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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篇轉載的文章,感謝大陸百度劉亞仁吧的 Jijing和小那的翻譯,從這篇長長的訪談中,可以更加認識嚴弘植(劉亞仁演員)這個人對人生,工作,過去,未來,社會及對自身存在等等的想法。或許大聲說出自己的主張就是青春的最好展現!
其中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兩件事,第一:劉演員是個不斷嘗試的藝人,他說喜歡別人認同他在工作上的努力,而非外表很帥,因為他自己也隨時提醒自己這件事情。
第二:我和其他網友對劉亞仁/嚴弘植先生發表的言論或是詩文的內容,常摸不著頭緒,但是他在訪談中提出自己的看法,他認為自己不用刻意媚俗,因為他寫的是自己的感觸,雖然是輕鬆寫,輕鬆分享的網路文,但對他來說,這些文字都不是隨便key入鍵盤的,所以身為喜愛他的影友可以多思考一下!他說:所以,至少那些對我有興趣、刻意找來這裏看的人,能够不要很隨便的就尋找、斷定正確答案,而是透過我,能够找出自己的答案就好了。
此外這是亞仁拍戲空檔從片場趕回首爾時聽的音樂,還不錯聽,是西洋果子古董店片尾的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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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劉亞仁吧【亞風仁情】2010.11.08采訪 ◆10 Asia采訪
百度劉亞仁吧---【亞風仁情】2010.11.08采訪 ◆ 10 Asia采訪--1/3
劉亞仁:「在信就像破繭(原文是破蛋)而出」
「我說過這句話嗎?謝謝,謝謝你。」這是世界上最素雅的告白。KBS成均館緋聞裏的文在信就是這樣送走允熙的。既是反抗成均館外荒誕世界的鬥士,又是守在心上人身後的浪漫文在信,他是經歷成長痛苦的象徵,本身就是青春。
文在信是從「玉林」裏多情的---亞仁哥哥開始,經歷「我們沒有明天」的仿徨的鐘大,「最强七友」裏孤獨的黑山,「西洋果子古董店」堅强的基範,「不能結婚的男人」和「近代男子愛」的先奎,劉亞仁經過了青春,也迎來了另一個新世界。
不知何時,二十五歲的劉亞仁,即使曬黑了,蓄起鬍鬚,但是每當露出孩子般的笑容時,我們又看到劉亞仁陽光少年的面孔,就是這樣,劉亞仁與《10 Asia》見面了。
親自取的藝名「亞仁」,在德語中是「唯一」的意思,意味著在自己的世界中是唯一的存在,在不多覺醒的青年的世界,無數的宇宙也隨之而來,這樣而展開的人生之旅也不會簡單。但是對於劉亞仁本名還是有一定價值的。
Q:「成均館緋聞」殺青到現在過去幾天了,是怎麽過的?這段時間排的工作應該挺忙的?
亞仁:
一直喝酒來著。晚上又不用工作(笑)。但是以前常喝酒到淩晨,因爲拍攝也要早起,都成習慣了,總是起得很早(生氣啊)。(笑)事實上酒量不大,一瓶就醉了,但是我就那麽醉著繼續,到死也喝。但是現在沒過夜,淩晨兩三點就回家了。啊,怎麽忽然說起酒了?(笑)
Q:說點作品的事吧,「成均館緋聞」中一定要演桀驁這角色,以這種意志開始的,你這麽講過吧?這個角色有什麽吸引你的地方?
亞仁:
我是被在信吸引了。和成均館中的其他學生並不能合群相處,自己跑到銀杏樹上,衣服,頭髮也都與衆不同,不是嗎?但是並不是和社會鬥爭,也不是脫離社會,只是因爲在成均館中對外面的世界感到新鮮。本來是通過考試進來的孩子,心裏對外面的世界有些好奇,感覺這和我比較像。
Q:「成均館」也是可以被稱爲學校的一種空間?
