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其存在的意義與目的。」
就在瘟疫蔓延、人人自危的同時,【駭客任務:重裝上陣】(原名,Matrix: Reloaded)仍然硬著頭皮上映。而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寒夏也在上映後第二天,大無畏地踏入電影院,迫不及待要欣賞這部期待已久的大片。
畫面精采、劇情深奧、演員表現出色、從頭到尾一氣呵成,是寒夏對這部片的感受。看完以後,內心受到的震撼,更是久久不能平復。
駭客任務的畫面,一向是寒夏所推崇的。在第二集,出現了更加炫目的武打特效、更加逼真的凝結畫面、更加帥的救世主、成本更粗的飛車追逐場面、與更加恐怖的母體(Matrix)……這一切,合成了一部更加超越中國武俠片的現代經典武俠片。
一開始就以崔妮蒂的超炫武打開場、配上她生死不明的瞬間,吊足觀眾的胃口。接著,我們一下子看到一堆第一集看不到的「覺醒人類」,以及仍然不堪尼歐(Neo,救世主)一擊的電腦人──儘管他們是升級版(upgrades)。而電影初段,在母體發動廿五萬烏賊逐步入侵地心的威脅下,一場在錫安(人類最後的城市,位於地球的核心附近)舉行的「搖頭性愛派對」(請原諒寒夏這麼形容),更是一口氣把氣氛炒熱到最高點。
看到這裡,寒夏覺得這頂多比第一集炫了點,似乎有些小失落,但是,沒多久,好樣的來了。
尼歐終於見到失蹤已久的「祭師」,得知其實她不是人類,而是母體內一個不願意被刪除掉的變異程式。祭師說,母體內有多不勝數的各種程式,你可能是一個銀行家、可能是一個小販、可能是一隻鳥、可能是一陣風。每個程式都有存在的目的,也都有被取代的一天(也沒錯,我們現在不就一天到晚準備更新程式?)被取代的程式,可以選擇被刪除、或是找個角落躲起來,成為一個母體內多餘的、但是別具作用的程式。
無論如何,每個人(或者說,每個程式)都有其存在的意義與目的。她告訴尼歐:「你不需要選擇,因為你已經選擇了。你所要探求的是,選擇的背後原因。」於是,整個駭客任務第二集的精髓,終於在這裡帶出來。
在不斷探索自己的過程中,尼歐其實一直懷疑自己成為救世主的正當性。一方面他的確在虛擬世界擁有強大無匹的能力、一方面卻深為惡夢所苦;一方面見證自己在母體裡的覺醒、一方面體會自己在覺醒世界的無奈。
一直到尼歐見到了「造物主」,他終於知道,其實整個人類的歷史,完完全全操縱在母體手中。「造物主」(其實就是母體的意識投射)告訴尼歐,他已經是第六個版本的救世主了。
在尼歐之前,人類已歷經了五次文明,而這五次文明,都是母體的精心設計。有的是完美設計、卻得到徹底毀滅;有的是針對人類劣根性設計,也同樣不得善終(有點像我們的電腦作業系統,不管是Mac OS、MS-DOS、Windows 3.1、Windows 98、Windows 2000、或是Windows XP,都有其致命的弱點)。
而尼歐的出現,代表這第六個文明也出現了致命的問題(有點像MS-Windows使用者常見的一串話:程式出現致命錯誤,即將重新啟動電腦),所以救世主必須開啟光之門,回到萬物之源,在母體內選擇16女7男(抱歉,數字記不太清楚,不過、這個數字也很有意思,豈不是代表著一夫多妻制?),重新啟動母體、重建錫安(也就是完全Format,重建一個新的作業系統)。或者,選擇回到現在的系統之中。
但是,如果尼歐做了重開機的選擇,代表人類的第六個文明正式毀滅(當然,這都是母體製造出來的,根本不存在)、錫安也會毀滅、當然,尼歐的最愛崔妮蒂、莫非斯等人也會跟著死亡。
如果是你,你怎麼選?
造物主說,前五個救世主選的都是「大愛」,但是尼歐很不同,竟然自私地選擇一己的小愛。他警告尼歐,即使選擇回到現在的系統,他仍然無計可施,崔妮蒂一樣會死、錫安一樣會毀滅。
臨走前、尼歐實在覺得不爽到極點,很酷地威脅造物主老頭:你最好開始祈禱不會再見到我。然後以超高速度飛向跳樓逃命的崔妮蒂,徒手從她體內取出被擊中的子彈、並將手伸進心臟部位,實施超神奇的「CPR」,將已失去生命跡象的愛人、從死神手中搶救回來(真是太黯然、太銷魂了)。
回到真實世界,尼歐告訴莫非斯,什麼預言、聖戰,其實都是謊言,他們根本無力抵擋母體的毀滅性行動。然而,就在逃離烏賊攻擊的同時,更神奇的事發生了,尼歐竟能以徒手抵擋烏賊!由於衝擊力太強,同時尼歐也跟著昏迷了(跟第一集的結局很像,都是一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自我覺醒)。同時,莫非斯跟幾個同志談論烏賊大屠殺的淒慘戰役,得知有一個倖存的同志也陷入昏迷。於是,整個第二集就在這裡畫上暫時的句號。
從這個畫面壯闊華麗、史詩般的電影中,寒夏徹底感受到導演想傳達的訊息:「我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而該片也不脫好萊塢慣有的價值觀「Love is Everything」──而且是很個人主義的小愛(這與中國人講求大愛的精神截然相反),該片的精神也建立在此。由於這一代救世主的不同,也讓反覆六次之多的母體歷史,終於起了決定性的變化。
在片中有一段,是尼歐與莫非斯、崔妮蒂等人一同前往某處尋找「關鍵人物」(the key maker),而關著「關鍵人物」的人(當然,他也是變異程式之一)說:「你的前身殺不死我,你也做不到。」這裡暗示了,其實救世主的出現,也只是母體程式的設計之一,而且反覆多次,「攻略的路徑」都一模一樣(很像玩RPG遊戲,每次玩都差不多)。
而這一代救世主,竟然不選擇母體設定好的路?竟然選擇要救自己心愛的女人?就在這一刻,反覆幾萬年的無聊遊戲,終於改變!
改變是好還是壞?
我們存在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人類能跳出母體的設定(也就是中國人常說的「宿命」)嗎?
期待第三集完結篇………Matrix: Revolu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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