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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4-17 12:43:08| 人氣175| 回應5 | 上一篇 | 下一篇

SNOW BORNE SORR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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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去貢寮掃完墓後，一家人來到山下的廟拜拜，廟旁邊是我阿公的祖厝
。是石頭蓋成的房子，廚房後面已經坍塌，倒下來的樑柱上面有爬牆虎，直竄
後面的山壁。前面有片廣場，地上也是鋪設著石頭，不規則的石頭堆起一片地
、砌成一面牆，並不是容易的事。在前人做起來，感覺是輕鬆容易，依照著經
驗，而不是數據，更不是電腦分析，在敲敲打打中就完成了。據母親說：「阿
公是來到金瓜石認識阿嬤的，從此定居在這邊。」

旁邊的廟重新翻修後，顯得氣派，進到大廳，原木雕刻精良的龍柱，散發著檀
木香味。可是之前，走上大殿前的廣場，一隻豬，憂鬱的呈大字型趴在木架上
，全身光溜溜的。睜大眼睛看了那隻豬，頭上還留下一片毛，像龐克樂手的雞
冠頭，尾巴的部份，也保留了一部份，沒完全處理掉。

很觸目驚心的是一位屠夫之類的胖子，正拿著一隻刀，從牠背部脖子下緣，使
力的往脊椎方向，切了三十來公分的洞（活的用傷口，死了用洞），旁邊刺青
的年長者吆喝著：「好了好了，差不多了。」他才停手；並將刀留在豬背上。另一位，他手上拿著一隻雞，技巧性的固定在那個洞，也就是刀背的前面。
豬背的部份，披上一層薄膜，看了似曾相識？我才想到瑞芳市場裡，有一攤賣
龍鳳腿的小販，他們製作龍鳳腿的表皮，並不是以豆皮，而是以豬腸之間的黏
膜，作為包覆地食材。那層薄膜現在像皮草一樣，披在豬身上。牠嘴巴中含了
一顆蘋果，下方有麵龜或糕之類的東西，長長的墊在下方。並利用糕的柔軟，
在蘋果兩旁插上了蠟燭，成青面獠牙狀。

豬頭下方，用條繩子固定，墜下了牠的內臟，我看到豬腸還在蠕動，原來腸子
下方蓋住了一條活魚，在做最後祈禱性的掙扎。看到這樣的畫面，很難不讓人
覺得噁心。不過還是按捺不住，想看仔細的好奇心，繼續述說下去。看到殿前
的供品，還有通往殿前長長的樓梯，讓我想到電影『阿波卡獵逃』的某些片斷
。他們大概也不會因為電影中的日蝕，讓豬、雞、魚，逃離原定的宿命行程吧
！

同事說：「你為什麼不避開？有人說，看到那樣的東西，最好還是避開一點。
」他又繼續問：「那是什麼樣的廟？」是拜媽祖的有問題嗎？不過在早上，母
親說：「那是有人還願，所舉辦的祭祀。」他仍然覺得還是避開比較好。我回
應著，到底是誰在行使神的旨意？神有下達命令，祂需要這樣的供品嗎？是屠
夫嗎！還願的信徒嗎！還是我們習慣撞見死亡血腥，來召喚鬼神而樂此不疲？
這樣的畫面我並不恐懼，只是悲傷。
說著說著，我們聊到軍中的話題，當然都是自吹自擂。他說：「快退伍時，他
拿到軍中的優秀義務役表揚。」怎麼這麼巧，我也是。想到那表揚要從那說起
，對了，就在一次下基地（重新受訓的意思）休假被招回，回到營中，營輔導
長對我說：「你和幾位學長，被學弟投訴老兵欺負新兵。」接下來他個別和我
們約談，從下午四點多到就寢前，不停的問事情的原由。他和我談些什麼，我
已經忘得一乾二淨，只記得當時我頭下腳上，可能沒吃飯或者太緊張，不知道
事情的嚴重性，而現在認清實情才感到暈眩。那天沒吃晚餐倒頭就睡！