亞仁:
但是成均館和我們上的學校不一樣,是將出類拔萃的人才聚集的地方。據我瞭解學員都不到五百人,畢業後就可以直接進入政治界,跟現在的首爾大學差不多吧,甚至更像法律學校。外邊的世界就是我們在學校裏獨自遙望的遠遠的世界。
(笑)一般出類拔萃的人都不怎麽簡單,他們是特別聰明,都想成爲主流,對自己現在在什麽位置,該在做什麽都很清楚,狐狸一樣的人。這樣的話,混在其中的文在信是什麽呢?對於他的心,我很好奇。
Q:演在信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麽?感覺到什麽啊?
亞仁:
這齣戲的後半部,我感覺他的心真的是個幼稚的孩子,就是個小鬼。(笑)所以不知道怎麽去表達這個感情,甚至和直率的我的性格有些衝突,我感覺有點辛苦。和允熙的愛情戲形成後,却不怎麽想邁進一步。本來女主角就沒什麽眼力,加上我一輩子沒什麽愛情經驗,就放手了。(笑) 第十九集裏把允熙一個人送去先俊身邊的場面,我苦惱了很久,這個行動是在信的一部分嗎?還是因爲得從愛情戲裏撤出,不得不這樣做設定?對于這個我和導演談了很久。
Q:事實上,在信對允熙的感情到底是什麽,我們一直很好奇。
亞仁:
允熙是文在信在知道他是異性之前,從見面開始就抱有好感的人物。我總是把這些背向世人的成均館的孩子們,想成和普通孩子一樣,他們對我的先入爲主的觀念,和我對他們先入爲主的看法是一樣的!
允熙這個人物有點唐突也很有趣,隨著見面也就有了一些變化。在這個過程中産生了感情,之後發現她是女人。所以後來桀驁這孩子以自己的目光和美麗的心去守護,而且珍惜的心,似乎更多一些。還有原著和電視劇都設定好,允熙和先俊是命運的一對。這樣配合結局,桀驁以哥哥的姿態去守護的感情更合適。
Q:「成均館緋聞」這齣劇中不光只講愛情,還有人物各自的故事,對在信印象最深的瞬間,就是他對哥哥死後一直怨恨的父親說:「我耍性子,認爲我比爸爸更傷心,我錯了;我認爲自己更愛哥哥,這個我也錯了!」這個流淚的場面。
亞仁:
感覺在信最像孩子的部分就是表達的方式太突然,自己的心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太理想主義「沒有人比我更痛苦,沒有人比我更累,我的痛苦是最多的」這麽想著。人們很意外的會把那些悲傷,痛苦想成一種優越感。我也有過那樣的時期。
當然在信沒想過自己會成長那麽多。但是別人登上十個臺階,對於登上依個臺階都很辛苦的孩子而言,這一個臺階的意義是重大的。在信撞破自己堆積的牆:「我的痛苦並不是全部,可以清楚的認識這些,可以流著淚講這些,也可以笑著講這些,是個很大的進步。」
Q:這個過程中有體驗出痛苦的感情嗎?是哪些?
亞仁:
大射禮開始,在第七集結尾出現的:「我來充人數了」!
這個場面中笑的這一部分比較困難。因為在我所有的作品中,甚至是演很悲傷,很痛苦的人物,也可以很好的笑,但這次怎麽笑才好,無從知道。接到劇本是在拍攝的一、兩周之前,對著鏡子不斷笑,這樣的,那樣的,真是各種想法都想了,還是不知道怎麽才好。當然得笑的好看點(呵呵)。並不是笑笑就結束了,而是在大射禮中,以笑去完成感情,結果拍了又拍,也沒100%的完全抓住感覺。
Q:你好像是---所有瞬間,有一點不投入都無法忍受的類型?
亞仁:
臺詞或者是擺表情有理由這樣才做的,但是也有的時候不顧理由就那麽成了。無意識的說臺詞,無意識的笑,無意識的用一次眼神。(笑)這些不是無意識的,而是有意識的。這叫技術。當然有人希望能够這樣,我也就這麽做了。累的時候「管他什麽理由,就ok就好了」演戲的部分是有的,這樣在成均館結束之後有一些遺憾。在信是不是被我完美的演繹出來了,還是有一些不足?
Q:這麽看來,電影「我們沒有明天」裏面「優秀的少年是什麽?」以這樣的問題笑著結束了。分明就是有無數的狀况,那時候是什麽樣的感情呢?
