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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6-27 15:37:18| 人氣1,15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十七歲謎樣少女的Sunday Mor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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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夢中的語彙宛如失落已久的預言一般

以破碎卻令人無法忽視的溫柔力量浮現在清晨的廚房中

把剛剛烤成金黃色的大片全麥土司塗上一層黃奶油

站在流理臺前

一面將酥酥熱熱的吐司大口大口地咬入口齒之間

滿足地咀嚼

一面諦聽、凝視、並且仔細地接收拼湊那些語彙

 

遠山正逐漸清晰

隨著剛剛亮起的晨光

展現出與時光永久並存的溫和妥協

(並存的並非我的存在本身)

綠色的山這麼說

(是我對你的接受本身)

 

妥協並非永遠是弱者的表現

有時候

是另一種寬大與強壯

 

 

第一道穿過雲層的金色陽光傾斜地照射到建築物邊緣之前

寬大的天空在厚厚雲層的覆蓋下只有同一種均勻的顏色

從占據了一整面牆壁的長條玻璃窗看出去

世界彷彿瞬間被海水所充滿了似地柔軟

山、河、街、房子、鐵軌、天空

一切都以非常柔和的淡藍色綿密地依偎在一起

簡直就像世界大同呢

海水裡的城市邊緣一角

我的窗

 

很大很大的窗戶是很重要的存在

 

(值得標註黑色點點)

 

我想

我想說的故事可能要很久很久以後才有機會被說出

在那之前

我只能如此一點一點地

在旅途中繼續發現

然後小心翼翼的撿拾起來

那些破碎的

小小的

零散的

以及似乎不具任何意義的字句

就像路邊雜草之間被扔棄不用的破舊牙刷一般

缺角的泛黃紙張

斷手的娃娃

充滿刮痕的彈珠

或者已然失去彈性的橡皮筋

 

它們不會很重

放進外套口袋裡也似乎不佔太多空間

偶爾把它們拿出來觀視玩耍一番

拼拼湊湊

彷彿就可以出現另一個世界

 

不過

還很殘缺

 

 

昨天肚子劇痛了很久

我很確定那和一片烤得酥酥的全麥吐司絕對沒有關係

我幾乎確定那是因為我在讀小說的無意識狀態下

一口接一口地吃了太多的杏仁果

嗯原來如此

我畢竟不是松鼠

杏仁果是不能一口氣吃掉一大包的

以後我知道了

 

在午夜之前走進藥房去問老闆

請問胃痛要吃什麼

老闆很有要領地詢問了痛的位置

痛的方式

以及排便狀況等等

然後說

那不是胃

 

天亮之前

將那些包裝了許多藥丸的銀色鋁箔片放在白色吧台上

然後決定要在很痛很痛實在痛得受不了的時候才吃

 

人很容易因為知識的缺乏以及自以為是的認知而搞錯許多事情

包括自己身體的疼痛

 

自以為是的認知

 

(值得標註黑色點點)

 

這如果是村上明珠的話

就會在這七個字旁邊一一打上黑色點點來當作強調語氣

 

 

預計該要在六月底交稿的文字工作進行到尾聲了

拼了兩天

確認自己能如期交稿之後心情頓時輕鬆下來

在小小的書房裡頭將那說書人的錄音稿反覆一個字一個字大聲唸出來

有時唸太快了會出現很奇怪的組合

有時因為口乾舌燥就覺得奇怪這怎麼會這麼難唸而把幾個字反覆一修再修

有時候

不小心念錯了還會自己笑嘻嘻的大聲說

白癡啊在念什麼啦

 

休息的時候

拿出還沒讀完的小說繼續閱讀

背對著窗戶

感覺到晨光的逐漸顯現

 

夏季清晨的天空啊

那顏色每一日每一日都是不同的

既不艷麗

也不複雜

只是隨著雲和風的細微改變而改變

 

偶爾在閱讀的同時腦子裡會出現無關的字句

眼睛雖然盯著書

但意識卻忽然跑掉了

意識忙著和書本裡全然無關的字句玩捉迷藏

就像走在路上忽然發現路邊有有趣的小東西一般

那個小東西和路本身一點關係也沒有

和正要前往的地方也一點關係都沒有

心有自己的開關

腦子也有自己的莫名其妙的方向感

看書的時候會忽然出現這種情形

正在吃東西時也偶爾會這樣

洗澡也偶爾會這樣

走路也

……

奇怪

走路倒是不會

或許那關鍵是在於獨處吧

總之那些沒人要只有我自己覺得必須要撿拾起來的字句

並不是以很閃亮完整的姿態咚的跳出來的

並非直接就可以被擺到架子上被人嗯嗯嗯地點頭欣賞說很漂亮的

不是這樣

它們非常破碎

模糊

搖擺不定

我得要很專注的凝視

聆聽

解讀

並且用理性的大腦去辨別然後組織起來

要不然它們就會很輕易地化成水中的碎紙片

變成任誰也無法再挽回的

失落的

……

誰知道是什麼東西

 

 

雖然如此

組織起來以後依然經常是看起來很破碎且毫無意義的字句

 

