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的主旨就是唬爛(被巴飛)
春天,灑落一片生機盎然,天都塔樓之上,武君羅喉身著闇法之袍,翠綠髮絲隨風飄揚,一身傲骨、一派冷然,黑色面具下腥紅雙眸遙望天都數里之外。
冬雪融了初生的枝枒,青翠草原在溫暖的陽光下隨風搖曳,好不悠然。
倏地,兩抹嬌小的白影吸引了羅喉注意。
白絨絨的小巧軀體相偎磨蹭,圓滾滾的尾巴像是拇指大的毛球,在股骨處晃動,剎是可愛逗人。
隱藏在面具下的薄唇勾起若有似無的弧度,羅喉雙手負於身後,轉身離開塔樓。
一進天都大殿,就見一男一女拉扯不休──正確來說,應該是少女拉著昏昏欲睡的男子前後搖晃,企圖將站著打瞌睡的天都首席戰將搖醒。
君曼睩一見武君身影來到,更加用力地搖著眼前人,豈料原先只是瞇著那雙本來就只有一條縫(黃:妳說沙小!)的眼睛的黃泉已經閉上眼,對她的搖晃恍若無感。
雪白長絲夾雜著幾撮艷紅色澤,在搖晃時刷過黃泉亮皙無瑕的臉龐,順勢掃過鼻下,感覺癢了起來。
「……哈啾!」忍了一陣終究禁不住打出噴嚏,紅睫輕顫,掀起一片純真朦朧的睡意,雖是平凡常見的舉動,但看在有心人眼底更顯煽情。
狹長細眸睨過還在搖他的君曼睩,黃泉不雅地打了個哈欠。
「黃泉,別再睡了,你快醒醒!」沒注意到黃泉已經醒來,君曼睩雙手扣上他的肩膀,使出吃奶的力氣猛烈搖晃黃泉的身體。
她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才剛醒來就慘遭如此劇烈晃動,恁是再濃睡意也被搖到所剩無幾,反而湧上陣陣欲嘔的暈眩。
靠北……邊走!君曼睩妳是哪來這麼大的力氣……麥再搖啦!「我已經醒了,快住手!」再搖下去他都要吐了。
「真虧你居然還能站著睡覺。」君曼睩迅速收回手,眼角睇了一聲不吭站在不遠處的武君,輕聲細笑。
「我都快悶死了,不睡幹嘛?」每天閒閒沒事作只好睡大頭覺,難不成要學某個蘿蔔成天站在塔樓風吹日曬嗎?他一點都不意外哪天會曬成乾。
君曼睩掩嘴輕笑,悄聲退至旁邊,只因武君羅喉在聽到黃泉的抱怨時朝他們走了過來。「武君。」
「嗯。」跨步越過黃泉身邊,卻在距離兩步之遙時停了下來。「黃泉。」
「衝啥?」黃泉懶懶地瞥了他一眼,雖然羅喉一副正要外出的模樣,但是他一點都沒有陪同的打算。
武君羅喉要出巡,哪個不怕死的白痴敢擋在他面前?又不是嫌命太長。
「吾要前往寒光一舍。」
「慢走,不送。」語訖又打了個哈欠,他決定在羅喉離開後回自己的寢室好好睡一覺。
眼見黃泉絲毫沒有想要和他一起的打算,羅喉隱在面具下的劍眉微攏,目露慍光。「你與君曼睩隨吾一同前往。」
「我才不──」拒絕的話未盡,便遭一旁君曼睩興奮打斷:
「武君,既然要到寒光一舍,不如讓曼睩做些小點心一同帶去,好生拜訪主人。」
羅喉未有回應,君曼睩已經先行往內殿小碎步而去,只餘兩人大殿上獨處。
黃泉搔了搔臉,看君曼睩那副高興的樣子,再見羅喉沉默不語的側顏,心知自己拒絕無用,這趟無聊的踏青之旅勢必得隨伺在旁。
「喂,你幹嘛沒事要去寒光一舍?」黃泉好奇一問,他對那個柚子主人(楓岫:我的名字好像不是這樣…)著實沒什麼好感,總是一副運籌帷幄的先知模樣,看了就討厭。
羅喉沒有馬上回答黃泉,反而轉過身來直視黃泉水藍雙眸,儘管那隱晦的藍幾乎被他的眼瞼遮住(黃:靠,你找打啊!)但一點都不妨礙武君欣賞那片純色的藍。
看殺、我是說,沒事看啥看?問你事情是不會回答膩?就算不回答也不必用那副彷彿想要將他拆吃入腹的銳利眼神盯著他看吧!(你也知武君想把你吃下肚啊>▽</黃:囉嗦!\\\\\\)
怒罵已經衝過喉嚨即將破口而出,卻在看見羅喉朝自己走來時梗在喉間發不出聲音,只能愣愣地看著那抹頎長身影步步逼近。
穿著闇法之袍全身包得緊緊的羅喉,看起來雖然沒有身著黃金戰甲那般金璨亮眼,但仍舊散發著一股強勢的壓迫感,單是這樣站在他面前,彷彿有股壓力瀰天蓋下,將他壓得無法喘息。
當然,這是第一次看到羅喉時才有的想法,時至今日,黃泉對於羅喉難得一見的闇法之袍裝扮,只有一個想法:靠!原來你畏寒,難怪整個冬天都穿著那件黑抹抹的長袍取暖!