亞仁:
不知道。「我們沒有明天」的鐘大不知爲什麽不需什麽理解的過程就演了。我是鐘大,鐘大也就是我。我們在日常生活中因爲哪些話,哪些表情,怎麽回答,怎麽笑都很難記得。所以我那時只有笑,沒什麽話想說。真的是沒有什麽想法,只是我內心的呼吸和言語,表情。這是我無法第二次擁有的時期。
並不是因爲沒什麽想法,也不是無所謂,那才是我渴望的演技。那時真的是作爲一個演員,不知被什麽變成那樣,那時也真的沒有其他想法。
Q:但是那以後繼續想過「真實」的去演嗎?
亞仁:
當然!一直是那樣努力的,但是因爲是歷史劇,總有些部分是故意做出來的。我的語氣不是平時用的,穿的也是,特別是演「最强七友」的時候,碰了很多難關,我真的很無能;和這裏很不契合;我甚至覺得大家看著我,都覺得我什麽也做不了。當時,之前的「技術性」也就是被認爲是壞的了,反而當真的背棄我自己身體時,更能自然的展現出自己。
Q:那樣的經驗和心得在「成均館緋聞」中是怎麽應用的?
亞仁:
造就在信的過程中感覺最不足的就是發聲。脫離展現演技的內功,發聲是個演員最基本的素養,我要發出和別人不一樣的聲音,需要喉嚨和呼吸共同的配合,這樣才是我發出的聲音。它並不單純的聲音,而是角色所蘊含的,可以展現的部分,但是我沒有充分做到,有點遺憾。
Q:發音和發聲,聽說從很久之前就開始努力練習了。出道作--「玉林」裏玉林的爸爸姜成武說女兒的男朋友「亞仁哥哥」不合適,「這小子的舌頭是短還是長啊?」有過這樣的場面是吧?
亞仁:
當時聽很多人說我舌頭短。(笑)現在與其說是好多了,還不如說是能更自然的說臺詞,但是指責好像更多了。發音,現在也不怎麽好。老是「嚶嚶」的。但是並不是技術性的背臺詞,而是因爲說話木木的反而更自然。
Q:這次的作品說四個年紀差不多的人一起,怎麽樣啊?
亞仁:
我也是有先入爲主的偏見。普通人「演藝人就是這樣」這種想法,所以沒辦法和演藝人變得親近(呵呵)。其實是我比較自私,我的感情最高,我該受到矚目,這樣的心理,我自己也知道。
但是通過有天,我對偶像----韓流明星的偏見,通過敏英----我對女演員的偏見,通過宋鍾基這個人----這個看著像狐狸的演員,一直抱有的偏見全粉碎了。所以我覺得這些人看著都可愛,也就有餘地讓在信破繭(原文是破蛋),接受先俊、允熙、龍河,就像破蛋成長一樣。拍得很有意思,想想看關於演技沒怎麽誠實的去聊。不管怎麽樣謝謝鍾基哥,到處很照顧我,讓我感覺很舒服----「這個人不是狐狸而是狐狸精」
劉亞仁:「不是因爲呼吸而活著,而是想要覺得自己像個人」
劉亞仁在SBS〈夜心萬萬2〉節目上,朗誦過自己所寫的詩。他常常在Minihomp貼很多簡短的短文,也在幾個月前開始使用Twitter,用他自己的聲音向這世界喊話。
高中時期「期望著某個地方能够有光芒照耀在我身上,人們能够看著閃閃發光的我」,而夢想要成爲「藝人」的少年,等到真的拍攝KBS電台的韓劇〈玉琳成長日記〉,成爲明星,接著擁有讓他尋找真實「自我」的時間,開始成爲大人。雖然繼續演戲,但對說出:「工作和以一個人活下去的真實人生相比,真是太不重要」的劉亞仁來說,文字是他爲了不要遺失自我的一種手段。
文在信(韓劇成均館緋聞)當紅壁書時,寫下並散發批判時事,原因是「因爲不這麽做的話,將會無法忍受」。寫下文字這件事,可以說是一種如果不抒發隱藏在內心的話,就不行的行爲!
Q:這段期間主要在Minihompy書寫的你,幾個月前開始使用Twitter了。感覺怎樣?
