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哲學》
生命哲學(德語:Lebensphilosophie,在英文當中譯爲「Life-philosophy」 ,有時與人生哲學同樣寫作「Philosophy of life」)是哲學當中將生命意義、價值和目的作爲哲學之中心而強調的一個流派。
生命哲學的概念最早由阿圖爾·叔本華、索倫·奧貝·克爾凱郭爾、弗里德里希·尼采等學者的作品啓發,作爲對實證主義的崛起和後康德主義當中的理論焦點之回應誕生於19世紀德國。生命哲學運動與生命衝力的主觀哲學體系存在間接關聯,後者由亨利·柏格森提出、著重於直接經驗。
20世紀的生命哲學對社會規範與風俗相當重視。以色列裔美國歷史學家尼特贊·萊博維奇(Nitzan Lebovic)認爲生命哲學顯現了生命概念之合集與1920年代德國教育制度所迎來的「生命學説」或「生命科學」(Lebenskunde)概念間的緊密聯係——後者支撐了當時生物學家普遍懷有之廣泛意義上的哲學觀。在其書中,萊博維奇對後尼采式哲學從斯特凡·喬治學派的激進美學到納粹及生命政治修辭的演變過程進行了追溯。
「生命」本身作爲整體的存在是生命哲學的核心,且衹能通過由內而外的方式去理解。生命哲學運動可以說是對康德義務主義之抽象哲學或實證主義之科學還原論的反對。
什麼是生命哲學
生命哲學是廣泛傳播於西方各國,並貫穿與20世紀的哲學流派.一種試圖用生命的發生和發展來解釋宇宙,甚至解釋知識,或經驗基礎的唯心主義學說或思潮。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流行於德、法等國。它是在A.叔本華的生存意志論和F.W.尼采的權力意志論、C.R.達爾文?的生物進化論和H.斯賓塞?的生命進化學說,以及法國M.J.居約(1854~1888)的生命道德學說的影響下形成的。
生命哲學唯心主義
生命哲學是對19世紀中期的黑格爾主義(見德國古典哲學)和自然主義或唯物主義的一種反抗。生命哲學家不滿意G.W.F.黑格爾?所主張的嚴酷的理性,不滿意自然主義或唯物主義所依據的因果決定論,認為這些思想是對個性、人格和自由的否定。他們要從“生命”出發去講宇宙人生,用意志、情感和所謂“實踐”或“活動”充實理性的作用。他們聲明自己並不反對自然科學和理性,只說這些經驗或知識不完全,必須提高意志、情感的地位,才能窮盡“生命”的本質。但他們誇大生命現象的意義,把生命解釋為某種神秘的心理體驗,從而使這種觀點帶有濃厚的主觀唯心主義特色。
生命哲學對現象學的創始人、德國的E.胡塞爾和主張“信仰意志”的美國哲學家W.詹姆斯?等人均有過重要影響,尤其是存在主義者如德國的K.雅斯貝爾斯?、M.海德格爾?和法國的J.-P.薩特?等人都繼承和發展了生命哲學的觀點,他們拋棄了“意志”而改用“存在”表示生命的概念。
生命哲學唯物主義
唯物主義的生命哲學是從十九世紀達爾文《物種起源》所提出的“進化論”開始的,是對生命發生和發展的一系列自然規律的提煉與升華,是理性而客觀的哲學。
生命哲學的核心思想是“競爭”,即進化論描述的“自然選擇”和“優勝劣汰”。競爭是生命的發生和發展動力。從一個的精子挑戰億萬個情敵,拼死奪得與卵子結合的機會而誕生生命,到物種建立自己的勢力和家族而繁衍後代的現象;從一個種群以其優勢存活,到遍佈世界,到因其劣勢而滅亡的發展過程——這些生命科學現象,是生命哲學依賴的科學基礎。
