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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2-25 19:28:26| 人氣21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囍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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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謬小說的瘟疫情節，真實血腥的在亞洲人身上開演，需要封城嗎？或者只
是傳播媒體刻意加重疫情報導，緊告我們最好別出門。我認為，這是我們所
有人對待瘟疫的手段：圓融以待。媒體的急聲喧嚷，是受了爛肉生蛆的死屍
的惡煞附身，告誡嚇壞的小朋友別出門。按情形看來封城也許必要，但首先
必須得受自己的民族性格折騰些許時日，才曉以大義，沈睡的部份才逐漸甦
醒，然後又昏睡，似乎我們一直在半夢半醒之間，度過有一天沒一天的日子
，既然是半睡半醒，何來恐懼之有，幾千年來是麻木了。看看所有的人戴上
口罩積極以對，事實上我們僅能做的只是戴上口罩，四處招搖逛街購物，你
看我，我看你。心，老早就不在一起了。

這場瘟疫是距離民國八年所流行的霍亂後，所引起的另一個危機；也相信和
較之前的九一一恐怖攻擊紐約世貿大樓與九二一台灣大地震是相同的在測試
人類的性情。更執著的認為我們居住的環境，隱藏著越來越不可預測，兼併
一點瘋狂因子存在。偏遠的郊區，正在舉行一場婚禮，會場位置相當的明顯
，坐落在路旁的小道上，夾道皆有住宅，顯然靠近馬路旁的住宅人家，早已
遷徙離開小鎮。入口處是用各色的氣球編成一道彩虹般的拱門，席開二十來
桌。有處人家人潮絡繹不絕，大坻就是此次的主人翁了，進入廳堂內有座放
置洋酒和飾品的玄關，後面則是道通往樓上的石材階梯；在還沒上樓前，可
以由後門見到院中，掌廚的忙裏忙外，蒸汽熱騰騰的翻上樹梢。食材是普遍
的龍蝦冷盤、佛跳牆、土雞肉拼盤等。總之你住在這，一輩子都會碰上幾次
相同的場面和吃到類似的食物，雖談不上美味，確是文化不可切割的一部份
。
延著階梯上二樓，來了一群十來人的賓客，他們年齡與穿著的相仿，可以判
斷應該是主人翁的同學，他們的到來讓場面更加熱鬧了。一起擁上新娘和新
郎，爭相合影留念，以便留下勿忘影中人的美好回憶。我拉著另一位同學放
了兩張椅子在新娘旁，也攝了一張相片，緊接著十來人一起合影；我們認真
的在每位老同學當中，烙著深淺不一的回憶。能夠伴隨這群三十年來朋友聚
首的原因，是某種動力，直覺相信那種動力是來致於外在當下的人文環境，
就有點像是聚集在這，會讓我或我們去尋思，失去良久的純真善良與剛毅和
村童般的達觀。可惜是每次的聚首，都會有點小失望，因為我們懷著重溫舊
夢的心，去追思往日的你我他。但是現下，似乎每位為了和社會環境下共存
，而變得一點點點猙獰，確是在所難免。僅管如此，相信幾年來，幾乎都有
參加活動的同學，在內心或意識下早已經體會諒解「大人的不成熟」了。

宴席不消一會即將開始，天氣由原本的情朗轉向起霧的陰天。秀莉注意到，
在極遠線狀天空遠處的濃霧，霧氣由山頂罩至半山腰，像替雞籠山戴上一頂
白紗帽，也像是下落在日本富士山頭的雪，就算是大和民族，也不見得看得
到武士精神似的高山，全仰賴著運氣吧！這樣的景致，記得小時候常狀見，
如今又能親眼目睹，沒有理由不為美麗壯闊的自然景觀讚嘆。山和海與花還
有草，焉不知它們所呈現出的美，完全靠眼前對於美所下著不同的定義；但
另人哀戚的是我們的審美觀念和感知一樣容易麻木，需要那些豐沛的想法和
態度，才能保持著像小孩子般相同的敏銳感觸，又同時兼顧成年必須擔當的
責任呢？想一想，真是無法隨性去生活。
「說得也是」。麗君回答，挾帶著失望的口氣。明顯的童年快樂生活，已不
復存在，但不表示我們無法用童年的心情，去面對更複雜，更難以理解的社
會。她內心又這樣在思索。
回神來又所以然問道：
「為什麼要結婚，一個人也可以生活的很好」。
隨即又自認為在那麼多長輩在的場所，講出此番話，確實有點失禮，很快的
補充說：
「如果結婚能不用請那麼多客人，在教堂公證應該會省一點儒節」。
宗堯也些許的贊同，但又提出一點意見，他思量了一下說：
「這是理想中的狀況，現實背負了太多的人情，它會伴隨你一輩子的」。
「話是說得沒錯，但你不覺得這次的疫情，沒有迅速的控制下來，多少和人
情脫不了關係。我們還是無法妥善的利用人文中的好處，去抵制壞處」。麗
君情緒有點不平，看來她對於人情的加害，有著執著的看法。
倩如無可奈何的說：「你學會游泳之後，也必須做好溺水的準備，事情是沒
有兩面好的」。
大家笑著，旻哲嘲弄說：「倩如，妳太哲學了。我們還沒討論出所以然來，
妳已經先下結論了」。

我要檢舉
台長： 齊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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