劉亞仁:
進行戲劇拍攝後,發現可以變回自己的時間與空間,實在是太少了。三、四個月的工作期間,我無法以自己的身分、無法享受我的日常生活,那份鬱悶的感覺越來越强烈。
但是開始玩Twitter後,可以用嚴弘植或演員劉亞仁的身分發出聲音,與人溝通,這點成爲我很大的慰藉。不知怎麽地,這是個很大的祝福也是件很榮幸的事;我的一句話可以收集、聽取數千人的意見,真的是個很大的學習機會。當然也有一些很膚淺的話、一些立場不同的言語,但是有不少內容能够喚醒我、教導我,讓我能一直記得自己是個多麽封閉的人!這點真的很棒。所以,當然要繼續的啊!(笑)。
Q:「青春這句話,如果能够擁有新的意義就好了。」其實因爲那數千、數萬名網友在看、在聽的關係,所以要繼續經營好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劉亞仁:
雖然有很多人希望我可以繼續使用Twitter,但同時也會讓我保持沉默。跟那種情緒打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也並非天生就是個獨立戰士或反骨啊!
喜歡舒服的事情,沒什麽事情需要擔心的話再好也不過了。但是因爲很瞭解那,才是真正的孤立,那才是會把我變成一個不幸的人,所以才决定要一直寫下一些文字。
不是太想要書寫文字,而是因爲無法這麽做的情况會使我變得很不幸,所以才會一直對自己說:「我可以這麽做、我可以說、我要一直說、雖然你們想堵住我的嘴,但我還是要一直說下去、我不會輸、我不會無能爲力」,非常辛苦。
Q:雖然說要以自己完整無缺的樣子存在是很辛苦的,但是你還是會一直想要確認這件事嗎?
劉亞仁:
是的,不僅是書寫文字,活成像個二十歲世代的所有行爲也都是爲此而做的。其實我也是很渴望有一個非常安穩的人生,當然也想要舒服,想過只要擺出燦爛的笑容,能賺錢過活就好的想法,但是我會一直驅逐這種想法,並且刻意把二十歲世代的我逼得很緊。
我是個曾經患有早熟症的人,某種程度上也領會到要有技巧地在這個世界上生存的規則,但我得要拋弃那些東西才行。雖然我是個太過現實的傢伙,但現在陷入無法融入現實的難題。
要問爲什麽的話,這世界所認爲的成熟,是在尋找某個解答,並停留在那裏守護著自己所擁有的東西,就這樣賴在那,但那却是我所認爲的不成熟。我覺得,不斷的尋求解答,提出問題,不斷地向前走、不斷地倒下,這樣才是真正的成熟姿態。所以,「青春」這個詞如果能够有新的意義就好了。
「唉唷,那個人真是青春啊!」這句話,其實就是「那傢伙,真是個年輕小夥子啊!」的意思,不是嗎?「青春」所指的,並不是那些不成熟的,幼稚的,只有滿腔熱血的理想主義者,而是表示那些真正成熟的、擁有正確姿態的年輕人們,如果「青春」能够被重新賦予這樣的意義那就太好了。
Q:在Twitter所寫的文字,其中也有跟勞動或人權有關的議題。雖然是只要對社會有所關注的人都可以擁有的想法,但身爲一個演員,在開始說出那些話的瞬間,就會被扣上「政治化」的帽子。也可能會因爲這樣而讓你在非常辛苦的處境,你不煩惱嗎?
