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來姦污她們的淫蕩的青年事先都曾受到法官的「莊嚴告誡」,要他們對那些不願向維納斯愛神祭壇敬香的瀆神的處女,必須盡最大努力來維護愛神的榮譽。
牟裡羅(Murillo)《殉難的聖安德魯》。牟裡羅是西班牙第一位受到歐洲讚揚的畫家。聖安德魯是耶穌的弟子,在聖保羅犧牲四年後在希臘被釘在X字架上殉教。在生死關頭,聖安德魯的眼神裡沒有對死亡的恐懼,而是充滿了對神的堅定信念。在他頭頂的上方,天使們正在等待著他返回天國的時刻。
法律淪為迫害正信的工具
眾所周知,羅馬帝國的法律體系非常發達,辯護制度已經成熟。但完善的法律體制沒有阻止暴虐的統治者對正信的迫害,審判和刑罰卻成為一種堂而皇之的迫害方式。
在羅馬帝國時期,一位叫皮裡尼(Pliny)的巡撫稟告他雅努(Trajan)皇帝說:「任何被控為基督信徒的,我便審問他們是否真是基督信徒,若他們承認,我便以刑罰警嚇他們,並再次審問,假若他們堅持承認自己是基督信徒,我便下令將他們處決。」他雅努在批示中說:「你在處理被控訴為基督信徒的案件中,做得非常正確……」。
在臭名昭著的「西普裡安被斬首案」中,教父西普裡安拒絕放棄信仰和「改過自新」,法庭便認定其「私自糾集犯罪集團」和「敵視羅馬諸神」的罪名成立並判以斬首。
卡拉瓦喬《釘死於十字架的門徒聖彼得》。為了傳道,耶穌的大弟子聖彼得在艱難困苦、顛沛流離中渡過了幾十年,後來在羅馬皇帝尼祿對基督徒大規模的屠殺中遇害。
獨裁者視正信為威脅
從歷史上看,正信往往出現在道德衰敗、人心腐化的時代,善的力量會直接衝擊積存已久的種種惡的因素。在那些專橫的統治者看來,任何不遂其心願的思想、信仰和群體都具有嚴重的「威脅」,都是予以取締和打擊的目標。
羅馬皇帝多米田(Domitian)曾下令大規模搜捕基督信徒並將他們處死,就連他表弟一家也不能倖免。多米田之所以迫害基督信徒,是因為基督信徒不肯稱他為神。這位皇帝不甘按照慣例等待死後被追封為神,而在生前即要求百姓以「我們的主、我們的神」稱呼他。
戴克里安(Diocletian)皇帝為了有效地統一羅馬帝國,要求所有羅馬公民信奉同一信仰,基督信徒因此成為他的心頭大患。於是,他便下令摧毀教會,基督信徒被迫在背棄信仰或者死亡之間作出選擇。
魯本斯《聖斯德望殉道》。第一個殉道者是聖斯德望。猶太人把他拖到城外,用石頭砸死他,此時聖斯德望看見天門開了,耶穌站在上帝的身邊。聖斯德望在遭亂石擊死前說:「主耶穌,請你接納我的靈魂!……不要歸罪給他們。」
基督信仰不被社會理解
基督信仰在流傳中堅持自己信仰的獨特性,不肯與其它宗教融合或並列,也得罪了維護羅馬宗教的人。當時,古羅馬城裡供奉著各個民族五花八門的神,很多是邪神,那些邪神的信奉者對正信耿耿於懷。
在古羅馬時期,基督信徒信守聖潔、仁愛、和平和公義,這在當時看來是一些不切實際的理想。出於仁愛,基督信徒拒絕進入競技場觀看戰犯與奴隸肉搏至死,他們將自己的奴隸無條件釋放。不少教父批評羅馬人奢華逸樂的生活方式,引起一些人很大的不滿。基督信徒純潔的個人生活與普遍墮落、奢靡的社會氛圍形成一種強烈的對照,使很多人尤其是當權者感到一種很大的威脅。
古羅馬時期,主教坡旅甲(Polycarp)被解赴競技場。巡撫說,只要他在眾人面前否認基督,就可得到釋放。坡旅甲說:「八十六年來我一直事奉我的主,他從未虧待我,我怎可羞辱那位拯救我的君主?」巡撫打算燒死坡旅甲。坡旅甲平靜地說:「你想以火嚇我,那火充其量不過燃燒一小時罷了,你卻忘記了那永不熄滅的地獄的火。」隨後,一群暴民一湧而上,將他活活燒死。
歷史的昨天、今天,那些為自己的信仰而獻身的人們的精神使越來越多的人受到震撼。
查士丁尼瘟疫
上天警示:羅馬大瘟疫