總之

像一個有著拾荒婆婆職業病的旅人一般

我的外套口袋裡就這樣裝了許多不知要拿來幹嘛用的玩意兒

經常地

我會把它們拿出來把玩拼湊一番之後

又將它們收回口袋

很有可能

它們永遠只是變成收藏的垃圾

也很有可能

在前進的過程中會再度被遺失

無聲無息的滾入路邊雜草叢

恢復當垃圾的身分

 

因為我的外套也是撿來的

它的口袋有破洞

 

 

當清晨

變成

早晨

之後

客廳的牆壁就會變得很白

天空和雲的分別也會清晰了起來

被老闆說那不是胃的位置

幾次隱隱地發出欸?欸?我的不祥聲音

但終究沒有發展到哀嚎的程度

因為已經有藥片以眼睛隨時能看到的姿態躺在桌上的緣故

(是的我們不將它收進抽屜裡)

所以不管怎麼樣都沒關係了

隨便你吧不是胃的那個地方

大不了真的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再來吞藥就行了

 

那就好像大不了真的實在不行了的話就死掉就行了

 

這樣一想恐懼便消失了

有了最終後盾

便沒有什麼是熬不過去的

很安心

 

有人說劇痛的時候要做點什麼來轉移注意力

比方說看影片或者聽笑話之類的

說這話的人令我覺得非常神奇

劇痛的時候對我而言是什麼也不能做的

不管做什麼都不會減低疼痛

倒是連影片也變得難看

笑話也不好笑了

相反地

軟趴趴地躺著

呼吸

和那劇痛本身共處

並且對它抱著很溫和的態度妥協

反而能稍微使劇痛似乎緩和一些

 

或者也可以直接開刀把那正在劇痛的部位切掉

這樣也行

這樣就沒感覺了

 

不過

代價就是之後要花很久很久的時間

才能再把那已然消失的部位重新填滿

 

又來了

我已經不知道自己說到哪裡去了

 

在早晨七點的白色牆壁前面

音響已經從楊納傑克的小交響曲第一樂章

流過巴哈、海頓、巴哈、布拉姆斯、莫札特、拉威爾、莫札特、舒伯特、巴哈、蕭邦、莫札特

終於來到專輯當中的最後一首

布拉姆斯的第二號鋼琴協奏曲第三樂章

是的

我們現在正在播放的是

「村上春樹的1Q84古典邊境」

專輯封面的右下角落還有小小的「聽風的歌三十周年紀念盤」的字樣

總之

就是跟村上所寫的小說有關的音樂

許多不同的小說

並非只限定1Q84

 

由於是一個對古典音樂沒有絲毫概念和認識的人

就算走進唱片行去也不知該從那數量龐大的各種專輯如何挑選

雖然曾經憑直覺亂買過幾張

但能夠有一張由別人幫你選好的專輯來聽

說幸運也是很幸運的

有這種商人的存在

對於像我這種笨蛋消費者來說是幸運的

 

(這張專輯真的很好聽歡迎大家去買)

 

1Q84我們依然尚未開始閱讀

曾經翻了幾頁就放下了

還不到閱讀它的時候

我們發現

一讀

意識就會一點一點悄悄地被吸到另一個

還不適合現在的我去的地方

 

那個地方絕對不適合

自己一個人大聲唸出武俠故事說書人的嘰哩呱啦

 

於是

暫時地

再次按下play的按鈕

讓一張村上春樹的1Q84古典邊境音樂專輯流放在早晨

七點

八點

白色客廳中

 

沒多久

巴哈的平均律鍵盤曲,C大調第一號前奏曲與賦格

(究竟為什麼會有這麼長的名字呢)

(曲子本身明明短得不能再短)

那亮麗的琴聲以最是合適如此夏季早晨的

精神亦亦的姿態

流洩了出來

 

金色光芒成為建築物的側臉

成為馬路的衣裳

葉子的裙子

以及淡水河的高級蜜粉

尚未開門的店家招牌一半亮

一半暗著

 

(心也是)

(但沒有關係)(一天才剛開始)

 

街上人少少的我發現

忽然想起來

對了

這是Sunday Morning

 

禮拜天

有人叫它安息日

 

(是嗎?)

……

(是吧?)

 

總之巴哈的平均律鍵盤曲,C大調第一號前奏曲與賦格(到底為什麼名字要這麼長啦)似乎是我在這張專輯當中最喜歡的一首曲子

(雖然嚴格說來每一首我都非常喜歡)

據說

那也是「十七歲謎樣少女@*&#喜歡的曲子之一」

專輯背面這麼寫著

由於少女名稱是用日文打出來的我看不懂

所以

並不知道那個少女究竟是誰

(她到底是誰呢?)

 

不知道她會不會也在一個夏季的Sunday Morning

在不是胃的那個部位的不祥暗示

用平底鍋弄個德國香腸煎蛋啦的美妙招喚

兩者之間

暫時為難地左右張望

 

 

這次真的寫得好長好長啊

而且好像可以這麼一直寫下去噢

不打斷的話

 

究竟可以這樣不斷往下寫到哪裡去呢

 

 

 

我不禁有些好奇了起來

 

 

 

 

  

 

 

 

 

 

 

 

 

台長: 黃小貓Sasha Limen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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