劉亞仁:
會煩惱啊!擔心、害怕得要死。只要說一句這種話就會整晚都無法睡覺唷(笑)。但是至少就我的判斷,我覺得無法這麽做的人不是死人,那就是某一部份已經死去的人,就只是這樣!我並不是因爲呼吸而活著,而是想要覺得自己活得像個人一樣。甚至我也覺得我是可以談論政治話題的。大家都在政治這個系統完美支配中生活著,同時却也把政治看成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就像SBS〈大物〉裏高賢貞小姐所說的一樣,這些都是非常不負責任的國民!並不是說這是一件好事所以就要無條件去做,也不是說因爲這是社會的問題,所以我非得要站出來批判,而是可以用真心去感同身受,去好好地表達出來,可以扮演一個把思想跟人們分享,介紹給人們的角色。我覺得就連這個程度也難以做到的社會,還有這個演藝圈的體系,是非常的悲哀。
Q:你看了〈MBC Special〉之後有寫了一些東西,應該是跟圍繞Tablo先生的學歷僞造風波有關的內容,就算站在一個非名人的立場來看,也覺得這是一個指出現在韓國社會嚴重弊病的,讓人非常痛苦的電視節目。因爲是不知何時會淪落到與Tablo先生相同處境的這個市場裏的人,所以你好像對這件事有更多的想法。
劉亞仁:
我想起了那件事,先不論我也可能會成爲那個樣子,但也因爲這樣,所以就算看見這種現象,也什麽話都不說,得過且過,像只苟且偷生的老鼠一般的就是藝人嗎?其實我看了這個節目,並不是想說什麽是真實?而什麽又是謊言?我只是身處這龐大現象之中的人,是活在這時代的人,還有我回到家就成了一個網友,會懷疑這個人却不會懷疑這個體系,這件事真的太令人感到可惜了。就這層面來看,我好像還是有很多不够好的地方。
明明就只是想要說這個而已,但却被以訛傳訛、被曲解、被區分在某一邊,也被以爲是在搞怪,還有人認爲好像我做了什麽很了不起的事情一樣。還被寫成新聞,雖然是我所寫的話,但「時代的傷痛」,唉,真是讓人害羞啊(笑)。人們也會認爲「他是誰,說什麽時代的傷痛?」。但是我是真的這麽想的,我當時覺得活在這時代的人們却不知道這點,若無其事的繼續生活,這是多麽大的傷痛啊。
Q:即使體系,或者說世界的規範對我來說都沒有太大的意義,但你的生活却必須要符合那規則,這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吧。也可以說是我國對從事大衆藝術行業的人,在道德上的標準都非常嚴苛。
劉亞仁:
我將自己僞裝起來的瞬間,並不是因爲其他人怎麽看我,而是因爲我想要隱藏在那僞裝裏面。所以我會刻意的把那些東西放大。我是個會駡人的孩子啊、也是會喝酒的孩子,我也去夜店跳舞。就算那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情,但却刻意的要去做這些事。問爲什麽,因爲這樣那才會變成像一些不能做的事情。
Q:這樣被束縛在完美無缺的道德形象之下,可能某一天會除了那個外殼之外什麽也不剩吧?
劉亞仁:
對。就像我們的眼界變大,文化藝術的水準也提高,在從事這些工作的人也能够變得更知識淵博、更多樣的話,那也是件好事,但我只是個二十五歲、非常渺小的演員而已啊!所以如果可以,不要變成「爲什麽那才沒幾歲的小子說那種話」這類的批評,而且也有一些三、四十歲的前輩能够這麽想就好了。讓人知道做這個工作,也能以一個人的身分去尋找幸福。
Q:這樣被束縛在完美無缺的道德形象之下,可能某一天會除了那個外殼之外什麽也不剩吧?
劉亞仁:
對。就像我們的眼界變大,文化藝術的水準也提高,在從事這些工作的人也能够變得更知識淵博、更多樣的話,那也是件好事,但我只是個二十五歲、非常渺小的演員而已啊!所以如果可以,不要變成「爲什麽那才沒幾歲的小子說那種話」這類的批評,而且也有一些三、四十歲的前輩能够這麽想就好了。讓人知道做這個工作,也能以一個人的身分去尋找幸福。
Q:「工作跟以一個人活下去的真實人生相比,真是太不重要了。」
現在是個演員們的世代也稍微有點轉變的時機點,有沒有什麽不同呢?