公元541年到公元591年期間,古羅馬帝國發生了四次可怕的瘟疫,《聖徒傳》的作者兼歷史學家約翰見證了第一次瘟疫,而教會歷史學家伊瓦格瑞爾斯親身經歷了四次瘟疫。
在第一次瘟疫中,古羅馬帝國的人口減少了三分之一,在首都君士坦丁堡有一半以上的居民死亡。
伊瓦格瑞爾斯記載到:「在有些人身上,它是從頭部開始的,眼睛充血、面部腫脹,繼而是咽喉不適,再然後,這些人就永遠地從人群當中消失了。有些人的內臟流了出來。有些人身患腹股溝腺炎,膿水四溢,並且由此引發了高燒。這些人會在兩三天內死去。」
畫家筆下的瘟疫
約翰筆下的大瘟疫
到處都是「因無人埋葬而在街道上開裂、腐爛的屍體」。四處都有倒斃街頭、令所有的觀者都倍感恐怖與震驚的「範例」。他們腹部腫脹,大張著的嘴裡如洪流般噴出陣陣膿水,他們的眼睛通紅,手則朝上高舉著。屍體疊著屍體,在角落裡、街道上、庭園的門廊裡以及教堂裡腐爛。
「在海上的薄霧裡,有船隻因其船員遭到了上帝的憤怒的襲擊而變成了漂浮在浪濤之上的墳墓。」
田地當中「滿是變白了的挺立著的谷物」,卻根本無人「收割貯藏。」「大群已經快要變成野生動物的綿羊、山羊、牛以及豬,這些牲畜已然忘卻了耕地的生活以及曾經放牧它們的人類的聲音。」
公元541-591年期間,古羅馬帝國發生了四次可怕的瘟疫。在第一次瘟疫中,古羅馬帝國的人口减少了三分之一,在首都君士坦丁堡有一半以上的居民死亡。畫家用筆記錄下瘟疫來臨時的悲慘景象。(網絡圖片) 在君士坦丁堡,死亡的人數不可計數,政府當局很快就找不到足夠的埋葬地了。「由於既沒有擔架也沒有掘墓人,屍體只好被堆在街上,整個城市散發著屍臭。」
「有時,當人們正在互相看著對方進行交談的時候,他們就開始搖晃,然後倒在街上或者家中。當一個人手裡拿著工具,坐在那兒做他的手工藝品的時候,他也可能會倒向一邊,靈魂出竅。」
「一個人去市場買一些必需品,當他站在那兒談話或者數零錢的時候,死亡突然襲擊了這邊的買者和那邊的賣者,商品和貨款尚在中間,卻沒有買者或賣者去撿拾起來。」
墓地用完之後,死者被葬於海中。大量的屍體被送到海灘上。成千上萬具屍體「堆滿了整個海灘,就如同大河上的漂浮物,而膿水則流入海中。」雖然所有船隻穿梭往來,不停地向海中傾倒它們裝載的可怕貨物,但要清理完所有死屍仍然是不可能的。
因此,查士丁尼皇帝決定採取一種新的處理屍體的辦法——修建巨大的墳墓,每一個墳墓可容納7萬具屍體。
「由於缺少足夠的空間,所以,男人和女人、年輕人和孩子都被擠在了一起,就像腐爛的葡萄一般被許多隻腳踐踏。接著,從上面又頭朝下地扔下來許多屍體,這些貴族男女、老年男女、年輕男女以及小女孩兒和嬰兒的屍體就這樣被摔了下來,在坑底摔成碎塊。」
「每一個王國、每一塊領地、每一個地區以及每一個強大的城市,其全部子民都無一遺漏地被瘟疫玩弄於股掌之間。」
伊瓦格瑞爾斯說,「每個人感染疾病的途徑各不相同,根本不可能一一加以描述……,也有一些人甚至就居住在被感染者中間,並且還不僅僅與被感染者,而且還與死者有所接觸,但他們完全不被感染。還有人因為失去了所有的孩子和親人而主動擁抱死亡,並且為了達到速死的目的而和病人緊緊靠在一起,但是,彷彿疾病不願意讓他們心想事成似的,儘管如此折騰,他們依然如故。」
約翰說:「用我們的筆,讓我們的後人知道上帝懲罰我們的數不勝數的事件當中的一小部份,這總不會錯。也許,在我們之後的世界的剩餘歲月裡,我們的後人會為我們因自己的罪行而遭受的可怕災禍感到恐怖與震驚,並且能因我們這些不幸的人所遭受的懲罰而變得更加明智,從而能將他們自己從上帝的憤怒以及未來的苦難當中解救出來。」
歷史總是重複著以往的教訓,如果多多的吸取教訓就不會一誤再誤,一錯再錯。
不要將昨天的歷史變成今天的延續,不要再讓悲劇重演。
歷史是最生動的老師,他用活生生的事實告訴我們一切。
作者:天道成規
(責任編輯:高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