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陽是個沉默的情人。他不羅曼蒂克、他的嘴巴不甜、他不會含情脈脈 的望著小貝。他說話不帶感情,有時候冷淡的連小貝都不知道要怎麼辦。
小貝是最能忍受阿陽的個性的人。兩人在天真的十六歲相識。先是做了兩年的好朋友,然後在高中畢業舞會的前夕,阿陽打了通電話給小貝:貝,沒有人陪我去舞會。妳當我的舞伴吧?」
就這樣問著小貝,也沒有問問看小貝是否已經有男伴了。
小貝的反應也是很平淡:『好呀。』
「嗯,那就這樣。我明天晚上來接妳。」阿陽掛了電話。
小貝取消了跟她原本男伴的約定,畢業舞會當晚跟著阿陽去了。
阿陽是個聰明的男生。大學畢業後,他很快的取得了許多電腦有關的職照,大學讀到第二年末時,他就已經找到了一小時四十元美金的工作。小玫沒有考進一所四年的大學,所以在專科學校讀了兩年後,也開始找工作。
「貝,妳在我上班的附近找工作吧,這樣我找妳比較方便。」
當初小貝在找工作時,阿陽說了這麼一句話。小貝平淡的點點頭,在離阿陽不到十分鐘路程的地方找到了工作,在一家公司做資料輸入。
成為男女朋友,是在小貝找到工作又過半年,一個晚上兩人一起看一場電影後,吃宵夜時小貝問道:『陽,我們是什麼關係呢?』
阿陽看了小貝一眼,「妳覺得是什麼?」
小貝已經習慣了阿海冷淡的態度了;他對每個人都是這個樣子。
『我們是男女朋友…吧。』小貝輕輕說道。
「嗯,是呀。」阿陽只是這麼說。
兩人之間,說話總是這麼單調冷淡。可夜晚,是下雨的阿陽總是會帶著雨衣、傘,雨到小貝上班的地方等她下班。阿陽熬夜時,小貝會到阿陽家照顧著他,陪著他到天亮。就是這樣的關係,又維持了三年。
一晚,阿陽忙著公事,又在熬夜。小貝煮了宵夜、收拾了房間後,躺在阿陽的床上休息。
不知道忙了多久,阿陽說道:「貝,我送妳回家吧。我看妳今晚特別累。」
小貝沒有回聲。阿陽轉身一看,小貝已經睡著了。
阿陽輕輕的在小貝身上蓋了一層棉被,坐在一旁望著她熟睡的臉。他捨不得將他的視線移開。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小貝慢慢醒來。當她發現阿陽就坐在她的身旁時,她趕忙坐直:『你快去忙你的呀。我怎麼睡著了…』
阿陽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小貝。小貝有點不好意思,微微一笑:『你在看什麼啦?我睡著時流口水了嗎?』用手擦了擦臉頰。
「我覺得妳這樣太辛苦了。」阿陽說道,「妳搬來我這裡住吧。」
小貝一愣,輕輕一笑:『這件事不能依你。我們又沒有結婚,我不能跑來跟你同居。我父母會很傷心的。』
阿陽點點頭,從口袋拿出了一個戒指:「那妳就嫁給我吧。」
小貝整個人呆在那裡,阿陽說的每個字都在她的腦裡重複著。看著阿陽手中的戒指,視線慢慢開始模糊。
『你…怎麼這麼突然…』小貝驚訝的問阿陽
阿陽將戒指戴上小貝的手指上:「本來這個戒指,是要哪天妳等不及的問『我們該結婚了吧』之類的話時,再拿給妳。可是看著妳熟睡的臉,我突然發現我好想每天都能看到妳,更不希望妳再這麼奔波疲勞了。」
看不清楚的視線,慢慢轉移到阿陽的臉上。
『你真壞…原來壞主意打了這麼久了…』
阿陽在小貝的臉頰上親了一下,「乖,睡吧。」
看著阿陽坐回電腦前的背影,她只是微微笑著阿海的傻;她現在怎麼可能睡得著呢?
粗心的阿陽、沒情調的阿陽。
可是夠了,這一個感動可以讓小貝過完一生。
走到阿陽身後,她輕輕的摟住他,『我愛你。』
阿陽停止了手邊的工作,握住了小貝的手:「其實,我已經愛妳好久了。」
小貝只是緊緊的摟著阿陽。想不透自己怎麼讓這麼一個沒情調的人擄走了自己的芳心,她只是甜甜的笑著。
愛,其實很簡單。 0ˇ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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