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車上,聽到女學生嘰嘰喳喳熱烈討論的話題中,透出「我懷疑他是……」這五個字,你會想到什麼?
喔,是了。如果你也是同志,八成跟我一樣拉長了耳朵開始認真偷聽。這時候,哪管偷聽是不是美德啊?
說也奇怪。猜測一個人的方式有許多,你可以說:「我覺得他是──」
或者更果斷,你說:「他一定是──」
這樣的句子適用於任何情況。破折號之後接得可能是「經理」、「上班族」等等平凡的名詞,或者是「考得不太好」、「交到女朋友」這種好壞情況都有的動詞。
然而,當你說「懷疑」,你心裡已經給所描述的人打了一個叉叉──你有先入為主的負面評價。
你會說:「我懷疑他賠本了」你不太說:「我懷疑他賺錢了。」
你說:「我懷疑他做了虧心事」你不說:「我懷疑他做了好事,大概扶了一位老人過馬路。」
你說:「我懷疑他是同性戀」你不說:「我懷疑他是異性戀。」
稍早,就是被這樣一句「我懷疑他是──」起頭的對話抓住注意力。聽著,也果然出現了「gay」這樣的字彙。是應證了我的猜測,卻不禁覺得好笑。
同志要變成社會習以為常的成員,還要好長一段時間。在此之前,我們只能像這樣,拿著這些圈外人的心態,很阿Q的躲在報台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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