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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5-10 20:23:46| 人氣55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每一個 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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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這一本書很有名。我卻是在某回搭客運時聽廣播時的介紹才知道這一本書:「潛水鐘與蝴蝶」。引起我好奇的是,如何透過一隻左眼的眨動,跟全世界溝通情感想法呢?看完這本書之後,也讓我想找同名電影來看看:因為,這真的是考驗演員的「內心戲」啊! 

「這本書很正面喔!」問起大彥爸這本書可否會讓人悲觀,他如此回我。

是很「正面」──只是那種正面,是從別人的谷底負面的垂直映射中,才更知道自己知道原來有多麼自由啊。

一個原本是享譽國際的雜誌總編輯,因為中風、閉鎖症候群,只能用一隻左眼眼瞼跟旁人溝通,並透過眼瞼對於字母的眨示,一個字一個字地拼成了這一本書。如同船沉後躲在海底礁岩最深處的潛水鐘,有誰可以發現它裡面潛藏著想似蝴蝶般自在飛舞的願望呢?

用著那一隻眼,才發現之前有多逍遙。原本是輕而易舉的轉著遙控器的動作,卻只能任來來去去的旁人轉到哪一台自己就屈就看著哪一台節目。只要不是吃需要插管的流質食物,就是最幸福的事。

「我很怕再也吃不到更好吃的臘腸。」某次把臘腸比喻成燒臘,跟同事分享在書中看到一段讓我不捨的片段。同事卻想起了食神的那種黯然銷魂飯,午餐時引起一陣哄笑。想起了那晚夜深看到「臘腸」最後一句時,心都揪著了。──回憶雖美,但一想到未來卻難免絕望無助。

「一切都如原樣,除了我。我在他方。」這是「巴黎」的最後一句。想著他靠著回憶神遊了巴黎一回,除了想,什麼也不能做。

全身的思想靈魂,卻禁錮成為一個只能坐在輪椅上的軀體。就算是可以透過左眼的眨動來表達想法,但最悲哀的是,莫過於自己難過時所流下的淚,會被解讀成為不自覺產生的眼液。──難過的不是無法表達,而是沒人懂哪!

看似堅強的男子,卻在眨動左眼之間,毫不保留地表現他對活著一事的害怕驚恐,以及他對回憶的眷念與矛盾──何時,可以不再只是「想」呢?

「在宇宙中,是否有一把鑰匙可以解開我的潛水鐘?有沒有一列沒有終點的地下鐵?哪一種強勢貨幣可以讓我買回自由?應該要去其他地方找。我去了,我找找。」 

這應是作者的「遺言」吧。這是「潛水鐘與蝴蝶」這本書的最後一段,寫於一九九六年七、八月之間,作者一九九七年三月過世。這半年之間,作者是不是已經連左眼「失效」了?跟世界完全失聯了呢?連那個溝通窗口都關閉了,滿滿內心的想法卻只能在自己腦中反覆運轉,就像是深海裡的潛水鐘,沒有人發現像蝴蝶的內在機制啊!──

那麼,到了天堂之後,就能擺脫每一個透過眼睛眨動瞬間的媒介;深藏禁錮在潛水鐘裡的蝴蝶,終究可以自在飛舞吧。

台長: yeupkito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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