生命哲學的“競爭論”歸納為:生命以其競爭優勢得以存在,生命的發生和發展是一個競爭過程。其在人文水平上升華為:人類社會在生產力優勢作用下得到演進,其發展過程是一個鬥爭和變革的過程——這與歷史唯物主義觀不謀而合。其在天文學水平上可表述為:宇宙體系有始有終,星體和星系的存在與發展是一個交流和爭奪宇宙物質的過程。
唯物主義的生命哲學是一門講述生命和生命體系(如人類社會、宇宙星系)發生髮展過程的哲學,生命以其優勢在競爭中存在和繁衍,提醒人們通過不斷提升自身和集體的優勢在競爭中取得成功,改造生活改造世界。
同時,生命哲學解釋了大自然對人類的“討伐”:人類在自己造就的環境中失去了生存優勢,變的不適應,而在“優勝劣汰”中存在滅絕的危機。顯然,人類也是生物,人類要在生物適宜的環境中才有生存優勢。保護地球生態環境,也是保護我們自己。
由於科學技術的發展,從基因水平更得以看透生命的本質,補充生命哲學觀。生命競爭優勢源於基因,基因的表達和遺傳造就了生命個體的競爭本性。對於生命而言,競爭終歸是不可避免的。缺少競爭優勢的個體將被其他個體所擠壓排斥,缺少競爭優勢的種群也將被優勢種群吞滅。競爭性在對於人類種群來說存在兩個極端:個體欲望與集體道德,兩者源於基因,在自然環境下均不可排除。欲望與道德的競爭是人類社會永恆的話題。
生命哲學,其核心思想是“競爭”,它總結的是生命發生和發展的一般規律,其教導人們認識環境的“殘酷”而通過改進自身去適應和改造世界,是理性而客觀的唯物主義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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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哲學科學》
科學與生命,是一個關於科學的生命哲學的問題。對這個問題的深入思考和探討,不僅有助於我們從新的視角來理解科學及其意義和價值,而且也有助於我們從新的視角來理解科學哲學及其存在的問題,從而為科學哲學的發展開闢新的方向和途徑。
人們常常將藝術與生命緊密地聯繫在一起,將藝術的生命等同於藝術家的生命,這個思想無疑是非常深刻的。如果切斷藝術與生命之間的關聯,那麼,我們便很難理解那種稱得上屬於藝術之魂的東西。然而,人們對科學卻很少作類似的探討。尤其值得註意的是,現代西方人本主義者往往對藝術與生命和科學與生命二者作截然相反的理解。例如,叔本華認為,“藝術可以稱為人生的花朵”,相反,科學給人帶來的卻是痛苦,並且理智愈發達,痛苦就愈深重。導致科學與生命相對立的觀點的根源,顯然同實證主義和功利主義的科學觀密切相關。實證主義者將科學實證地簡化為與人無關的純粹事實,並且拒絕一切形而上的思考和探討,勢必導致科學與生命的分離。功利主義者將科學簡單地歸結為工具理性和功利價值,則進一步切斷了科學與生命的關聯。
事實上,無論對藝術還是對科學都可以從兩個層面來思考和把握:一個是形而上層面,另一個是形而下層面。一般說來,藝術與生命的契合在形而上層面,並非在形而下層面。在形而下層面,藝術所遇到的同樣是諸如操作、練習、實驗、技法、技藝乃至是否有實用和功利價值等方面的問題。換句話說,其實藝術也存在著實證的和功利的這一層面,但如果我們從實證主義或功利主義的角度來理解藝術,就很難看到藝術與生命的契合。同樣,科學也包括形而上和形而下兩個層面。人們之所以看不到科學與生命的契合,關鍵就在於他們對科學與生命的理解只是形而下的,而不是形而上的,因而觸及不到科學的生命和科學家的生命,當然更無法看到科學與生命之間的關聯。儘管現代西方人本主義者反對實證主義和功利主義,但他們對科學的理解依然是實證主義和功利主義的,於是,在很大程度上造成對科學與生命問題的曲解。
