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之聲:突然覺得取這樣的標題,不知道會不會有點「影射」蘇菲是個「陽光氣質美少女」?……哈哈!我果然想太多。)
首先,先來段個人倒覺得滿有意思的小插曲。大年初四,在二二八公園的椅子上寫些東西給朋友時,意外接到O主管的來電。──
「Sophie新年快樂啊!妳現在在哪?」
「我──在二二八公園。」
「妳──該不會拍到一些不該拍的東西吧?」
「沒有。我在這邊看書。」
「我有沒有聽錯?看書?還是『寫腳本』啊?」
「沒有。真的就──看書。」
「一個人嗎?」
「是啊!一個人看書啊。」
後來話題沒再繼續。因為他找錯人了。──打牌欠「咖」竟找到蘇菲這來了。
O主管的反應,倒引起了我的好奇:這年頭,真的沒人在公園裡看書嗎?──但我就是啊!雖然,不過就是大過年這幾天開始建立、希望培養的習慣。
因為家裡長輩發生了一些爭執,整個年的氣壓非常低迷。受不了這種整天窩在家裡的煩悶,總算,在天氣轉晴的大年初三中午吃過飯之後,為了不想辜負這難得的冬陽,索性帶了朋友之前寄給我的「沉睡的青春」外出;跳上了一班可以直達大安森林公園的公車,就出發了。
暖暖的冬陽,襯著會把人的髮絲慢慢吹亂的微風,很舒服的天氣。我在大安森林公園裡揀了個看似可以坐上兩三個小時的木製長椅,喝著下車時買的罐裝咖啡之後,把包包裡的「沉睡的青春」慎重其事地攤在腿上,然後,慢慢地閱讀。
我不喜歡太吵、也不喜歡太安靜的環境。在公園這種開放式的空間裡,雖有嘈雜人聲,但至少我與來來去去的行人互不干擾,各是獨立的個體或群體;因此,我長坐在椅子上看書,其實也不會引起什麼樣的側目、也對行人不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於是,在徜徉了兩個多小時但不至於出汗的溫暖中,我把「沉睡的青春」給看完了。──這算是一種新奇的「嘗試」吧。畢竟,我很少在公園裡看書的、尤其是這樣完整地把書讀完了。
也許是因為喜歡上這樣的嘗試,再加上大年初四又是個暖暖的好天氣,午飯過後,跳上了一班可以抵達二二八公園的公車。──這回,帶的是「沒有預約的旅程」。
(對於不會騎車開車的我來說,家附近就有兩班公車可以分別直達大安森林公園與二二八公園。出發時還真覺得幸運。)
一點左右,我挑了個在噴水池前面的石椅,那時,噴水池的水柱還矗舞動著。如果說「沉睡的青春」有意思的是故事情節,那麼「沒有預約的旅程」那本書更引人入勝之處莫過於作者的生活態度了。毅然決然地請了近一年的長假,就為了到巴黎、倫敦、米蘭羅馬等地,當一個在當地生活的居住者。
大半的時間,天氣是半陰半晴的。偶爾,陽光會爬滿我十分之九的書頁。路人還是來來去去,好在這樣的陽光還是沒讓我熱得滿頭汗,要不然我得擔心是否會引來路人詫異的眼光了。除了人聲,二二八公園裡更多的是鳥聲。甚至,一抬眼,就有隻鳥在距離我只有一條胳臂長的樹枝上棲息著。
看累了,就伸一下懶腰。放下書本時,偶然聽見一位媽媽焦急的交代聲:「完蛋了!妹妹不見了!我們趕快去找妹妹!」只是我愛莫能助:因為我才從書中的世界回來而已,對於剛剛也許路過的路人甲乙丙丁,只有留下腳步聲或嘻鬧聲的份量。
直到下一次噴水池的水舞,我大概把書看了十分之九。看書時,我還刻意地把錶取下,只想單純地把時間一分為二:「閱讀時」與「非閱讀」;不想讓指針刻度催促著我應該在什麼樣的時間裡有什麼樣的進度。反正,我已經下午的時間空出來了:管它幾點,都是閱讀的好時機。
是因為隨著那本書的作者作了一趟巴黎、倫敦等歐洲景點的神遊嗎?闔上書時,我倒覺得我好像剛從旅遊勝地回來,有種滿滿收獲的喜悅。把書收入包包之後,就走到公園裡的博物館,走走活動筋骨。
我想我真的受到「沒有預約的旅程」那書的「耳濡目染」太深了:彷似我才剛剛結束歐洲的行程,「恍惚」間竟重拾了旅程中的習慣:寫明信片(博物館裡販售的明信片正好滿足蘇菲的心願);告訴自己真的喜歡在公園裡找張椅子曬著冬陽吹著風的閱讀。我喜歡旅行放空,但沒想到,真正的世外桃源存乎一心。哪怕是喧囂的臺北市中正區,都可以為自己帶來像旅程般的滿滿收獲與自在逍遙。──或多或少也有種「心遠地自偏」的體會吧。……
陽光下,我閱讀。一個很新奇的體驗,也是一種值得持續的習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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