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北竿,真的是完全的自由行。到了北竿的港口:白沙港,民宿:芹壁地中海人員就來「接船」。因為事先有請他幫忙安排兩台摩托車,所以那位先生就先載我們去取車、然後引我們到民宿。
從摩托車的行情也可以比較起南竿、北竿的差別。北竿的摩托車是一天24小時五百元、半天(六小時)是三百元;但是南竿呢,24小時是六百,半天則以四小時計算就要四百元!算算如果我們早上南竿津沙聚落、八八坑道的行程,若是租摩拖車,就要八百元了;但若是計程車計趟則是四百元。所以,自由行、或是計程車的計趟,就有明顯的差別了。
北竿天氣還不錯,雖然芹壁地中海的人員說下午可能要變天了。當下蘇菲就嚷著「那──希望可以晚一點變天吧!」畢竟難得來啊,希望老天賞我個好臉色吧!
到了芹壁地中海,我們住的「雲記居」,因為房客還沒退房,我們就在客廳裡坐坐、喝著民宿端來的金銀花草茶。說到雲記居,也還滿巧的:出發前鄰居阿姨看了芹壁地中海的網站,比較了各間房間之後,還吩咐我「ㄚ-ㄏㄨㄣ,妳看能不能請他們幫我安排到雲記居。──因為它那一棟外面就是草坪呢!」而後當我跟民宿確認住房資訊時,從他自我的住房日期就可以直接喊出我的名字,就可以知道當天並沒有多少房客(事實上當天應該只有我們一家的房客);另外,他們所安排的房間就是鄰居阿姨的雲記居!
後來,查了一下地圖,大夥決定就先騎摩托車覓食以及開始玩玩了。芹壁地中海的人員,也很熱心地推薦了當地鬧區:塘岐有哪些餐廳好吃的、有哪些小點可以買的。
中餐我們吃了紅糟炒飯。點餐前,刻意問店家「這一份會很大嗎?」時,也有位阿兵哥很熱心地代答「跟台灣差不多」,我們才敢大膽地點了四份炒飯。紅糟炒飯,當然有加了紅糟、然後還有一些肉末蝦米,整盤紅通通的。不過,對蘇菲來說吃來偏鹹;我不是很愛就是了。吃過飯之後,就展開四人的自由行了!
我的媽!因為騎了摩托車,所以更覺北竿的坡陡!「這是我這輩子騎到這麼陡的路!」載著蘇菲的鄰居阿姨忍不住下起評論。很有可能下一個轉彎,碰到的就是急行往下的坡道。我們按圖索驥,原想從午沙港再騎到坂里沙灘、探探北竿的北海坑道。(插話一下:其實在馬祖的北海坑道有三處,分別在南竿、北竿與東引。因為之前稱為「北海專案」所以一律都統稱北海坑道。)
只是我們好像騎到迷路了,一直在午沙港那一帶「鬼打牆」,找不到坂里沙灘的路。問路的結果,還差點惹來當地路人甲、路人乙的鬥嘴。
「你們就往前騎、看到涼亭停下來,走上去就是北海坑道了。」
「不是吧?他們應該從坂里沙灘那邊過去吧!那裡才有路吧!」
「咳!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講!」
不過聽著指路的人講得如此斬釘截鐵,我們姑且信之。──真的呢!我們真能從午沙港直接走到北海坑道呢!只是,大中午的,到北海坑道又要爬不少樓梯,還真是熱啊!不過,坑道裡還挺涼爽的。洞口處當下因為潮汐的原因還是乾涸的、但越走進去,越看的到水源。北竿、南竿的北海坑道各有千秋。如果說南竿得讓我看到的是種深邃幽遠的震撼,那北竿的就是朦朧、暈黃的詩意浪漫吧。尤其整排暈黃的燈,把洞裡的走道還有水面,襯托成一片迷濛的黃。──當然又扼殺了不少蘇菲相機的記憶體囉!離開北海坑道前,眼尖的蘇菲赫然發現:旁邊的垃圾桶竟然做成酒罈的樣子呢!果然很有當地特色喔!
後來,就依循著道路指標,我們倒誤打誤撞地騎到了壁山觀景台。壁山觀景台那一帶還有阿兵哥幫忙指揮交通、指引方向呢!比起昨日在南竿最高處:雲台山看到的是霧茫茫的一片,壁山的景就清楚多了。只是,因為坡道頗陡,所以騎到壁山,也很不簡單喔!(因此,如果騎摩拖車是三腳貓的技術,除非你有過人的臂力、腳程可以推車牽車邊走,要不然,蘇菲會覺得倒不如租車吧!)
接著,蘇菲爸想去橋仔漁村看看。在一番探路之後,總算找到了!那裡有個小的博物館,不過,對中午沒喝咖啡、眼睛就很難睜開的蘇菲來說,還真是有點疲累了。竟然在博物館裡的一角坐下打起了小盹。朦朧之間還可以隱約聽見大人們與博物館人員閒話家常的片段。北竿離福州很近,坐船半小時就到了。因為離福州近且交通費也遠比回台灣便宜,所以當地人放假時就會到彼岸大陸玩玩、或是大陸人也常搭船就近到北竿走走。這也難怪,一個坐在屋下的阿婆還很好奇地問我們打哪來的呢!
