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景:殯儀館 時:日
OS:一具扎扎實實的屍體竟然會在光天化日下從殯儀館裡憑空消失,這可是前所未聞的新聞,這年頭竟然還有人偷屍體?停屍間裡只留下原本裝載鳳仙屍體的木頭底座,還有地上留下的斑斑血跡。這血跡會是誰的?是鳳仙呢?還是竊賊?
隊長詢問管理員屍體失蹤前可有任何異狀?管理員表示剛剛有人說要來幫屍體訂做棺木,豈知管理員再進來的時候,鳳仙的屍體已經消失不見。
隊長:你記得他的長相嗎?
管理員:一個高高壯壯、戴著眼鏡的男人,不過臉上似乎有幾道傷口。
OS:這個男人是誰?他偷走屍體要做什麼?而鳳仙的屍體又在哪裡呢?從發現鳳仙的屍體開始,一連串不合常理的狀況持續發生,教警方百思不得其解。
警方於是兵分兩路,一方面發動全國警力尋找鳳仙的屍體;一方面打算從鳳仙的背景進行徹底瞭解。
隔天,一份報紙的分類廣告,似乎為膠著的案情帶來破案的契機。
△員警拿著報紙進來。
員警1:隊長,你看這個,這三天來的報紙。
OS:隊長在報紙的分類廣告欄中,看到一個斗大的警告逃妻啟示,上面寫著:警告逃妻曾王鳳仙,限於見報三日內儘速返家,否則斷絕夫妻關係,夫留。
隊長:警告逃妻?王鳳仙?曾家?
OS:這則警告逃妻啟示刊載的時間,與鳳仙死亡的時間極為接近,又隱約與警方正要追索的曾姓軍官有關。於是警方在報社查出登報者叫做曾新復,警方按照聯絡住址登門到曾家拜訪。
2. 景:曾家(典型的大戶人家) 時:日
OS:隊長在曾家佣人的帶領下來到曾家大廳,隊長不禁對曾家的豪華氣勢所震懾,心想陳屍在古井的鳳仙不大可能是這個曾家的媳婦吧?以曾家這樣的家世背景,怎可能會答應娶一個妓女進門?
△只見曾母穿著旗袍站在大廳迎接。一行人到大廳坐下。
OS:隊長事先刻意隱瞞鳳仙的死因,試著想從曾母的口中旁敲側擊兩者之間的關係。沒想到這個王鳳仙果真是曾家的媳婦。
曾母:說來慚愧,討了這樣子的媳婦,鬧了這麼多風波,教親友們看笑話了。
隊長:你知道你家媳婦從前的工作嗎?
曾母:當然知道,她是個妓女。當初我極力反對這門親事,但是兒子被這個妖女迷得團團轉,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隊長:鳳仙為什麼離家出走呢?
曾母:這個女人不守婦道,在外面偷漢子,被我兒子念了幾句,誰知道當天晚上就偷溜了。
隊長:你怎麼知道她外面有男人?
曾母:我就曾經親眼看過。
OS:曾新復的母親開始向警方數落鳳仙的不是,鳳仙被批評得一無是處,簡直比下人還不如,隊長心想有這樣子的婆媳關係,鳳仙在曾家的生活可想而知。但曾母與鳳仙的死有關嗎?
隊長:鳳仙失蹤後,你們沒有出去找她嗎?
曾母:當然有,當天晚上新復和僕人們在外面一直找到半夜才回來,我看這女人八成是跟別人跑了。
OS:此時一位五官端正、長得乾乾淨淨,但神情略顯落寞的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正是鳳仙的丈夫曾新復。
曾母:兒子,這位警察說有人曾在金瓜石看過鳳仙。
曾新復(冷冷):她去金瓜石做什麼?有膽最好都不要回來。
曾母:警察先生,鳳仙到底怎麼了?
隊長:鳳仙死了,屍體在金瓜石的一座古井裡被發現。
曾新復:什麼?你說鳳仙死了?(暈倒)
OS:曾新復一聽到鳳仙死亡的消息,隨即因悲傷過度而暈倒。在眾人的攙扶下才逐漸甦醒。
曾新復:你說的是真的嗎?
