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的?呵,我也不記得ㄌ!當我發現時,早已經不能停止想你,上課視線也總向著四十五度角的你飄去,你的身影與我的眼睛成了磁鐵兩端,無論我怎麼去抵抗.去伪裝,眼神還是飛向你!
一開始,我承認我很幼稚,認為打鬧就是唯一混熟的方式,所以我開始捉弄你,偶爾跟同學嘲笑你乾扁的身材,當你出糗耍笨時候,我不免補幾上句落井下石的話.其實你不曉得我是想多跟你有些關聯,就像每天早上我刻意計算時間,好能在七點準時到達那家連鎖書店.這時候,你總會從路的另一端緩緩出現,所以我可以牽著單車和你一同漫步這五分鐘的上坡路程,就我們兩個.雖然在班上還是整天都可以見面的,但我卻貪戀這專屬我們的時光!!
你知道嗎?就算現在想起來,我的臉上還是浮現絲絲笑意.
偶爾,你會忘了買早餐,於是早就在家吃完麵包的我,總會嚷嚷著還餓,陪你去早餐店,結果往往是教官一陣趕罵.幾乎天天早上都一起進教室,有時還提了我們的早餐,日子久了,同學難免起鬨把我們湊對!!
每次我都內心一陣暗爽,卻又害怕被發現,只好用打打罵罵來應對:「屁啦!他完全沒女人味!根本是男的!」而你也不甘示弱:「你才娘咧!!」現在回想起來,我是自私的.我默默收藏著喜歡你的一切細節,像個小偷,不能也不想讓所有人察覺我的意圖,當然也包括你.於是,我總是一再地說著謊,已掩飾我內心的不安.我不希望我們的關係有所改變,不希望你離我遠遠的.我覺得這樣天天讀享有你的時間就夠ㄌ!從來沒想過更進一步的關係,也不想去猜測你的想法!那時的我天真的以為,時光感覺得到我們的快樂,所以會一直停再那個時間點,卻不知道原來寧清就像天上浮雲一樣,瞬間即逝,我留也留不住,喚也喚不回!
高二那年,我們一起加入了管樂社,放學後,我總忘情讀想著夕陽下你練習的背影.等到練習時間結束,我們又像早上一樣,回到只屬於我們兩人世界,一起牽單車,一起走出校門,最後到了書局的那個轉角,你向左,我向右各自回家,每次我都會不捨地偷偷回頭再看你背影,有幾次你發現了,只是對我做了個鬼臉.其實你不知道,你在夕陽下的背影,你轉身回家的背影,還有你的鬼臉,常常都是我回家路上溫習的畫面.我可能再多年後會忘記你的模樣也說不定,可是想起你鬼臉時,嘴角上揚,心中暖暖的感受,我永遠也難以忘懷,因為,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我記得有次生日,你突然網我臉上丟了條圍巾:「這給你的!」轉身就走開.我只有呆在原地.說不出一句話.「這是你送我的!」.「你記得我的生日耶!」腦子裡只有這兩句自言自語,心裡卻有谷甜甜的味道在發酵.還有一次,我們說好一起去圖書館唸書準備考試,我卻稅著了,沒想到你迎面就用外套丟我醒我.原諒我小小的貪心,因為後來每次我都故意假裝睡著,等你再用外套喚醒我!!
幾乎是每天都行影不離的我們,看在全校的眼哩,早已是對戀人.可是,有已個人一值都存在著.我知道,排球社的他喜歡你.但我卻一點也不擔心,畢竟天天陪在你身邊的是我,大家眼中你的戀人也是我,他呢?合你一點關係也沒有,頂多就是社長間的交流吧!只是,我發現了他日漸頻繁地與你聯繫,於是我急了,我決定向你告白,搶在他之前.天兵的我,選了個「進可攻,退可守」的節日,約你在放學後的操場邊,我笨拙地開口:「我好像有點喜歡你耶!」「.......」眼前的你兩眼空洞,沉默了好久.「我喜歡你!我喜歡你耶!」然後又是一陣沉默.「你的答案呢?」終於你開口:「吼!你很幼稚耶!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嗎?今天是愚人節!」沒錯!我的自作聰明害慘了我,雖然得到退可守的結果,可是我永遠不知道你沒說出口的答案.我想,打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已經從你的人生退場了吧!
後來,你開始一在地對我失約,要我陪你到北不玩,你手機沒接,我再車站從中午等到深夜.說你人在墾丁度假,約我去找你,等我到了墾丁,根本聯絡不到你的人.每次我總不斷說服自己,你有事延誤了,再等幾小時,你就會帶著我熟悉的笑容出現.到了深夜了,我知道該回家了,從車站到家裡的路程,對我來說是一片空白.後來我才輾轉知道,這一次次的失約,你人都在他身邊,陪他考試,陪他面試.雖然你在事後都會愧疚說抱歉,但我知道你一舉一動裡只是客氣,這樣的客氣持續了我們個高三.
我還是想知道你的答案.於是,放榜那天,知道我們上了同學校同系所後,我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我喜歡你!」你豪不遲疑的這樣答覆我,「唉呀!都老梗了啦!你玩不膩喔?」「誰在跟你玩?我說,我-喜-歡-你!聽見了沒有?我喜歡你!」電話那頭的你開始沉默,但我的心卻開始越加激動.「我真的很喜歡你!從以前就喜歡你!一直以來都喜歡你!」彷彿要把這麼久以來的秘密一次宣洩,我開始一連串的告白,卻只聽到你啜泣的聲音.「你聽到了沒有?我說我喜歡你!」終於你開口說話了,「我喜歡你,可是來不及了.」果然我的預感沒有錯,我還是慢了一步.
原來我們曾經那麼近,可是卻因為我的不夠勇敢,錯過了.上天是公平的,我向你開了一個玩笑,所以祂也在我們身上開了一個玩笑,卻仍不忘給你幸福.現在,我想是時候該我從你的人生退場,然後,帶著我全新的自信和愛人的勇氣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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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藍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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