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的那段對話,就那麼結束了。他沒有回答她,而她甚至沒注意到他打開落地窗走進房間的聲音。她突然覺得他有點不禮貌,怎麼就這樣先跑走了呢?回過神,她發現這樣的想法好像讓她倆的立場顛倒了。一直以來無理的是她,計較著禮節的是他。
她坐在床上嘆氣,她都還沒跟他聊到那本書呢,本來想從「等待」切入的,沒想到一切下去就沒下文了。他說她的習慣是問陌生人問題,其實才不是呢。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代表他根本一點也不懂。
這時隔壁傳來了開門聲,她趕緊將耳朵貼緊牆壁,確定他是從外面回來後,她就走出陽台往他那邊探頭,打算看他會不會出來。
沒想到她看到的是一個面貌姣好、皮膚白晰的女人。
「妳看什麼看?」那女人說,皺起眉頭也用力盯著她看。
「抱、抱歉,對不起。」她急忙道歉,怯怯地轉過身將長髮塞到耳後。
「妳在幹什麼,進來。」她轉頭,看見他抓著那女人的手腕,拖著她走進房間,還不忘關緊落地窗,從頭到尾看都沒看自己一眼。
她趴在陽台上,頓時覺得有些失落,不過也不會太嚴重。
過了一會兒,隔壁房間傳來一聲很響亮的耳光聲。她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錯,但接下去又是一聲耳光的聲音,然後他似乎嘰哩咕嚕的講了些話,接著就有人踏著沈重的腳步用力將房門甩上,連她這邊的落地窗都震動了好一下子。
她實在不好意思再往他那兒探頭,以免又不小心碰上他以外的人。不過當他走出來時,她還是半激動半好奇的看看是誰出來了。而當看到他左臉頰上敷著毛巾,表情看似有些疼痛時,她沒有太意外。
「你好。」她忍住笑意,故作禮貌狀。
大概是知道她都聽見了,他撇撇嘴,沒跟她打招呼。
「她打了你兩次?」她這問句不知道是幸災樂禍還是單純出於好奇,但總之就是讓他聽來很不舒服。
「怎麼可能,我當然也賞了她一巴掌。」他看看自己的手掌,似乎是因為疼痛,讓他嘴裡嘖聲不斷。
「你打女人!?」她驚訝得往旁邊退了幾步。看他秀秀氣氣的外表,沒想到竟然會對婦女暴力相向。
「只是以牙還牙罷了。」他不屑的看看她那刻意跟自己拉開距離的腳步,喃喃說道:「搞不懂,都分手一年多了,還來找我幹什麼……」
「難不成,她是回來拿廚具的嗎?」她問。
「我怎麼知道,不過她把製麵器拿走了倒是真的。」他將手上的毛巾換面,再度貼上紅腫的臉頰。
「那麼,她知道我借走了陶鍋什麼的嗎?」此刻她雙手撐著陽台,急急問著他。
他沒應聲,用正眼看她代替了回答。這似乎是他今天第一次好好看著她。
她也凝望著他,然後他撇開視線,她依舊觀察著他的側臉。
「她一定很喜歡你。」她說。
這句話馬上引來他的白眼。他做了一個「妳有病嗎?」的表情,然後指指正在熱敷的那片臉頰,又轉過頭去。
「她離開時不將廚具帶走,一年後才回來拿,又因為你把她的廚具借給別人而生氣,這不是很顯而易見嗎?」她分析給他聽。
「妳懂什麼。」他搖搖頭,將她的話當成耳邊風。
「不懂的是你。」她說,而這次他的瞪視似乎真的隱藏了許多怒氣。
「她一直在等你,留下廚具是為了試探你,回來拿廚具是想見你,打你是因為還愛你。」她沒有退縮,那迅速分析的清楚口氣,就像是她才是跟他前女友談過戀愛的人。
「夠了,我不想跟一個只不過是鄰居的人談我的過往戀情。」他憤恨的取下毛巾,使力打開落地窗。
「我想談的是你,不是她!」她話一說出口,他又迅速轉身走回來,但從表情看得出,他的怒氣只是有增無減。
「很抱歉,我更不想跟一個陌生人談我自己!」說完,他沒理會她的叫喊,不僅甩上落地窗,還上鎖、拉起窗簾,阻擋能讓她看到或聽到他的一切。
她失敗了。
她一向就不太會講話,不知道何時該適可而止、什麼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所以她的朋友一直也不多。她總是盡可能不說話,大半時間都沈浸在書本裡頭,就連工作的接洽都是由她朋友幫她的。
但是面對他,她就是管不住嘴巴。
他說她不懂,其實她懂的比他以為的要多了。至少他根本完全不懂,自己就是有那種會讓人想接近他、跟他說話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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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好怪喔……怪得亂七八糟的。
不過……算了,我懶得改XD
很多人都認為男人打女人很不應該吧,不過我覺得先動手的那個人才不應該。
不分男女,只要訴諸以暴力的話,對方應該就有權利討回來。
忘記看哪齣日劇,女主角先打了男主角,然後男主角也打回去,
我看了心裡一直在歡呼!(神經病)
沒道理女生就有權利打了男生還不准他還手吧。
只要那並不真的構成「暴力傾向」,我覺得男生也可以打女生的。
(或者該說,不一定要受到那麼多的批判)
不過啊,甩耳光真的是很過份的舉動,還是不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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