第二天起床，輔導長集合我們這幾位跑五千公尺，他說等一下跑輸我的人就要
倒楣了。幾位學長滿臉不爽表情，邊跑邊走，反正心想他們也快退伍了。快到
終點時，轉頭看輔導長他還在我後面，我心滿意足的衝過終點。吃完早餐後，
我走到他的辦公室向他說：「我想將還沒休完的假休完。」他也很乾脆的批閱
了，欺負新兵這件事情，好像完全沒發生過一樣。
就在屆滿退伍的時間，我再度來到他的辦公室，他微笑的說：「我幫你提報優
秀義務役表揚。」幾號你要去司令部報到，我耿直回答：「為什麼是我？」他
回答也像軍教片的對白：「你懷疑啊！叫你去你就去。」事過多年，回想整件
事情的發展經過，得到一個結論。你只要體能夠強，甲種服裝燙的漂亮，皮鞋
擦的光亮，是有權利可以胡作非為，還好在軍中，我已經提前見識了這套價值
觀。

和同事臭屁完後，我仍舊感到悲傷，原本想找人聊天抒發一些情緒，沒想到，
現在變本加厲的更鬱悶，今天真是難熬的一天。

我要檢舉
台長： 齊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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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應
齊柏林
Nine Horses - Atom And Cell
http://www.youtube.com/watch?v=mCYr2T01ibk

第一張與第四張圖片來源
http://www.samadhisound.com/

這星期日看來很特別
很值得替它大寫特寫
最好還將它出一本書
送給地府來的牛鬼蛇神
送給山中來的鬼魅魍魎
然後抓住青春尾巴
告別我最後的哀傷

亂寫的詩 由格友JO 馴車的週日所提供的靈感
2007-04-17 15:03:59
版主回應
叨絮
這篇就像一張唱片,當我寫下買下這張唱片時,那些現在無法整理,無法立即寫出來的事情,就先藏在殺豬祭祀與奇特的軍中怪像背後.幾年後看到這篇作品,能提醒我那天下午的對話,像聽音樂會聯想到音樂背後的事物一樣
2007-04-18 09:02:13
Jo
本來看著形容石地爬牆虎, 覺得好極了.
突然......

我小時, 家中是養豬且曾殺豬公的,
但我從來未親眼看過宰殺過程.

去年讀一位關於代罪羊的文, 有點深奧, 沒有細究.
或許, 還願需要犧牲, 總得有代罪之物吧?
2007-04-17 15:20:10
版主回應
是家人特別去照顧妳的原因吧!小孩子看那麼多幹嗎?我家以前也養豬,只不過我懂事以來就沒看過了.

那場景不是一般的殺豬公,更不會將器官展示出來,看起來只是犯罪現場.說代罪嗎?我覺得是嫁禍更適合,真是篇沉重的文章
2007-04-17 21:07:50
高
柏林兄，你是當兵的嗎？當香港人來說，當兵確是苦差，一些到台灣留學的朋友也如此說過。
2007-04-18 00:35:00
版主回應
當兵剛開始很辛苦&quot有句話說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quot我是贊成的.但同時當兵的好處是改善了我虛弱的體質(每天早上跑步),一直到退伍的十來年,也都持之以恆去運動!
台灣歌手林強有寫了一首歌叫當兵好之類的來諷刺當兵這件事情
2007-04-18 09:07:07
Moronica
雖然這原本就是很個人的描寫方式，我還是要承認我真的看不懂和SNOW BORNE SORROW的關連性阿。
（這就是為何同樣是寫這張專輯，我的和你的卻天差地遠）
（還有，何時會寫Money For All呢？也許以我能了解的方式 :p）
2007-04-18 22:12:37
版主回應
Moronica我只是在寫得時候,在聽這張專輯的音樂.當然是完全徹底的扯不上關係,也許如果有陌生人來,他看到專輯或許會聊上一兩句有關九馬的種種,當然音樂要和文字結合,現在也比較少心思去想了,就如同我貼上最近聽什麼的專輯封面一樣,歡迎聊音樂.音樂歸音樂,文字歸文字XP.我覺得 Money For All 會比 The Good Son vs. The Only Daughter: Blemish Remixes 要好一些,因為在REMIXE的部份有一點改變,雖然不多但聽得出來,而Blemish Remixes就ㄏㄏ...

還有 Money for All / Get the Hell Out 都是
耐聽的好歌,上國外買會比較便宜吧:)
2007-04-18 22:47:32
mi ya ko
還是有點好奇
這些是真實ㄉ還是1半創作
感覺蠻弔詭ㄉ情節ㄋ
2007-04-20 00:58:03
版主回應
百分百的真實,哈,光怪陸離就是這樣子
2007-04-20 20: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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