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我二十七歲了,二十歲的自己彷彿昨天才見過。腦子閃過的畫面好像快轉了二十倍,無法剪接;無法NG;無法重來,誰沒有過去?我應該很老套的說要珍惜明天嗎?不!我要珍惜每一天。
越老越討厭看新聞,但又不得不看,看見明明虛假卻又一堆人相信,沒有人注意到真實又快樂的新聞,家長每天都問我,現在的教育,要他們如何對待小孩,我很無奈!好想告訴他們,你們全放下工作,陪小孩上一月的課,就會知道小孩為什麼提早叛逆或是拒絕溝通。(不過這樣的說法,很多人不會去做,也不能去做,放在心裡當個OS就好)
回想起我小學的時光,雖然不是很快樂,至少我很努力的讓我有童年,沒有評量;沒有自修;沒有所謂上學無奈。我的痛苦和其他小孩不同,在我很小的時候,母親很努力的要告訴我,爸爸是存在的,我也明白沒有父親,我不會出生在這令人快樂又刺激的好地方。
但,對當時小孩似懂非懂的想法中,看不見=死掉了,這是很微妙的心態!笑我沒爸爸的小朋友,一定會吃我一拳或是一腳,我甚至會很驕傲的口氣告訴笑我的人,我死了爸爸,你沒有,就算你有爸爸、媽媽,你又幸福嗎?你又算是有錢人嗎?
我還記得,當時那個小男生的表情,吃驚到愣住不動。從那時候開始,我學會用力的保護自己,避免受到任何可怕的傷害,包括對自己的母親。
小學的時候,每天的OS:我不是壞小孩!可是老師總是對我很特別,沒有幾天會正常的出現在課堂上,應該要專心聽課的時候,我總是在恍惚,我只會被不是老師的聲音干擾,沒有幾次是專心的,但成績都不會太差,,所以在月考完之後,就會有一、兩個我不熟識的老師,用奇異的眼神去打量我的全部,那樣的眼神我忘不掉。
我記得跟恩師說,我很不快樂,恩師告訴我,要有規律的生活,才會快樂。當時年紀小,不明白什麼叫做不規律,母親打牌打到天亮,我也在她的大腿上睡到天亮,以為有乖乖睡覺就是好的生活習慣,我從沒有懷疑過自己母親的所作所為,因為她對我來說就是天,姐姐就是地,我不可以少了這兩個人,更不能沒有他們,我比誰都需要她們的愛,再多的錢都買不到。
曾做個夢,母親、姐姐相繼的在我眼前消失,當時寄宿在親戚家,我連哭都無法哭出聲,我和別人沒有不同,我只是個十歲大的孩子。卻必須要面對孤獨、無助和某些大人鄙視的眼光,還有寄人籬下的痛苦。
但不是全然的不快樂,收到吃紅的時候,我很快樂,看到姐姐回家的時候很快樂,媽媽有在身邊陪我睡覺,我很快樂。我的單純快樂往往都會在二天之內消失,沒有空檔,馬上又回到討厭的空間中。
長大才明白,原來在我這個年紀的小孩都有差不多的問題,我不是最壞的,但也不是最好的,唯一可以高興的,應該是我和別人有很不同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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