隊長(拿相片給曾家確認):這是她陳屍地點的相片。
曾新復(哭):請你帶我去見她!
隊長:對不起!她的屍體昨天在殯儀館被偷走了!
曾新復(抓著隊長追問):什麼?這怎麼可能?把我的鳳仙還給我!
隊長:請你冷靜一點,我們一定會幫你找回鳳仙。
曾母:鳳仙到底是怎麼死的?
隊長:我們還不能確定她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所以請你們儘量與警方配合,提供線索。
△曾新復抱著母親痛哭。
隊長:鳳仙失蹤的那一天。你人在哪裡?
曾新復:我一個人在家裡面喝酒。後來聽我媽媽說鳳仙不見了,我就和我家的佣人開車出去找鳳仙。
隊長:你說的是真的?有人可以作證嗎?
曾:你可以找我家的佣人對質。
曾母:警察先生,你是在懷疑我們家新復殺了鳳仙?
曾新復:我愛鳳仙,我怎麼可能會殺她。
隊長(抓曾新復看鳳仙背後鞭傷的相片):鳳仙身上的這些傷是不是你打的?
曾新復(不敢正視):這.....要不是她在外面有男人,我....(語氣一轉)一定是,一定是那個叫大哥的男人殺死鳳仙的。
隊長:誰?大哥?
OS:案情峰迴路轉,大哥究竟是誰?他與鳳仙的死有什麼關係呢?會不會是曾新復不甘綠雲罩頂才痛下毒手,而後故佈疑陣,企圖誤導警方偵辦方向?還是鳳仙的背後藏著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3. 景:飯店 時:夜
OS:隊長將曾新復帶回警局偵訊,希望藉由瞭解鳳仙的背景,拼湊出鳳仙可能的下落及死因。此時的曾新復心情已恢復平靜,這才娓娓道來他和鳳仙的相識過程。
三年前,曾新復第一次見到鳳仙,不過介紹曾新復與鳳仙認識的紅娘卻是飯店的女中。當時少尉預官的曾新復,在同袍的慫恿下一起到飯店開房間召妓,而來替曾新復服務的女人就是鳳仙。
曾新復(心想):這麼美麗的女孩怎麼會是妓女呢?
OS:雖然曾新復內心慾火中燒、但身體卻顯得力不從心。
△兩人躺在床上,曾新復起身、表情顯得有些尷尬。
曾新復:對不起。
鳳仙:沒有關係,很多男人都是這樣。
曾新復:真的嗎?
鳳仙:要不要我幫你?
△曾新復搖頭。隔壁房間卻持續傳來的女人淫蕩的叫聲。
曾新復:玩就玩,幹嘛叫這麼大聲?有這麼強嗎?
鳳仙:隔壁是你的朋友?
曾新復:同梯的,說要帶我來見見世面、告別處男。
鳳仙:這麼說你是第一次?
△隔壁傳來女人的叫聲:你好棒!
曾新復(黯然、自言自語):回去要被他們恥笑了。
鳳仙(笑):要大聲叫還不簡單!
OS:鳳仙開始假裝做出激烈的做愛動作、並大聲淫叫。彷彿曾新復有著驚人的性能力,正瘋狂的享受人間至味,鳳仙就這樣整整叫了三十分鐘,這可把附近同來買春的男人嚇得面面相歔。
△鳳仙渾身大汗、躺在床上直喘氣。
曾新復(替鳳仙擦汗、柔聲):謝謝你,你幫我做足了面子。
鳳仙:沒什麼,你回去可以好好耀武揚威一番。
曾新復:我下一次再來找你?
鳳仙:下一次我好好幫你。
OS:對於家教甚嚴、又從事軍職的曾新復而言,鳳仙的溫柔體貼,讓他品嚐到從未有過的母性溫暖,從此曾新復每次休假就迫不及待的來飯店找鳳仙,尤其是每當曾新復不能人道時,但鳳仙總是貼心的將曾新復靠到她的胸前,細心安慰。這讓曾新復又是愧疚又是感激,後來甚至對鳳仙投入真感情。越是親近、越想佔有。曾新復希望鳳仙永遠留在他的身邊。
△曾新復手捧帶著一束花、但表情尷尬、房間裡的氣氛很僵。
鳳仙:你的錢我不能要。
曾新復:為什麼?難道你還要一直做下去?
