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還是個童心未泯的大男孩。
彷彿那個在座位上用小小的手寫著聯絡簿日記的小學生,每日給老師批閱著。從那個時刻起,我便築起文字世界的城,即使外觀不甚美,但總有個穩固的基礎。
W,在你和我提起寫交換日記的事,我似乎穿越了時空,找到那個身影小小,分享私密或者不成熟思維的那個遙遠的年代。
於是,當我發覺自己正追逐著末日,尋覓文字與自身關係的繫連時,已身處無法回頭的異地。像是跟隨遠方那位牧羊少年的旅程,為了全世界當會幫你的夢想,不得不學習、不得不鍛鍊,去相信那就是我冥冥中必須的選擇。痛苦而歡樂,光明而憂愁的選擇。
我們都在為自己的生命找一種可能。與一個在崎路上遇到的誰,分享、解釋自己的來歷,與懷才不遇的孤獨。也可能與任何人錯身,然後自我迷失。可能相互扶持,彼此激盪並修煉悟道。更多的時刻是,我將靜默,成為海洋的魚群,縱然自由,卻也那樣帶著未知,寂寞的死去。
任何一種。僅是生命無法迴避的,相對性或絕對性地在一切肉身靈魂之上。
星期六,我說:「他媽的真是熱。」不過我有一個讓我發現思想有趣而能讓我回味一杯純真冰飲的W。我們交換著文字,時光、生活與思維,在無可迴避的世界,一同呼吸。如此如此地,存在。即使沒有永恆,意義也都幽微,那短暫發光的當下。
一篇,很生硬的日記。
94/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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