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罪孽
——傍晚时分。艾莎回到屋里，我站起身慢慢向她靠近，眼神中透露出兴奋的神色。她被我看得毛骨悚然，不自觉轻微地哆嗦了一下，缓缓后退着，直致把她“逼”到了墙角。
——我将一只手按在她身后的墙上，另一只手从她的头发滑到脸颊，再从脸颊滑至颈项，轻轻地来回抚摩着。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心跳开始加快，呼吸也明显急促，汗水顺着她的额头往下滑去，我用手为她拭去汗珠。通红的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喉咙时不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博爵……你……？”她颤抖着声音小心地试探着我。很明显她现在已经害怕到了极点。
——“博爵？你什么时候这么见外了，叫我里奥。宝贝。”我用一种近乎威胁的语气说到，“你为了我做了这么多的牺牲，是时候到头了。”
——“你……你什么意思？”艾莎一脸惊恐地看着我，全身僵硬地靠在墙上。
——“没什么意思，就是让你不用再去适应黑暗，而是真正属于黑暗，和我一起。”我用气流般的声音在她耳边慢慢地轻轻地说着这句话。我感到了她在一瞬间变为了“化石”。
——“不，不要……求你……”她摇着头，在我的桎梏下挣扎着。她似乎快哭了。
——“别怕宝贝儿。一会儿就好，一会儿你就可以见到你那朝思慕想的未婚夫了。”我特别强调了“未婚夫”三个字，也特别着重了“朝思慕想”这四个字。不过是咬牙切齿。
——她有些动容，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一双哭红的眼睛疑惑地看着我。似乎在怀疑我说的话。“相信我宝贝，你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了。”“真的……？”她有点怀疑，但掩饰不住她心的那点兴奋。
——我将双手都按于墙上，头埋得很低，我极力克制我那即将爆发的愤怒与不安。
——这时艾莎似乎已经放松下来，突然用颤抖的手轻轻地碰了碰我，“里奥，我知道现在说这个很不合适，但是我真的……希望……”看着她欲言又止，我说道：“有什么你就说吧！”心中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如果她真的恳求我放了她，我想我会这样做！她顿了顿，用微弱的声音说道，“你能……能让，帕恩……活过来吗？”在她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我猛的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她，一双眼胀着通红，眼神中带着寒光。突然，我开始狂笑，心中也豁然开朗起来，仿佛许久以来的心结在这一刻被完全解开了。艾莎看着我笑，愣在了那里。猛地我冲到了她的面前双手抓住了她的肩膀，以近乎咆哮的声音对她吼道：“这就是你的目的？这么久以来在我这里陪着我就为了这个？”我算是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她还想解释，但我根本就不想再听什么，用力推开她，向外面奔去……
——我径直来到了帕恩的墓地，一掌将他的墓碑打了个粉碎，我定定地看着这被我打碎的墓碑，心中的火似乎本不能因此被熄灭。这时艾莎冲了出来，她向我乞求着希望我饶了帕恩。心中的火再次燃起，更猛烈了。我想将他们两人都撕成粉碎。我看着帕恩那被我毁掉的墓穴，突然间想到什么……
——我微笑着转向艾莎，对她说道：“我可以答应你让他活过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我答应你！”艾莎想也没想，一口答应了。心中的火再次翻腾着。“只要能让他活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艾莎又继续说道。我用力咬了咬牙，闭上眼睛平稳了一下我激动又狂燥的心情。“很好！你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不能再和他有任何来往！”我很平淡地说完这句话。我看着艾莎轻轻地点了点头。
——于是，今晚，两个新的吸血鬼诞生了……
——我将艾莎谴回屋内，看着她，我收起我的温柔，一双眼再次变为了红色，獠牙在月光中闪着刺眼的光，上面的鲜血显得格外红艳。我用力握紧了我的手。计划正在我心中某个地方展开……
——丛林中两个影子正在交谈着什么。许久之后，一个离开了，另一个望着它离开的方向，喃喃地说了一句：“真的要这么做吗？”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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