其實,不僅科學是如此,包括藝術、道德在內的所有文化均是如此。一旦忽視或拒絕對它們作形而上層面的思考,那麼,就會導致後現代主義者所說的對大寫的“真”、“善”和“美”的解構。儘管人們難以對這種大寫的“真”、“善”和“美”作形而下的實證的研究,但是,它們恰恰就是科學、藝術和道德等人類文化與人的生命息息相通的靈魂。而對任何一種文化之靈魂的解構,都將切斷這種文化與生命之間的關聯,甚至可能走向生命的對立面。
一旦我們從形而上層面來審視科學與生命,上升到科學與生命的最高境界,我們就會發現,科學與生命、科學的生命與科學家的生命之間的完美的契合、交融與合一。科學與藝術一樣,也是“生命的最高使命和生命本來的形而上活動”。對於無數偉大的藝術家來說,他們就是為藝術而生的,藝術就是他們的生命;同樣,對於無數偉大的科學家來說,他們就是為科學而生的,科學就是他們的生命。正是藝術與生命的完美的契合、交融與合一,才有偉大的藝術;也正是科學與生命的完美的契合、交融與合一,才有偉大的科學。
科學對於生命的意義在於,將科學融入生命,從根本上改變生命的原生態,讓生命從量的時間變成質的時間,從而大大提高生命的意義和價值。科學給生命帶來無限的樂趣;科學給生命帶來別樣的體驗,這是一種智力探險和挑戰者的體驗,它激勵人們去攀登一個又一個科學高峰;科學給生命賦予神聖的使命,它使生命超越自我,同人類的前途和命運緊密地聯繫在一起;科學給生命以崇高的境界,這個境界就是不斷地追求真善美,併在不斷追求真善美的過程中獲得自由和解放。
生命對於科學的意義在於,給科學註入生命,使科學不僅是一項為人類創造物質和精神財富的偉大事業,而且是“生命的最高使命和生命本來的形而上活動”。生命給科學帶來無窮的動力和魅力,從而使科學具有一種最高尚、最純潔的生命力;生命賦予科學以崇高的理想和精神,這就是科學的理想和精神,也是科學的生命;生命使科學肩負起神聖的職責和使命,那就是為人類服務和造福於人類;生命永遠激勵科學向著真善美的崇高境界邁進。總之,正是無數科學家的生命賦予科學理想化的人格,為科學塑造了一種形而上的東西,那就是科學的靈魂。
因此,對科學的哲學研究不僅應當涉及科學的形而下層面,而且還應當觸及科學的形而上層面。正如對人的哲學研究,不僅應當涉及人的形而下層面,而且還應當觸及人的形而上層面即精神和靈魂一樣。沒有“生命”的科學哲學往往本身是沒有生命的。它將對科學的哲學研究主要定位在可程式化或邏輯化的知識論、方法論和認識論的層面,並且從根本上切斷了科學與生命之間的內在關聯。這樣的科學哲學顯然觸及不到一系列關於科學的根本性的問題,例如,什麼是科學最深刻的內在動力,什麼是科學的生命,人為什麼要從事科學,科學對生命的意義是什麼,生命對科學的意義又是什麼等等。要回答這一系列根本性的問題,科學哲學就有必要重新找回生命之根,找回科學的形而上基礎——生命本體論,走與生命哲學相結合的道路。
科學哲學與生命哲學的結合,將開闢一種全新的科學哲學。這種科學哲學將充分體現西方思想和東方智慧、科學哲學與人文哲學、形而下研究與形而上探索的結合,真正將自然的發現與人的發現二者有機地統一起來,變成一種以生命為本體的科學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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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的生命哲學》 東吳大學*葉海煙*教授