劉亞仁:
我也感覺到世代在改變,但問題是,這些年輕的演員們,或是歌手們開始工作的同時,也開始讓自己適合這個體系,好像非得這麽做一樣。在〈玉琳成長日記〉結束後,我也看了很多「藝人必須要這樣才行,必須要這樣笑,要這樣做,藝人在有很多人的地方,必須要戴著並壓低這種帽子才能走動……」那些年輕的孩子們,甚至連這些事情都想到了。像這樣,在身爲一個人最基本的部分完全成形之前,就進入這一行,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所以如果年輕人可以不做這種事就好了。我如果能够回到那個年紀,我也不會這麽做。做這份工作的同時,却還希望能够創造出真正的自我,是一件很貪心的事情。我也是一邊聽著人家駡我是瘋子,神經病這一類的話工作過來的,每一瞬間都在思考自己是不是應該不要做這個工作才對。雖然有人說「他把工作看得太不重要了」,但沒錯,是很不重要。工作跟我相比,跟以一個人生活的真實人生相比,真的太不重要了。所以,想要開始做這個工作的人,與其成爲一個幸福的演員,不如先想著讓自己成爲一個幸福的人,能够這樣面對工作就好了。可以稍微讓自己,讓自己有點幸福就好。
Q:如果辛苦到讓你說「想重新再來一次,你不會想要做這個工作」的程度,究竟是什麽動力讓你度過這段時間的呢?
劉亞仁:
大概就是笨吧(笑)。因爲我的信念與必需要走的路很明確,而我拋弃那些的理由也不够急迫的關係。例如:人們爲了實現十年後龐大、理想的夢想,就覺得可以犧牲、妥協來度過這十年不是嗎?上學這件事就某種程度來說也是很類似的,就算這段時間可以過得更幸福,但這是爲了未來可以犧牲的部份。但是我在這過程當中,充分地守護我的信念、度過讓我滿足的人生,同時也能够越來越接近我的目標。就算不一定要在25歲實現也沒關係,35歲也行、45歲也可以。爲了縮短那時間,我覺得比起喪失自我,還是守護著自己,慢慢地向前走是比較好的。
其實我現在還如此說不管怎樣都可以,但我也在想,自己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但是,我覺得藝人們所說的「會保持初衷」並不是「會一直同樣謙遜」的意思。所謂「初衷」這種東西,應該是爲了什麽在工作、在尋找著什麽,同時內心深處也清楚知道,我的幸福究竟是什麽的想法。那東西通常都只能有第一名,有了第二、第三的瞬間,那就開始變質了。所以,不管怎樣累得半死,請守護著自己的第一吧(笑)!接下來就是要反過來在意比較現實的東西了。
劉亞仁「 今天比十年後會做些什麽更珍貴」
「我這個人最後會變成什麽其實不太重要,與其說結局,不如說當下這一瞬間的事吧!反正無法從頭再來的話,如果可以度過一段有趣的人生就好啦。」活在當下,活在這個瞬間這件事,比爲了未來生活需要更多的能量。但是,劉亞仁是活在當下這個瞬間的。他常笑,就算用激動顫抖的聲音,也不停止說話。他每一瞬間都在煩惱、都在提問,在指責他人之前會先懷疑自己。所以,會希望這燦爛又熾烈的火花,能够一直燃燒下去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因爲說自己是「最普通的存在」的劉亞仁,絕對是個很不可思議的存在。無論是身爲一個演員,還是身爲一個人。
Q:開始工作之前,大概十年之前的你是什麽樣子?
劉亞仁:
好像跟現在的我很像。很普通、很平凡,是個隱藏在同個教室裏四、五十人當中的一個小孩,但如果仔細的去回想,看一些過去的東西的話,別人大概會說真的是很自然,不容易改變的人(笑)。
之前很偶然的看到十四歲時,上道德課程實現評價上寫的東西,寫著「我要這麽做來實現我的夢」這種內容,當時並不是在想「要成爲什麽」,而是在想「覺得尋找真正的幸福才是人該做的事情」。因爲當時是完全只能想到這樣的年紀,學校跟世界相比,真的是非常安穩,非常小的一個社會啊!雖然我也不是那麽喜歡學校(笑)。
Q:開始工作之前,大概十年之前的你是什麽樣子?
劉亞仁:
好像跟現在的我很像。很普通、很平凡,是個隱藏在同個教室裏四、五十人當中的一個小孩,但如果仔細的去回想,看一些過去的東西的話,別人大概會說真的是很自然,不容易改變的人(笑)。
之前很偶然的看到十四歲時,上道德課程實現評價上寫的東西,寫著「我要這麽做來實現我的夢」這種內容,當時並不是在想「要成爲什麽」,而是在想「覺得尋找真正的幸福才是人該做的事情」。因爲當時是完全只能想到這樣的年紀,學校跟世界相比,真的是非常安穩,非常小的一個社會啊!雖然我也不是那麽喜歡學校(笑)。
Q:「因爲可以守護我心的根本,所以不丟臉。」什麽讓你這麽不滿意?
