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女生到了適婚的年紀,認識久了的男子都會成了親朋好友「覬覦」的「獵物」?──這回,「矛頭」指向了跟我有十年交情的天蠍座「大彥爸」身上。
那晚,跟「331」老友在西門町相約。行經KTV時,我還興冲冲分享大彥爸之後要請我唱歌、以及之前兩人穿著雨衣騎車只為了吃貴貴的王品牛排等事。老友總算按捺不住好奇地問我,「妳跟他認識多久了?」(從大一還是大二到現在吧。)
「你們──都不來電嗎?」
好問題!我從沒想過這問題呢!「沒有呢。」
「那他有女朋友嗎?」(沒有。)
我的「沒有」彷彿是一顆定心丸,讓老友繼續問道,「那妳對男生有什麼標準呢?」
沒料到老友有此一問,情急之下我竟脫口而出,「我對男生哪有什麼標準呢?」
果然讓老友誤會了我的意思,「喂!妳該不會說只要是男的妳都接受吧?」然後,老友又以具體的意象「引導」我回答。
「他比妳高嗎?」(嗯!比我高。)
「他的體重妳可以接受嗎?」(我雖不解,但照著回答大彥爸身材標準。)
「那他符合妳交男朋友的標準嗎?」(仔細想想,大彥爸人已經好到可以歸類於「典範」了,但是我們就僅止於「父女之情」。)
「那他交過幾個女朋友?」(印象中我有問過大彥爸,但確切數字我忘了。)
「那他喜歡怎樣的女生呢?」(這我沒問過了呢。)
「什麼?妳沒問過?──妳還以為你們還在20歲那種純純的友誼嗎?」
「維持20歲那種純純的友誼有什麼不好?」我心中如此嘟嚷著。
其實,這樣解釋我跟大彥爸之間並非情侶的誤會已不是第一樁了。之前大彥爸來公司找我幾次,客服人員還會私底下互問「那人是蘇菲的男友嗎?」;一位同事幫我們拍照後,還「語重心長」地表示「幫你們拍照的時候,我心裡暖暖的!因為我覺得你們好有『夫妻臉』喔!」甚至,就算被「ㄠ」,大彥爸還是請我吃王品牛排、答應讓我唱「7-11」的KTV、允諾之後將在我每年生日送蛋糕的「慣例」……連芳妹有回不禁有感而發地說,「他真的好疼妳呢!」
「那是當然的囉!因為我是他的乖女兒啊!」
我應該在大一或大二的時候在BBS認識大彥爸的。(正確年代待考)那時,我喊他「大彥哥」(對!不要被「大彥爸」的稱號給誤導了。他只不過大我兩歲。),他叫我「小芬妹」(嗯!誰沒年輕過呢?)。
兩個人在BBS中結識,卻為滿足蘇菲想結交筆友的願望而魚雁往返了好幾年。後來各自大學畢業、工作或進修,雖然留過彼此的msn帳號或e-mail,但誰也沒有主動提說見面之事。一直到我研究所二年級時,一次在msn聊天聊到我又拿到獎學金、當時工作的同事還ㄠ我請他們吃西堤牛排;促狹如我還故意問他,「想吃嗎?」
沒想到,第一次見面就是我請他吃牛排,在我們認識了七年之後。後來,研究所畢業後,為了讓我的履歷自傳更盡善盡美,他也給了不少建議。
一次線上他「我是太陽神」的笑語,讓我馬上回覆他「可是我們景女都自稱是『太陽神的女兒』呢!」。他也「不遑多讓」地改口「乖女兒!」……於是,他從「大彥哥」升格至「大彥爸」,而之後他就一直叫我「乖女兒」了。
我研究所畢業、找到工作了,他請我吃飯為我慶祝。我因某段曖昧的情愫而覺困擾時,心理學系畢業的他就是我最好的諮詢對象。如同睿智長者一樣,大彥爸總適時地提供我一些想法。也因為年紀相仿,雖鬥嘴笑鬧但也溝通無礙。
我倒沒研究他是單眼皮雙眼皮、比我高多少、他喜歡或討厭吃什麼……我只知道他就是給人一種可以放心的溫情。論長相,忠厚老實到就像鄰家大哥般可親。談人品,以我對品格的「潔癖」程度,他是合格的。他常說他是「披著羊皮的蠍」,因為我難得看到天蠍座可以開朗、陽光到媲美牡羊座。他很愛笑,笑的時候聲如洪鐘;尤其我的「童言無忌」常逗得他哈哈大笑。
也許是因為認識多年,感動的事也「日積月累」了不少。我因徵文而得到張宇小型演唱會門票時,他犧牲了中午休息時間開車載我去取票。他可以「人來瘋」地為某人下一些經典的標語,讓我跟老友在陽光午後的「院子」咖啡館裡笑得樂不可支。就算老友們替某人說話,他仍能明眼洞察也提醒著某人那種不敢表態的退縮將是我難以接受的大忌。一次生日,他突然出現在我們公司樓下,只為了送來蛋糕為我慶生。不管是心情好或情緒糟,撥電話找他時傳來的那句「乖女兒喔~」的專屬暱稱總讓人安心。……
那份安心,可以說是老友間的、兄妹間的、或父女間的信任依賴;但就是無關男女私情。畢竟,這麼多年來,我們早隨我們的暱稱而兄妹化或父女化了:像是,我會將他未來的伴侶視為「大彥媽」;知道我認了個乾兒子,他還沾沾自喜地評論,「沒想到我們已經發展到第三代囉!」
不知不覺地,我跟大彥爸認識十年了。只有單純,才能維久。因此,不要再用無謂的猜想預設讓我們的關係複雜化吧──
他疼我這些事,因為我是他的「乖女兒」。
我信賴那蠍人,因為他是我的「大彥爸」。
PS. 圖片為大彥爸請的「傳說中的王品牛排」。拍於2006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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