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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來,我一直想著她,始終如一。
我不明白為何自己想念她的心情會如此強烈,我把這事告訴友人們,他們只是笑著回答我:「那就是愛。」
不知道多久沒看過她了,想念的心情越來越強烈,導致我這幾年過著麻木的生活,我曾不解,為什麼她忍心將我丟在一旁獨自咀嚼思念帶給我的痛苦,答案依舊不變,是我自己笨、我自己傻,笨到親手斬斷她對我的愛慕,笑自己傻,到後來才知道她對我有多重要,到後來才在後悔──…
「喂,阿皓。」我緩步走回公寓,遠遠就看見了室友朝著我揮手。「有你的信唷!而且還是一封『紅色炸彈』呢!」
「信?」我疑惑著,快步的跑了過去。
誰啊?已經好幾年沒人寄信給我了。
看著信封上娟秀的字跡,疑惑更是加深了。
「嘿,舊情人寄的啊?」室友在一旁開著玩笑。
迅速的拆開信封,看到了一張結婚照,霎那間我傻了,照片上的那女人不是我這幾年日夜牽掛的人嗎?而旁邊的那是…‥冷擎天!!
過了許久,我顧不得現在是在外頭,也顧不得室友就在一旁,雙膝一跪抱著喜帖痛哭,不小心將淚滴落在那洋溢著喜氣的紅色信封上,將『蕭皓光』三個大字給暈開。
××
最後,我還是選擇出席這場婚禮。
婚禮選在一座充滿古典味的教堂舉行,泛黃的牆上有著彩色的玻璃,玻璃的光芒刺的我張不開眼來,整個會場洋溢著幸福的氣息,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祝福的微笑。
「咦,你不是皓光嗎?」我收回目光,看著來者。「古緋月?」
「是啊!沒想到你也來了。」緋月微笑著。
「怎麼?妳很訝異嗎?」我挑眉看著眼前這女人。
她只要一笑準沒好事,尤其是笑的很燦爛。
「放的下嗎?」她突然斂起笑容,嚴肅的看著我。
她突如其來的一問讓我愣了幾秒,隨即苦笑。「放不下也得放呀,不然我還能怎樣呢?」
「說的也是。」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她在說這句話時似乎鬆了一口氣。
「我希望你能看開一點。」緋月給了我一個真誠的笑,而我不語。
能嗎?會有那麼一天嗎?
「媽咪!」一個小女孩往這裡衝了過來,緋月蹲下身將她抱了起來。
「爹地在找妳唷,他說婚禮快開始了叫妳趕快去就位。」小女孩用著甜甜的聲音對著緋月說著。
「我知道了,你先去爹地和弟弟那裡吧。」放下女兒,緋月轉身過來看著我。
「進禮堂吧,婚禮快開始了。」
「嗯。」
結婚進行曲在我耳邊響起,這時我才發現我在不知不覺中進到了會場,突然感覺到一道灼熱的目光,我循著視線,看見了站在牧師前面的冷擎天,也看到緩步走來的新娘,顏晴禎。我想,晴禎大概也看到我了,因為我在她眼中看見了訝異。
一切都是如此莊嚴和聖潔,在牧師證婚時、在他們一同立下誓言時、在他們走出會場時,我猛然想起我曾經幻想過,站在晴禎身旁的不是冷擎天,而是我蕭皓光。
我掩面苦笑著。
現在想這些都來不及了,不是嗎?我還在期待些什麼?
不曉得過了多久,喧嘩聲漸漸停止,我用眼角的餘光瞄見了白色的裙襬和一雙黑的發亮的男用皮鞋。
「皓光。」是晴禎。
「嗯?」我放下手,看著眼前美麗的她,內心充滿著悸動,卻在看見擎天和晴禎交握的雙手被澆了桶冷水。
「我沒想到你真的來了…‥」她的語氣帶著激動。
「我也沒想到我真的來了。」我用苦笑回應著她。
「蕭皓光…‥」一旁的冷擎天開了口。「謝謝你,如果當初不是你放棄晴禎,或許我…‥」
「這種事沒啥好謝的啦。」我揮了揮手,示意他別在說了,我怕我等等會忍不住,再次流下男兒淚。
沉默使人尷尬,我們三個人就這樣僵持著,似乎誰也忘了如何開口。
突然,晴禎開始掉淚。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幾年過的不好…‥」她啜泣著,擎天輕拍她安慰著。
「幹麻道歉?又不是妳的錯。」看見她掉淚,我也慌了手腳。
「可是我…‥」
「閉嘴!瞧,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情急底下,我做了個鬼臉,完全忘了自己已經是個年近三十的男人。
晴禎被我滑稽的模樣逗笑了,而原本尷尬的氣氛也因此化解。
「依然是朋友吧?」晴禎笑過後,伸出她的手很認真的問著我。
在她的眼裡,我看不到過去曾被我傷害過的痕跡,有的只是真誠。剎那間,我笑了,這幾年來第一次真正笑過。
是呀,是該放手了,她早就不是從前那個喜歡我的晴禎,也不是那個我認為只屬於我的晴禎…‥
我伸出了右手,握住了她的手。
「依然是朋友,永遠的朋友。」
××
這篇應該只能算半自創,
因為這是朋友要我替她小說寫的結局,
當初這篇寫得還蠻順的說,哈哈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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