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得面對十二月
它已經過四天了
揪在心頭的那串結還是依然越纏越緊。
天氣開始冷了
冬天又是年復一年的到來
紅綠相間的聖誕氣息今年竟是如此哀戚
好像在諷刺一個什麼。
新聞台被迫改成新版面
我其實很不想花花綠綠
這會讓我自己也感受不到在這裡栽培快三年的感觸
或是說那種簡單的樸實
這是不是像一些老一輩的人
在經過時間的累積轉換
看著自己從前耕田的農地忽然起了鷹架
的那種感嘆與無奈
新版面早已不新了
2006年就已經有很多人在這些多元的新天地裡栽培遊走
但對我來說卻是好新好新
新到有點不切實際
單純一點不好嗎
這感覺真的像極了剛剛說的
農地和新大廈之間帶來的衝擊。
最近過得很忙碌
睡眠時間壓縮得快要令我喘不過氣
天天滿腦子幾乎都是可怕的報告
和一個好像永遠無法有終結的壓力
本該是盡情享受聖誕歌曲的輕快
或是細細品嘗寒流裡手中握著熱可可的那種幸福
卻
在這樣一個人心惶惶的氣氛下
讓戰戰兢兢
還有皺眉發牢騷
取代了十二月在我心中原有的面貌。
也許真的是筆鈍了
寫不出好文章
也想不出好句子了
開學以來
一直是缺少感受力的
不像高中天天都有不同靈感
小事情也能長篇大論
其實我很希望能回到那時候
腦子不停運轉的感覺很好
而且是在思考一些很愛想的事情
不是台藝史之類的東西。
這幾個月
細胞好像停滯了呼吸
感覺自己忘了成長
好像一直是在軀殼中度過每一天
忙碌的生活真的會讓人冷卻那顆本該熾熱的心嗎
我想了很久
也許
是過度自由的生活
讓我難以掌握下一步會發生什麼
也或許
是過多的自主權
讓我把很多時間都花在做決定上面
比如說下一堂國文課要不要去
或是下午空堂該做些什麼
這些決定每次都會有不同的結果
也許吧是因為這樣才沒有多餘的精力或勇氣去感受一些細微的什麼
以前從來不用煩惱那麼多的
鐘聲
校車
補習
回家
看起來很呆板很既定的行程
卻在這些固定行事裡帶給我很多感受力
稍微一點點小事情也會在一層不變的日子中尤顯特別
我好想回到過去。
聖誕老公公
你帶我走好不好
我好想逃離這裡
因為我沒有勇氣
也沒有信心
做好這一切
不然你告訴我
如果你在聖誕襪裡頭
裝了勇氣和希望給我
我該怎麼把它
牢牢放進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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