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父母離異(沒離婚,條件談不攏),父親為報復外婆及母親,把我帶回。
離開外婆那一夜,我的人生開始改寫..
1. 離開原本就讀的小學。模範生獎來不及領,就和老師同學道別。
小小的心靈,覺得非常非常的遺憾。為什麼父親不能等我領完再走。
2. 提著皮箱在暗夜,父親帶我投靠他的妹妹(我的小姑姑)。
我們在黑色的街道上枯等他們一家人回來。
3. 表哥和表弟常常欺負我,還說他們家的椅子我不能坐之類的話。
4. 開始學習用手洗衣 (洗三個大人,三個小孩)和煮飯倒垃圾做家事
5. 姑姑講話很兇,我問他簡單問題比如說什麼東西放那裡,他都給我很嚴厲的回答。看到蟑螂會怕,也會被他斥責。
6. 每天晚上偷偷躲在棉被裡哭。
7. 每天對經過的廟裡面的神祈願,父母復合。直到國中畢業,才徹底的失望。
(沒有一次間斷,小時候的我以為間斷一次就沒效了)
8. 我經常以為晚上的父親是無敵鐵金鋼裡面那個惡魔黨派來的,白天的爸爸
被他們抓走了,必須等到隔夜才會放他回來。
9:和媽媽接觸的一些事。
1. 媽媽來學校找我,被學校的老師通風報信。爸爸騎機車在操場上找我們。
媽媽嚇得要死,我們躲在司令台後面,才沒被發現。
媽媽離去後的那個晚上,我非常害怕回家。
2. 有一次去同學家,比平常回家的時間晚1個小時回家。
父親急得到處找人。那個晚上他對我很嚴厲的斥責。
但我只是晚了1個小時回家。當時的我不懂這會令大人擔心。
那一頓斥責,我沒有申訴的機會。覺得非常委屈。
在同學家多待1個小時,是因為他們家感覺好美滿,真不想離開。
但從此以後,除了對象是父親。我晚回家,經常是不給原因。
也不想打電話跟誰講。
3. 說了一個謊,騙爸爸說去老師家開慶生的party,所以在老師家過夜。
實際上當天是去外婆家,找媽媽。
自己很勇敢的搭公車。這是我第一次坐車程50分鐘的公車去外婆家。
這個晚上,外婆煮了我愛吃的香菇雞,他們也好好的幫我洗了一個澡。
帶我去對面的照相館和妹拍了一張照。
現在看到這張照片,我都還會覺得想哭。妹妹天真無憂,我一看就是很苦命的樣子。外婆和媽對我述說著妹妹的生活中的事,私毫不顧慮我的感受。例如他多麼靈俐,去洗髮院洗頭,洗髮的人沒有幫他噴香香,回家會抱怨之類的事。
4. 回家後,謊言被爸爸揭穿。像質問罪犯一般的問我那晚的所有事情和對話。去拍照片一事,爸爸很不能原諒,他認為我被他們利用了。因為他覺得將來打離婚官司,她們可以用照片証明,他們曾照顧過我。
不停的叫我重覆每個細節,我有限的記憶無法那麼清楚描述,就會罵三字經指責。因為重覆那麼多次,到後來,那些曾記得的話像方塊一樣掉落。直到現在,我沒辦法完整的重述別人的話,只能記得意思。
5. 這個時期父親開始習慣酗酒。喝醉後,經常三更半夜叫我起床,
立正站好。並叫我打電話給外婆。並叫我對他罵三字經。
我拿著話筒,不肯對外婆罵三字經,他就非常嚴厲又大聲的兇我。
我只能委屈的哭泣。他還規定我不能哭。
並且要求不斷的重覆剛才的對話,這件事對我而言是個折磨。
經常,過一下子,他又跟我說對不起。問我,他是不是全天下最偉大的父親。 我說「是」 。 我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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