兩點多,應家人要求先騎回民宿入住放行李。當下天氣很好!索性先跟芹壁聚落拍了起來。(芹壁聚落的閩東式建築,有興趣者可以上網自行查看:因為,這位戰地記者蘇小菲對於記憶性的特色總是記不起來。)如果住到的是芹壁聚落的民宿,建議最好是三、四人以上同住喔!因為他們多是四人可以安排住在同一棟。而一棟,一樓是共同客廳衛浴、二樓則是個別的房間。只是,到了二樓的房間,看到蓋著白布的床具,當場還真讓蘇菲傻眼:也許是為了防塵,看起來就是怪怪的啊!不過,抬頭看到屋頂,有兩處是加了玻璃的天窗,所以白天不開燈也算明亮。
在房間休息一下,後來大人們決定上街「採買」。芙蓉酥、馬祖酥任君挑選殺價啦!蘇菲還買了怪怪的「酒粕軟糖」。反正在此買名產的原則就是:我不要買到Made in Taiwan或Made in China啦!我就是要Made in Matsu啦!一番採買之後,大人們又想買些熱食帶回民宿當晚餐吃。騎到某個路口時,眼尖的蘇菲又發現芹壁民宿介紹的「蠣餅」小攤!(就說了嘛,蘇菲只對吃、拍有興趣嘛!)我不知道蠣餅原價一個多少錢,不過阿婆看我們一行四人,建議買五個算我們一百元。拿到的時候還是熱騰騰的呢!另外,阿婆也賣黃金餃(地瓜餃),我們買了五十塊錢的份量。(因為又在大街上採辦、到機場確認些事項,所以回到民宿時已經濕軟了!沒當下吃,真是一大失策!)很親切的阿婆。就連離開時蘇菲想拍,還很大方允諾呢!
(小插曲:在北竿逛了一個白天,竟讓蘇菲爸覺得北竿應該沒啥好玩的;硬是把隔日下午返台的班機提前到隔日上午!)
回到民宿,就把大家自塘岐鬧區買的炒佛手、生炒花枝、炸龍珠、蠣餅、地瓜餃等等攤在客廳桌上,邊看電視邊吃起了晚餐。蠣餅,裡面一堆米粉的,我真不知道它是哪裡「蠣」。而地瓜餃,是以地瓜泥和餡、另外也加了糖,所以一經高溫油炸,糖粉就融化成為糖汁,吃來頗有嚼勁又甜甜的,蘇菲頗愛呢!另外,四人也共享了蘇菲爸買的當地老酒。嗯,聽蘇菲爸說老酒味道跟陳年紹興酒很像、但是馬祖的酒卻又比台灣當地的高粱、老酒又更順口。不過蘇菲喝不慣當地老酒,喝沒幾口、酒足飯飽之後,就回到房間寫寫明信片囉。在房間那盞燈泡下,坐在地上倚著板凳寫明信片,再加上喝了小酒微醺,寫著明信片也是一種享受。
沒多久,梳洗完、把「失竊的孩子」看完,也才晚上十點。沒事做,就早點睡吧!天知道我已經很久沒在十二點之前就寢了呢!
隔天早上六點多,難得睡飽地自然醒了。一出民宿,果然變天了!雖然還是朗朗的藍天,但是外頭的風大已經讓蘇菲鼻水直流了。約莫七點多,民宿女主人幫我們準備了早餐。一份簡單的繼光餅夾蛋,也頗具當地特色。
趁到機場候機還有一個小時,我們又騎車晃晃。我們走到碧園,拾階而上才走到一半,蘇菲爸倒覺得與平日散步山林的步道頗像,所以我們又下山了。呵呵,在停車處,總算拍到了幾次經過、蘇菲總想拍的「死裡求生」標語。來到這種戰地,標語是一定要拍的啦!像是什麼「爭取最後勝利」、「殺朱拔毛」啊!
接著就往蘇菲爸「心儀」的戰爭和平紀念公園騎去。只是,在摸不著頭緒的時候,還好有阿兵哥指點迷津,才知道它在塘后。騎去也算是「長征」:需要經過機場、經過海邊、還要騎上山坡!騎經海邊時,天哪!風大到臉上被吹來的海沙扎得刺痛!準備騎上山坡時,總算見到北竿(或是此行南北竿)中的第一枝紅綠燈了!所以,台灣當地習以為常的紅綠燈,竟然也是蘇菲愛拍的對象。
戰爭和平紀念公園嘛,個人倒是館內陳列的那些阿兵哥歷代衣服還有水壺有興趣,至於什麼戰車戰炮,蘇菲只是匆匆一瞥。不過知女莫若父,蘇菲爸總愛教蘇菲多拍點。走出展示館外,看到吉普車、綠色的營帳,竟讓蘇菲想起了異域的場景,所以還拍了一下。
九點二十分,我們匆忙趕回民宿,準備還車、趕赴機場。因為當時是非假日且又是淡季的,所以五十人座的飛機也沒坐滿。巧的是,在機場還巧遇當天早上幫我們做早餐的民宿老闆娘呢!
真快,三天兩夜──應該說是正好是整整兩天的行程就要告個段落了!除了吃東西、拍東西之外,蘇菲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馬祖的海、馬祖的街,給了蘇菲兩樣情──
儘管未來前程,好似馬祖的海,茫茫無著落的,
但求心情境遇,就像馬祖的街,悠閒悠哉無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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