鳳仙:笑貧不笑娼,我很清楚我只是出賣我的身體,洗乾淨了身體,我還是我。等我賺夠了錢,贖回了那張契約,我就可以離開這裡。
曾:你把我也當一般客人,對不對?這就是你不讓我親你嘴巴的原因嗎?
△鳳仙不答。
曾:我這樣用心對你,難道你感覺不到嗎?
鳳仙:我知道你對我好。
曾:那就對了,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來照顧你,好不好?
鳳仙:那是一筆大錢。
曾:贖你那一張契約需要多少錢?
鳳仙:這是我自己的事。
曾:你如果嫁給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鳳仙:我只是個風塵女子,值得你這麼做嗎?
曾:你不是!你是我的鳳仙。鳳仙,你願意嫁給我嗎?
鳳仙:你要考慮清楚。還有,你的家人知道了會作何想法?
曾:我已經想過不下數千次,只要你答應,其他問題我來想辦法。
OS:鳳仙被曾新復的熱情所感動,答應接受曾新復。灰姑娘的美麗故事似乎就要發生在苦命女子的身上,誰曉得這又是鳳仙另一段折磨的開始。
4. 景:私娼寮 時:日
OS:當曾新復的母親知道愛子竟跟一個妓女在外同居,甚至要娶她進門,曾母哪裡忍受得了?世代家風豈能毀在一個妓女手中?曾母終於打聽到她們在風化區的住處,但又自持身份不該到那種道德淪喪的是非地,找了許多人去勸曾新復都沒有效果,曾母今天決心親自去將兒子帶回家。
△曾母在鳳仙住處門外叫兒子回家。許多路過的嫖客、妓女暗笑、竊竊私語。
曾母:新復呀,你快出來,有什麼事我們回家好好談。
△房間裡的曾新復與鳳仙。
鳳仙:我去帶你母親進來。
曾:我不准你去。
△鳳仙家隔壁正在做好事的嫖客從二樓窗戶向下叫罵。
嫖客1:不要吵啦,吵得老子都沒興致了。
風塵女1:她是來找兒子的。
嫖客1:要兒子還不簡單,老子可以送他一個,哈。不過要看她貼我多少。
街上嫖客2:這麼老的女人,還要出來賺。
老鴇:大姊呀,你這麼吵我們怎麼做生意呀!
曾母(忍受):新復,你忍心讓你的母親在這裡讓人侮辱嗎?
△房門打開,鳳仙急忙要牽曾母的手進門,卻被曾母甩開,門內的曾新復仍一臉怒氣。
5. 景:曾家 時:日
△鳳仙在豬槽餵豬、挑糞。
OS:這場妓院鬧劇總算結束了。曾母表面上答應讓兒子帶鳳仙回家,卻想盡各種手段要讓鳳仙受不了苦而逼她離開曾家。
△曾母、曾新復鐵青著臉坐在大廳,一見鳳仙回家,即怒聲責斥。
曾母:給我跪下!
鳳仙:媽,怎麼了?
曾母:你今天去哪裡了?
鳳仙:我去找醫生檢查身體。
曾母:去咖啡館檢查身體?
新復:媽說看見你和一個男人進去咖啡廳,你說有沒有?
鳳仙:我..... 有去咖啡館,不過我並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曾家的事。
曾母:兩個人卿卿我我的,還說沒有對不起曾家?
鳳仙:新復,大哥他是我同村子裡的朋友而已。
曾母:大哥?叫得這麼親熱。
鳳仙:我和大哥之間沒有什麼,你要相信我。
新復: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嗎?(轉身離去)
鳳仙(語氣倔強):難道結了婚,我就不能有朋友嗎?
