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哥終於回來了
他最近一直在考研究所
好像很累 很忙
好不容易這星期沒有要考
所以回來家裡兩天
媽知道他要回家
很開心
每次我們只要有誰很久沒吃到她煮的菜
她知道我們要回去吃了
她就煮很多我們愛吃的
天下的媽媽都是一樣的
於是我和我媽去了市場
買買這買買那
買了我哥最愛吃的香蕉和芭樂
晚上爸回家 也買了一模一樣的水果
愛子心切 就是這樣
我看哥他瘦了一大圈
臉變黑了
眼睛變小了
是不是讀書讀成的
媽每次打電話給他
都是在圖書館不然就是再他租屋處看書
爸媽都很擔心他讀的太晚
因為他之前健檢
檢查出一些事情
讓我媽很難過
雖然還沒甚麼事
可是我媽就哭了
那時候我心理一堆問號
還罵我媽
哭甚麼哭 又沒怎樣
後來我想一想
說不定是我兒子我也會亂哭一把的吧
爸媽和哥討論著考的怎樣
爸說考上政大就很棒了
哥說他政大和成大寫的比較順
我在旁邊聽的傻在那
心理一團亂
我總覺得怎麼有人可以說的出口自己滿有把握
或是應該ＯＫ
的那些話
以前的我
有的時候也會說出這種話
但是現在
爸媽問我 我只會不說話
很沒自信面對自己的大考
看著哥
我很崇拜他
姊也是
很乖 很孝順
讀書很好
找到很好的工作
我哥我姐都一樣
兩個都很厲害
相較之下
爸媽比較沒在親戚面前提到我
我也知道
我並不是一個有什麼可以給他們讚揚的事
只知道當時我考上壢商後
他們很開心也很意外
因為他們總以為我會掉到私立學校去
跟別人說著我混到了一個國立的高職可以讀
是阿
我是不小心掉進去的
我也這麼認為
因為數字就是我的罩門
他們認為
我跳舞學壞了
愛玩了
跳著跳著把成績跳爛了
我極力否認
否認到最後我無話可說
默認我的無法兼顧
總以為自己可以
結果卻是難堪的讓自己一直掉眼淚
我是老么
爸還需要供我讀書
我說我想打工
爸說打甚麼工 爸養你就好了
他們不要我去勞動自己
認為我還在讀書打甚麼工
爸很硬很倔強
縱使他生病
也總是一副凶悍樣
不管做甚麼他都一樣
喜歡的他也不會做的太久
不喜歡的他碰也不碰 甚至還幹個幾句
為了我們
他知道 我不喜歡還是得做
媽也一樣
我只能說
你們雖然有點愛吵
但是你們結婚我不意外
你們問著哥的研究所
不忘嘟囔幾句
那個小的不知道考不考的上學校
這答案
我哥我媽我爸
沒人答的出來
是
就算剩５０幾天
連我自己都答不出來
阿嬤說 阿嬤給你加油喔
雖然她不太懂我要考甚麼
她只知道國立錢很少私立錢很多
當然的
她希望我去國立花比較少錢
我現在其實很不想談論到我的大考
但四周圍
總有人問我這問我那
連鄰居阿姨 賣早餐的阿姨
都會問
還會說你都要考試了還不知道自己想讀哪個系喔
是阿
成績沒出來我想著要去哪有甚麼用呢
不管我讀的完讀不完
我背著阿嬤 爸 媽 哥 姊
給我的期望又或者是放棄隨便的心
要去考試
考出來
都是我的孽或者是果
我只能用力的寫 寫 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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