劉亞仁:
因爲那些很不合理的事情,對我來說,想要擺脫的所有事情當中,沒有任何一件事我自己選擇的東西,那些東西就像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當然因爲有接受教育的義務,所以媽媽才送我去上學,如果不去學校的話,那又會是另外一件大事了(笑)。
但是想法這東西、思考的方法,學校好像完全沒有教。在書寫的時候我也會想。在Minihompy留下文字是---我爲了自己的第一,那Twitter就是爲了溝通的第一,並不是為了要尋找解答才在那寫東西的,也不是我想要找解答。但我也覺得那麽輕易就期望這些事情是不行的。看著別人對人生的文字,却連一下子,五分鐘的反思都沒有,就說:「好難,不知道在說什麽,請說的簡單一點」,如果可以不要這樣的話就好了。一看就有答案的話,那還有意思嗎?雖然是輕鬆的寫,輕鬆的分享的言語,却不是很膚淺的東西啊!所以,至少那些對我有興趣、刻意找來這裏看的人,能够不要很隨便的就尋找、斷定正確答案,而是透過我,能够找出自己的答案就好了。因爲無論對誰來說,自己都是最優先的。
Q:那麽,總之,你現在的樣子,沒有跟14歲時所夢想的未來差距太大?
劉亞仁:
(哈哈)在做什麽工作是沒有太大關係的,因爲當時我內心深處所擁有的那些東西,至今都還存在我的心中,所以我很滿足。所謂的滿足,並不是擁有了更好的東西,生活的更好,而是因爲可以守護著位於我內心最上層的初衷,不會覺得自己很丟臉的意思。萬一十年後的我賺了數十億,成爲一個亞洲巨星,但我內心最上層却空空的話,那我會覺得自己很丟臉。當然說這種話就又會讓人想說,「喂,你也要先賺個數十億再說啊,最上層算什麽啊!」(笑)
Q:這麽說來,十年後的我如果是什麽樣子就好了,很自然的就浮現在你腦海中囉?
劉亞仁:
嗯!也可以說是不存在。但是要說存在的話……如果那時候的我,是個回頭來看25歲的我不會感到羞愧的人,應該就是真的很棒的人吧!
現在我非常需要的是一位35歲的大人。如果十年後我成為一位所走過的路,是想跟我一樣的年輕人要走的唯一道路的人就好了。
Q:「擁有我的空間是很重要的」以前你曾說過,就像進行那些無法溝通的訪問或演出節目一樣,如果硬要你做那些你不想做的事情,你就會好像生病一樣。雖然無論是誰,在人生中都會被强迫做不想做的事情,好像有一些人,是跟那些問題産生衝突時,會很敏感的受傷並感到辛苦。現在年紀變大了,免疫了嗎?或者還是跟以前一樣呢?
劉亞仁:
還是很辛苦。但是如果在過去是連一點發言權也沒有的小孩,想要反抗「耍什麽脾氣,叫你做什麽就要照著做啊」這種理論的話,那現在的我在相同的情况裏,大概是會用說「這,有點超過吧」的這種方式接受吧。就像遺失了「初衷」一樣,我從以前就是這樣(笑)。就這點來說,除了跟經紀人産生一大堆衝突之外,也別無他法了。現在很感謝公司,也非常的認同我,我爲了要能够平等的工作,在很多地方妥協了。其實那些事情也都是些「太超過」的事。現在我並不是太超過,而是因爲在演出這次作品的同時,公司理解我的程度變得比過去任何時候都要多了(笑)。
Q:就這點來說,〈成均館緋聞〉對劉亞仁這位演員來說所留下的東西之一,是否就是比現在更多的自由?