曾母:還辯?給我跪在這裡好好反省。
△偌大的大廳就剩下鳳仙一個人跪在那裡,從黃昏直到深夜。
6. 景:警局 時:夜
隊長:這個大哥是誰?你見過他嗎?
新復:沒有。聽說是她們同一村子裡的人。
隊長:你怎麼認定這個大哥就是你老婆的外遇呢?
新復:自從這個名字出現之後,鳳仙整個人就變了。
OS:曾新復表示母親與鳳仙之間的衝突一天比一天嚴重,他夾在中間簡直不知如何是好?原本服役期間在家裡的時間少,眼不見為淨;但退伍後,這股籠罩曾家的無形壓力,彷彿像不斷擴張的黑洞漸漸的將曾新復逐步吞噬。再加上找不到工作的苦悶,讓曾新復的性能力越來越差。
△床上曾新復伏仆在鳳仙身上,渾身大汗。
鳳仙(溫柔):沒關係,我來幫你。
新復(怒氣):用不著。
OS:這種無力感常讓曾新復覺得自己被鳳仙瞧不起,鳳仙對他越好,他越覺得鳳仙其實都在背地裡嘲笑他,曾新復越自卑、火氣更大。試想一個原本一天要跟十幾個男人有性接觸的女人,現在嫁給不能人道的丈夫,曾新復會懷疑鳳仙在外面一定有男人!
這樣的疑神疑鬼,讓曾新復對鳳仙的態度逐漸偏差,他變得有些歇斯底里的敏感。鳳仙只要跟別的男人多說一句話甚至多看一眼,回家後馬上會遭到曾新復的質疑與責罵,甚至鞭打。而暴力似乎讓曾新復找回了男性的雄風,於是鳳仙所受到的折磨一次比一次嚴重。
△鳳仙提著水桶進門。
曾新復(口氣冷淡):你去哪了?
鳳仙:媽要我去清掃池子,怎麼了?
曾新復:你跟佣人在水池邊有說有笑的,你是不是跟他有一腿?
鳳仙:新復,你在胡說些什麼?
曾新復:你自己心裡有數。
鳳仙:我是你老婆呀!你要相信我!
曾新復:相信你?原本一天要和好幾個男人上床的女人,現在跟著我,怎麼可能耐得住寂寞?你外面是不是有男人?
鳳仙:我答應嫁給你,我就會謹守住婚姻的承諾。
新復:為了一張結婚證書?用不著!我不要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鳳仙:這是你的真心話嗎?當初你說我是你唯一的鳳仙。
新復(嘲諷):你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的。我當初一定是瞎了眼,怎麼會娶你進門?花了我那麼多錢。
鳳仙(咬牙):今天我總算看清你了,好!欠你的我以後一定還你。(轉身離去)
新復:你去哪裡?要去賺錢了嗎?(抓住鳳仙)
鳳仙:不用你管,你放手啦!
新復:只要你還在這個家,你就是我的人!
△曾新復抽出馬鞭就往鳳仙的身上猛抽。
鳳仙(瞪眼、狠勁):你以為我愛你嗎?我只是報答你罷了!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新復:你這個賤人,你再說說看!
OS:當晚曾新復將鳳仙關在房間裡反省,豈知當晚鳳仙就趁機逃走了。原本懷疑妻子的不貞而滿腔怒氣的曾新復,在得知鳳仙客死他鄉,此時不禁悔恨交集。
隊長:這麼狠的打她,難道就是你愛的表現?
曾新復:鳳仙,對不起!是我害死你的!
OS:鳳仙究竟是不是曾新復所害死的呢?這正是隊長極於想知道的事!曾新復有可能因妒生恨,先毒殺鳳仙、再棄屍古井、並製造不在場證明。但看現在曾新復這般傷心的模樣,又不像作假,隊長決定再作一次確認。
隊長請曾新復試著穿上在鳳仙屍體下方的那件黑夾克。
但曾新復的身材中等,衣服顯然太大了。
隊長:你見過這一件衣服嗎?
曾:沒有,怎麼樣?
OS:這件衣服顯然不是曾新復所有,那會是誰的?那個神秘的大哥嗎?而鳳仙的屍體到底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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