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很清晰
不管是五官或是輪廓
都是我記憶中的樣子
赫然清醒的那一刻
夢境居然就像剛剛才發生的現實一樣具有真實感
記得在夢中對話的我們一點都不尷尬
記得我在夢裡還是很氣憤地對你揮了至少六次空拳
以示我的委屈我的不滿我的疑惑還有這些日子的痛
這是分手後第二次夢見你。
第一次夢見你就再當我知道了一切的那個夜晚
輾轉難眠
一閉上雙眼腦海就浮出了你的畫面
淚水不停地流
我一直哭一直搖頭以為這樣就能擺脫這些種種
可是畫面卻依舊在眼前不斷重複地播放著
好像深怕我忘記似的提醒著每一個小細節
那是第一次我覺得你是場噩夢。
二十四天後的今天
我們在夢裡就像是分手多年的舊朋友
不管愛或恨都早已因為時間而淡了太多
剩下的只是就像遇到老朋友一樣的那種寒暄味道
也許因為是你所以還多了點奇妙的感觸
類似最熟悉的陌生人那種有點難以拿捏的情緒
一起回憶當初那段深刻卻諷刺的愛情
可卻像是在討論著別人的故事那般
沒有太多感傷
雖然我承認在那夢裡的當下我的心還是有著一點點疼痛
但還是比現實生活中的再少一點。
可是時空場景卻不是我們都年華老去的模樣
而是好像明天或下禮拜就會發生似的
我們蹲在某一個長廊
靠著斑剝的牆壁然後聊著天
就跟還沒分手時一樣自在
我問你選課了沒有
答案跟我料想的差不多你說你不想上太多課
我接著問你如果不想念書了那工作找到沒有
答案也是一如我想的那樣
你說正在找。
鬧鐘響了
把我從有你的世界拉回現實
眼睛睜開的那一刻
我承認我還想閉上眼睛
回到夢裡再和你多說一些話
可當然
夢醒了就是醒了
閉上眼睛也只能回想剛剛夢裡發生的事
我把全部都想了一遍
跟二十四天前的那晚一樣
又是流下了眼淚
只是這淚水的成分已經沒有太多恨
好像只剩下些許無奈或是某種
某種期待。
期待你的未來。
希望能如你在夢裡告訴我的
會好好過生活
若不打算繼續念書了會好好找工作。
不管是青春歲月裡這場有你的夢
還是昨夜那場有你的夢
如果這些夢都是預言
那麼真該是時候徹底從夢中回到現實了
也真該是時候提起下一個腳步往前走了
記得幾個月前
曾經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的確
這會讓人有點疑惑也有點害怕
怕若是夢會隨時消逝
若是現實會難以承受
可是現在我很清楚明白
當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的時候
別懷疑也別掙扎更別害怕
因為這會是場無法忘卻的夢也會是個沉重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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