劉亞仁:
是的,對我來說這是很重要的東西。大概21歲左右時,我最常說的單字不是「青春」,而是「自由」。因爲20歲之前,我來到首爾工作生活的那三年太過缺乏自由了,所以那之後我就很認真的在尋找自由。是從成爲社會人士的自由,能够控制我內心的東西到哪種程度這點開始思考的。如果在〈成均館緋聞〉之前,我可以控制50%的話,那現在就是可以控制60%了吧。那對我來說的重要之處,就是可以多控制10%的自由。
Q:你認爲以自己的身分可以擁有的自由、時間與空間很重要的話,那現在居住的家是怎樣的一個地方呢?
劉亞仁:
房子本身很普通。其實怎樣的房子並不重要,有我自己的空間才是最重要的。因爲不喜歡待在同一個空間,所以大概一年會搬家一次。真的很煩吧(笑)。跟以前不同的是最近朋友也常常會來我家玩個幾天。不是一定要把自己隔離起來,一定要自己一個人,才能說是屬於我的時間,就算在一起也可以說是屬於我的時間吧。至少跟親近的人在一起,也會變得很舒服。
Q:你曾經說過,小時候因爲父親很嚴格,兩人之間有點磨擦,而且他也反對你演戲。過了這一段時間,兩個人有比較理解對方嗎?
劉亞仁:
大多數的情况,對兒子來說父親是個很不舒服的存在。甚至在慶尚道的家庭裏,都是要使用敬語的關係。但是現在彼此瞭解對方更多,也變得能够理解對方了。我也是個曾有過大家都經歷過的家庭不和時期的小孩,現在好像比較能够諒解爸爸、接受爸爸了。
Q:「激烈的愛情表現…就像要瘋掉一樣」在Minihompy所寫的文字中,有一個故事是後悔你沒辦法很樂意的接受便利商店大嬸的親切與好意,用力關上商店大門的故事,這讓我們印象深刻。讓我們覺得你還是個無法無條件接受人們的好意,或是對名人的讚賞感到尷尬的人。
劉亞仁:
是的,這會讓我像要瘋掉一樣(笑)。大概因爲最近看了很多連續劇所以就更會這樣,但我實在無法忍受!當然無論是身爲演員,還是身爲一個藝人,也會覺得心情很好很高興。餐廳的大嬸如果過來跟我說:「請幫我簽名,我女兒很喜歡你」這樣的話,我會很幸福,也很感激,但是,再超過就很不舒服了。唉!就連:「亞仁,你真的好帥」這種話也不要說最好,只要說「我有看你的戲」這樣就好了。一聽到「女人們聚在一起,就都只說你的事情」這種話,真的是會讓我很想死!也不知道該回答什麽才好,或者是說「謝謝」,還是要更不要臉的說:「很帥吧?」這樣嗎?
呃,總之,我沒辦法忍受那種太過激烈的表現。不僅是身爲一個演員的時候這樣,就算在面對愛情的時候,我對戀人在這點上也是會稍微感到有點抗拒,所以有點難搞…的樣子。
Q:感覺以後這種不便會越來越多。
劉亞仁:
不是想要大家尊重我的私生活,因爲就算不尊重,我也是會保護自己隱私的人。因爲是我的私生活,所以其他人尊不尊重(笑)其實,我是很常會到外面去的人,會不戴帽子就跑去明洞亂晃的人,現在也開始覺得這可能會引起更大的不便。如果可以舒服一點就好。但是,其實能够說出這種話我就很感激了,是會讓我覺得心情很好的事情。
Q:最後一個問題。在〈我們沒有明天〉裏,鐘大不是問問基洙(金秉石)說「哥所想的最遠的未來是什麽時候」嗎?亞仁你所想的最遙遠的未來是什麽時候呢?
劉亞仁:
就像哥所說的一樣,真的就是明天呢!我覺得可能自己隨時都會不存在這世界上,曾經有過每天都抱持著這種想法在生活的時候。並不是「想死」,而是就這樣睡著,明天不睜開眼睛也沒關係。是一段明天起來再也看不見這個世界,也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好或悲傷的時期。是一段很絕望的時期。而我很平安的度過了那段時期,總之,是活著的啊(笑)。平安地度過、睜開眼睛,今天也依然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但或許明天我就不存在了也說不定。因此,我更珍惜現在,當下這一刻,比起十年後會做些什麽,我更珍惜現在我正在做這件事情。必須要經歷了那段時間,那段時期,然後才會瞭解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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