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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2-20 02:15:38| 人氣21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病例二…逃避與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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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純屬虛構,與實際的人物、故事、團體
本故事純屬虛構,與實際的人物、故事、團體無關。

護士小姐對他們說聲:「好好休息一下,不用急著走。」便拉上了病床旁的布簾。
男人與躺在床上的她相望一眼,包圍著他們的沈重氣氛讓他們感到無言以對。
聽見護士小姐帶些急促的腳步聲從旁邊走過,進入廁所後便傳來一陣抽水馬桶的沖水聲,接著是清洗著玻璃器皿的碰撞聲音。男人緊握住她的手,她卻將臉卻別了過去。
現在他們之間真不知該說些什麼?
對他們來說,這是一個下得十分痛苦,但也是不得不下的決定。
這裡沒有一般診所想像中常有的嬰兒哭叫聲。
玻璃清脆刺耳的聲響,在這安靜的病房內便得特別明顯。
隨著護士小姐盡責的洗滌,男人內心忽然感到一份不安的感覺。好像這陣沖水聲是沖掉了他生命中靈魂的某一部份,而是否便是他決定放棄的那一部份?
他感謝護士小姐拉上了布簾的體貼。

護士小臻將清理好的器材放進了消毒櫃中,這樣熟悉的工作流程她今天已經是第三次執行了。她也不會再去猜想在外面的病床上躺的是到底是男女朋友或是夫妻關係。那個男人的神情雖然凝重,但卻顯得沈穩。想起上午的那個男生便顯得太過青澀。
慌張的接過手術責任切結書,急忙的寫完切結書的內容後,便緊張的簽下名字蓋完手印。像是那張紙會咬人般的丟給了當時站在櫃台內的她。連目光都不敢與她直視。
另一個男生是直接衝進大門後,便對著一個等候一旁打扮新潮的女生大聲叫著:「不是說好了是這個價錢。我錢都給了,還想叫我做什麼。」她眼看著那個動完手術不到一個小時的女生,用著痛苦的神情與顛跛的步伐,被那個男生與她的同伴架著離開。
這就是男性對其他性別的態度嗎?
她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樣令人難以忍受的行為,也知道不會是最後一次。
逃避與放棄,是她在這家診所內看到最多最直接的人性。
她懷疑起自己,將來是否會選擇面對這樣的關係?

坐在診療室內的方郁仁聽見了傳來的那陣水聲,心想:『又是一個生命的結束。』
當年學醫的動機不是要迎接所有新生的生命嗎?為什麼他現在所作,跟他當初的理想完全背道而馳呢?他問著自己但他卻不想告訴自己答案。只是對著自己說這只是一項服務。客戶拿錢來,他便幫客戶解決問題。
道德?使命?
為這間規模不算小的婦產科診所帶來的財富,便是他的使命。
同學們曾笑談說羨慕他可以看盡世間美女。但當他發現不是每一個生命的來臨,都是令人祝福及期待的時候;當他發現在光鮮亮麗的外表下,卻隱藏著醜陋祕密的時候。他人生的信念因此動搖了。
這是一個帶些雨的日子。
已經步出診所一段距離的他,卻被助理的電話請回了診所。
助理只簡單的說,是一個病患堅持希望能由他看診。
進入診療室後,看見的那熟悉的背影及一襲烏黑的長髮,心中便起了一絲悸動。
關上門,回首的真是那張已許久不見的容顏。
「是妳!」方郁仁雖然只是口氣上有些僵硬,但是內心卻充滿了訝異。
「拜託!看在過去曾是同學的面子上,為我守住這個祕密,好嗎?」那曾讓他醉心的烏黑雙眸多了蕩漾的水波。
他猶豫了。
二十七週,這是個極冒險的舉動。
方郁仁心中明白,這也是到了讓她再也隱藏不下去的時候。
她不是這樣無法果決的人哪!
過去在學校中,她的積極,她的不服輸。是讓她在校園中是如此的出色。
而當時的他只能用目光追隨著她的背影。
是如何的因素讓她掙扎至今?
他不是無法執行這個手術,甚至更多週數的手術他都曾親自執刀過。
但是,是她啊!
他曾心儀已久的這個人。
多少個年少時光,他曾魂牽夢縈的那個身影,如今便赤裸無隱私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他忽然痛恨起自己,選擇了這個職業。
「真的作好決定了嗎。」在確定執行之前,這不單單只是為了身為醫師的本分。
「再多考慮一下。妳是知道的,在這個時候是真的會有危險。」方郁仁知道這些道理她都了解,同是學醫的她樣樣都超越他許多。但同樣也知道?,再考慮下去,危險與選擇的機會也將是成反比的提高。
「不用再做什麼考慮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願意為我保守這個祕密,也希望你不要再多問什麼。」
淡淡的拒絕結束了這段醫生與病人的談話。
「我送妳。」他溫柔的說。這是他多少年來期望能在她的面前說出的一句話。
「不用了,我已經欠你不少了。」她搖了搖頭,輕輕的拒絕了他的好意。
「不用再麻煩了!我坐小黃就好了。」
小黃是他們在學生時代對計程車的暱稱。
聽到這熟悉卻又許久不曾聽見的名詞,忽然之間,方郁仁又想起她當年在學校時的模樣。
走出玻璃門外,她本想舉手招下一部即將駛近的計程車。原本要高舉的手卻被另一隻大手給攔了下來。
「不要在診所面前叫車,還是讓我陪妳走一段路吧!」方郁仁說著。
她遲疑了一下。但再冷靜的想想,像她這般的年輕女子在這個時間,獨自步出婦產科。若遇上不明事理的司機,那在這段路上,可能是要忍受一道質疑的目光。
她點了點頭,心中感謝著他的細心。
若這份細心出現另一個男人身上,不知該多好。
這是一條位於新興都市的道路。選擇與台北保持距離,是方郁仁決定在這裡開業的原因。
沒有當年的陽光與椰林,映在他們身上只是夜晚閃爍的霓虹與路燈。但是方郁仁知道,他不再是以目光追隨著她的背影。

-⊙_⊙-


來自ropin的第1封回應  2002/4/18 上午 10:46:34
標題 Re:本故事純屬虛構,與實際的人物、故事、團體
回應內容:
病例二…逃避與放棄

忘記打上標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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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史斯達的第2封回應  2002/4/20 上午 01:17:03
標題 Re:本故事純屬虛構,與實際的人物、故事、團體
回應內容:
看著故事,感覺很沈重,
難想像,活著當中的人,內心會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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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lande的第3封回應  2002/4/23 上午 01:35:41
標題 Re:本故事純屬虛構,與實際的人物、故事、團體
回應內容:
不是很喜歡看到這類型的文章
卻又偏偏看到頭就一定要看到尾
討厭看的原因不是寫的不好
而是寫的太真實
看了很難過
一定要頭看到尾的原因不是因為好看
而是看到人性的黑暗面
看了會讓我想很多…

台長: 星垂平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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