「黃泉……」
「什、蝦咪?」大掌在瞠大的藍眸中覆在臉旁,溫熱掌心傳遞舒爽的觸感,羅喉的手經過長年握刀竟無長出半個粗繭,撫著黃泉同樣滑嫩的臉頰,令人情不自禁想更靠近他的掌心。
紅眸凝視黃泉微瞇眼眸,一臉舒服地蹭著他的手掌,瞬間讓羅喉有種正在逗弄小兔子的趣味感。事實上,他也是把黃泉當成兔子般撫弄。
不久前還在打瞌睡的黃泉,幾乎一下子就臣服在羅喉溫柔的撫觸中了,他一會兒揉撫黃泉的臉頰,一會兒又用修長的指頭按揉黃泉的下顎,讓黃泉舒服得發出低吟。
待君曼睩從內殿提著小籃走出來時,黃泉已經整個人偎在羅喉的懷裡,頭靠在羅喉的脖頸處,睡得香甜。
「武君……?」君曼睩錯愕地眨眨明眸,眼前一幕實在不可思議,不是指黃泉僭越的行舉,而是此刻羅喉還在撫摸黃泉的下顎,儼然一副在安撫小動物的樣子。
雖然黑色面具擋去羅喉此刻的神情,但是君曼睩深信武君臉上一定帶著柔和的淺笑,那種只有面對黃泉時才會出現的笑容。
「武君,今日還要前往寒光一舍嗎?」君曼睩小聲探問,深怕驚擾了熟睡的那人。
目光停駐在懷裡的人兒好半响,羅喉以前所未有的輕柔動作將之打橫抱起,黃泉似乎感覺到姿勢變動,發出不滿的咕噥,隨即在羅喉懷中挪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幾乎埋首在他胸膛。
「在此等吾。」話語甫落,羅喉抱著黃泉化光而去,不一會兒人又再度出現在君曼睩面前,料想睡得香甜的人兒只此應該是躺在床上抱著棉被大睡特睡,就不知等他醒來發現自己睡在某人的床上時會有怎樣的反應了。
與羅喉一同離開天都時,君曼睩突然好奇起武君欲前往寒光一舍所為何事,然而心想到時從楓岫主人那裡就能知道答案,是以並未詢問羅喉。
至於睡死的黃泉,如果他知道羅喉與君曼睩這趟出門將會讓他在往後的日子暴走,恐怕他會恨死自己居然沒有及時阻止羅喉吧──
等黃泉睡醒時天已經黑了,君曼睩來敲門叫他用膳,還來不及疑惑自己睡了多久就發現正身處羅喉的寢殿,黃泉幾乎是奪門而出,連鞋子都沒穿好。
君曼睩怔怔地看著黃泉化光而去,莫名其妙地看向房內,就見一隻鞋子被丟在床邊,顯然是黃泉跑太快來不及穿的鞋子,不禁好笑的搖頭,轉身離去。
半刻後,黃泉整理好衣著出現在飯廳,長桌上放著精緻餐點,坐在主位的羅喉並未因為他的姍姍來遲而發怒,僅冷冷瞥了他一眼。
君曼睩則坐在羅喉左側距離兩個座位的地方,離羅喉最近的左邊座位通常是黃泉坐的,只是當他坐下、看到端放在自己面前的東西時,他立刻變了臉色。
兩根紅蘿蔔加一碗公的清水?!
黃泉氣得全身發抖,握拳壓抑怒火,鳳眸恨恨地瞪著羅喉。「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需要多吃點青菜。」羅喉輕描淡寫,卻壓根沒回答黃泉的意思。
楓岫主人告訴他:「養兔子記得不能讓牠吃人類的食物,最重要的是多攝取蔬菜以及乾淨的清水。」然後交給他兩根紅蘿蔔。
所以,羅喉將紅蘿蔔拿來當黃泉的食物。
因為,來自月族的黃泉在武君眼中就是兔子。
然後,黃泉將紅蘿蔔直接往羅喉的臉砸去,拂袖而去。
相同的戲碼反覆了好幾次,羅喉在黃泉暴動了好幾天後總算覺得不對勁,為何楓岫主人教他的方法完全不受用於黃泉(黃:廢話!拎北是人不是兔子!)他必須再去拜訪楓岫主人一次。
君曼睩抽著嘴角旁觀這幾天不斷重覆上演的鬧劇,但一點都沒有阻止武君的打算。
楓岫主人教的方法會完全不受用也是很正常的事,他以為羅喉指的是真正的兔子,但是羅喉問的卻是關於他家天都首席戰將的事。
黃泉前些日子精神不濟,於是他便去請教楓岫主人該如何讓他家的兔子(黃泉)提起精神,楓岫主人誤以為羅喉真的養了隻兔子,便建議他多餵蘿蔔跟清水,吃飽喝足自然就會有精神了。
兩邊都誤解的結果造成黃泉暴走。
君曼睩很猶豫該不該開導一下武君的誤解,但是只要想起那天武君與楓岫主人的對話,她實在哭笑不得。
實況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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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相信 我居然真的寫了這玩意兒(掩面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