莊子,又名莊周,生於兩千三百多年前,他是中國道家之中僅次於老子的代表人物,他的思想基本上延續老子的主張,但也有了一些和老子不同的看法,而他的語言似乎比老子更豐富更生動也更吸引人,因為他很喜歡說故事,因此給了中國人不少著名而十分流行的寓言與神話。
基本上,莊子和老子一樣,認為創造宇宙的本體就是「道」,道是「不是東西的東西」,它是在還沒有任何東西產生之前的境界,而作為產生萬物的根源,這和「上帝」的存在似乎有所不同。
而莊子比老子更重視「道」在我們人生之人所產生的作用或效力,一個得道或有道的人,他的人生是充滿真實的趣味的,而且他能獨立、自主,並享有高度的自由。莊子說有一隻很大很大的鳥,名叫鵬,牠的背部就有幾千里寬,飛到天上就像一片大塊的雲,而且可以從北海一直飛到海。這樣想像出來東西其實並不存在,但卻充分顯示生命的偉大和離奇,莊子似乎希望人們不要被眼前有形且有限的事物所局限,而且能不斷發揮自己獨立自主的力量,不去依賴任何外在(身外)的事物,因此,他認為一個偉大的人格可以遨遊於無窮的宇宙之中,而忘掉自己,並且不去追求功和名。
莊子還創造了一個中國人幾乎盡人皆知的故事──莊周夢蝴蝶。故事是這樣的:
從前莊周夢見自己變成蝴蝶,翩翩飛舞的一隻蝴蝶,遨翔各地,飄然自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原來是莊周。忽然醒過來,自己分明是莊周。不知道是莊周做夢化為蝴蝶呢?還是蝴蝶做夢化為莊周?其實,莊周和蝴蝶必定是有所分別的。
這個故事可以有三個含義:
1. 莊子是以美感的經驗,將自己的情意投射到他所觀賞的事物,而和外在的對象相互會通、交感,因此取消了物、我之間的界限,使人和世界成為和諧的一體的存在。
2. 莊子把自己變形而成為蝴蝶,是用來比喻人性的天真爛漫,無拘無束。現代文學家卡夫卡(F. Kafka)在<變形記>(The Metamorphosis)中說一個人從睡夢中醒來,突然發現自己變形為一條大蟲,他想爬出去趕早班的火車,卻感覺自己行動十分吃力,言詞含糊。卡夫卡這個寓言代表現代人所承受的巨大的生活的壓力,而莊子把人變為蝴蝶,卻表示人可以不受形體與空間的限制,自由自在地活在自己選擇的生活之中。
3. 這故事進一步引來「人生如夢」的說法,但莊子所謂「人生如夢」並不是消極而悲涼的,莊子是以藝術化的心情將人生美化,將每一個人所可能碰到的境遇當成是十分令人欣喜的事情。
由此更進一步,莊子認為一個人的生與死就如同夢和醒一般,並沒有太大的差別,生和死其實是一貫的歷程,就像白天和黑夜不斷地循環著,因此,莊子認為我們不應該愛生而惡死,因為喜歡「生」而厭惡「死」,是由於不瞭解「道」其實同等存在於生和死的兩種狀態中,生和死對我們而言,意義並沒有什麼不同。
莊子認為天地萬物是一體的,各種事物彼此之間其實沒有什麼差別,但我們還是看到無數的差別的表相和現象,這是從何而來的呢?莊子認為這是由於我們人去追求那些事物的現象,而忘了宇宙的本源是唯一的「道」,是那具有完全的統一性的「道」。道是整體不分的,因此我們不必去追求所謂的「真」或「假」,去勉強分別「此」和「彼」,如此才能合乎「道」,才能避免浪費我們的精神和力氣。在這裏,莊子又說了一個故事,他說有一個養猴子的人餵猴子吃果子,他先對猴子說:「早上給你們三顆,傍晚再給你們四顆,好不好!」。猴子聽了都很生氣,養猴子的人馬上改口說:「那麼早上給你們四顆,傍晚再給你們三顆,你們認為怎麼樣?」於是猴子們都高興極了。其實兩種餵食的方式沒有什麼不同,因為猴子每天都一樣可以吃到七顆果子,祇是猴子們祇注意到表面的不同──也就是語言的不同,而沒有注意到實質上是相同的。在此,我們可以想一想:我們有時候是不是也和猴子一樣地喜怒無常呢?
