開始有點懷念她在家裡和我大聲吵鬧,或是冷戰嘔氣的種種.
"有點寂寞阿...!"我苦笑,看著她燈光昏暗的房門口
但是我沒有很多時間感傷,退伍一年後,我開始進入我目前工作的狀況裡.
背負著該死的老闆的兒子這種負面形象,我知道只有靠我自己才能扭轉這種令人作嘔的說法.
也因此,我給了自己很大的壓力.因為我習慣自己可以掌控局面,在很短的時間裡.這就是我努力往上爬的動力.
這也是火象星座那種悲哀的不能被踩在腳下的個性.
2007年,公司的業務開始繁雜,訂單在過年後開始湧入,我開始習慣這張單還沒跑完就開始準備下張單子的材料.
這也表示我呆在公司的時間越來越長.
我通常都在七點進公司,然後在晚上七點左右再離開.
回家後就洗澡吃飯,打開報台發一下呆,然後在10點左右上樓看摔角.
千篇一律!我嘲弄著自己.
2006年這一年,我有點困惑自己到底在幹什麼.
我在我的工作領域裡沒得發揮,還背著老闆兒子的這種閒話.面對著自己一點都不熟悉的工作內容,我開始懷疑著自己存在的價值,以及自己存在的意義.
特別是這一年,我還和幾個朋友徹底的斷了連絡
而劊子手,就是我自己
這段時間很難熬,因為我不喜歡向人訴說我的煩惱,在公在私的一些壓力,我都放在心裡沉澱,因為我相信這種壓力正是讓自己成長的大好良藥.
於是傾訴,在我的思維裡是弱者的表現.
換來的,只有不知所措,和沉重的挫敗感.
這時候就得提一下我妹,因為她一直認為我這種自以為是的成長方式是種自虐的表現,所以她總是像個管家婆叨叨念著我到底是在撐什麼的這種屁話.
直到那個寒冷的夜裡,msn上,我的情緒突然找到了出口.
聽我說話的人,就是遠在台中的妹妹.
"幹!妳把我弄到想哭了!"我敲下這句話
後來,她在自己的無名寫了篇文給我,回應了我那晚的失控舉動
我很感動.我知道,我不會一個人作戰
2007年,我要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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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試台前,我哼著歌,看著pc板上可能會有的問題.
等下還要打個電話給廠商,追一下插板的進度,再晚個兩天,我只好捏爆LP自殺了!
我專注在眼前的這塊pc板,望眼欲穿的搜尋著哪邊秀逗到,怎麼會不過電呢?難道是哪個晶體燒壞了?還是電阻?不過電阻不是勇到像是40才開始的男人嘛?
我還看過整個燒到黑掉的電阻竟然還是好的,只是表面焦掉而已呢!
"喂!"
疑?!我怎麼會聽到我妹的聲音?她不是應該在台中嗎?
媽的,最近趕著出貨,連屎都拉不太出來,壓力大到出現幻聽了?!
我甩甩頭,拿起電表,在pc板上東戳戳西量量.
"二哥!!"
我猛一抬頭!幹!幻聽怎麼會這麼清晰?
我小心翼翼的把頭左右擺了一下,確定旁邊沒人在.看了看工廠的時鐘,已經晚上10點了,我已經超時工作太多了.
關掉測試台,我起身準備回家.
一轉身,我心臟猛然一抽,然後...
"啊~~~~~~~~~~~~!!!!!!!!!!!!!!!!!"
不是我要如此失控的驚聲尖叫,只是在我面前的,是我這輩子都沒想過會遇到的事情.
從小我就是很怕鬼的人,我討厭黑暗的地方.
但有一次我老媽冷冷的跟我說:"你們兄弟的八字都有3兩多,這八字重到足以讓你們作了虧心事半夜也不怕鬼敲門的.你到底是在怕鬼怕怎樣的?"
從那之後我就不怕鬼了,因為我有老媽的3兩重加持.
但對於鬼神之說,我也不鐵齒,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總是抱著敬畏的態度來看待這回子事.
只是...只是...
媽!妳騙我!!
一口氣換完,我又放聲大叫
"啊~~~~~~~~!!!!!!!!!!!!!!!!!!!"
"你到底在鬼叫什麼東西?你以為我是很願意變成這樣跑到這裡來喔?"我妹用著不耐煩的語氣說
雖然她透明到可以讓我看到她身後的那個鐵櫃,我還是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臉上那不耐煩和無奈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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