莊子同時反對粗淺的實用主義,他認為所謂「有用」和「無用」是沒有一致而不變的標準的,他以至於認為「沒有用處」本身可以是一種更大的用處,譬如一棵大樹,它的木材的材質不好,不能拿來作任何器物,但它的枝葉繁茂,可以遮蔽陽光和風雨,可以讓我們在它底下休息、躺臥,輕鬆自在地走動,這不是更大的用處嗎?莊子又說他的一個朋友有一個大葫蘆,雖然容量很大,但皮不夠堅硬,因此無法盛水,他的朋友便認為這個大葫蘆一點用處也沒有,莊子知道之後便對他的朋友說:「你的心怎麼這麼不知變通!你為什麼不把這個大葫蘆綁在你的腰部用它來渡過江河,它作用不就像游泳圈一樣嗎?」由此看來,所謂「有用」或「無用」往往隨著我們的觀念和態度而不斷改變。基本上,我們應開放我們的心靈,而不能把一顆心囚禁在自己窄小的眼界之內。
此外,莊子瞧不起那些追求富、貴或名、利的人。聽說莊子本人很窮,但他依然保持不被誘惑的人格。曾經有楚王想請莊子去作官,結果被莊子一口回絕了。莊子說他寧可做一隻活著的烏龜自由地泅游於泥水之中,也不願做那死了之後才被供奉在寺廟中的「神龜」,莊子喜愛自由自在的生活,由此可見。
因此,莊子欣賞那神仙般的人物,這當然是有點浪漫主義的味道。莊子說有一個「神人」,皮膚像冰雪一樣白,動作像少女那樣優美,他不吃五穀,祇吸風飲露,便能駕著雲彩,遨遊於四海之內。莊子這樣的想像,表示人可以在某一種程度上擺脫肉體的束縛,使我們的精神和靈魂向無限的世界超升,而獲致最大的自由,這也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另外,莊子也到創造了「真人」,這是一種完美而圓滿的人格,所謂的「真人」,他無憂、無夢,不因成功而自傲,也不因失敗而悔恨,「真人」不貪生、不怕死,他無拘無束,自由自在;他不忘記自己從何而來,也不追求自己的歸宿,他把自己的一切歸於「自然」──一切自己如此,不假外力,也不依賴任何事物,這也就是「道」的真實的意義。
由於莊子用「道」來解釋一切,因此他對知識有十分特別的看法。他認為我們的生命是有限的,而知識的追求卻是無窮的,如果我們以有限的生命去追求無限的知識,結果一定會使自己疲憊不堪。於是莊子說:「去計算人所知道的,總比不上他所不知道的;人有生命的時間,總比不上他沒有生命的時間;以極其有限的生命去追求無窮的知識領域,必然會茫然而無所得。」由此,莊子認為知識的追求應適可而止,而我們更不可偏執片面之見,莊子說片面之見是「小知」,而拘泥小知的人總是自以為是,把自己封閉在個人的小世界中。因此莊子認為我們要了解自己在宇宙中的地位,理會人和大自然的關係,並使人和大自然能不對立不衝突,而處於和諧狀態。如此,人便可由「小我」走向「大我」,走向自然而無為的廣闊的天地。
所以莊子認為「道」是沒有開始也是沒有結束的,雖然萬物有死有生,但一切的變化(死生就是一種大的變化)總歸於「道」,瞭解「道」的人一定通達一切事物的道理,通達一切事物的道理的人便不會讓外物損害自己的本性,而保全我們的本性就是保全我們真實的生命,人的道德的意義就在此,人的理性的功能也在此。
不知「道」,才合乎道的本體。知道「道」,就是粗淺的了。「不知」是內涵,「知道」是外在。不知就是知,知就是不知,那誰懂得「不知的知」呢?道不是用耳朵聽來的,用耳朵聽來的不是道。道是不能用眼睛看的,用眼睛看的不是道。道是不可以說的,說的便不是道。有人問「道」便馬上回答的,是不知道「道」的人。道是不能問的,問了也不能回答。唯有超越「思學」的人,才能真正瞭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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