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10:30a.m.
「你說什麼?」
「ME說,ME想調職。」
史庫瓦羅倍感疑惑的抬起投來,看著眼前的弗蘭。
原想說,這小鬼天天想調職,是當老子很閒嘛?!怎知,弗蘭把頭上的青蛙帽給脫了,看了真不習慣。
「你……我明白了。」
「謝了,隊長。」
「不過,你不再考慮考慮?」應該是和貝爾發生了什麼吧?
「ME……」
「這事還是先擱著,你要不先執行這任務?」
「任務?」
「嗯,這是出差到歐洲其他國家蒐集一些小情報,是有些瑣碎,不過時間上是蠻充裕的。就當作是去散心,怎樣?」
「這……」弗蘭不知如何是好,當初都下好決心了,可是……。
「……好,ME這就去準備。」
「唉……貝爾你啊,到底是做了什麼啊?」按壓太陽穴上的青筋,史庫瓦羅只覺得事情是越來越麻煩。
─────
「小……青蛙?」
剛睡醒的貝爾甩甩頭,不敢相信眼前清秀的人兒是平日見到的弗蘭。
「有事嗎?」
貝爾沒聽出弗蘭語氣上刻意的冷淡,只曉得看不到那頂青蛙帽,全身不對勁。
「王子送給你的青蛙帽呢?啊?」
「……你想說的只有這些嗎?前──輩。」
輕鬆的推開貝爾的手,輕輕吸了深呼吸,抬起頭來是毫無情感的看著貝爾。
「呃……」
這是什麼眼神,憑什麼這樣看著我?
貝爾的心底開始小小的慌了,這個時候瞥到地上的行李。
「你要去哪?」
「喔……你說這啊,ME要出任務。」
「出任務?」
「嗯。」
「那……多久回來?」
「……不知道,不過ME已經決定要和你沒關係了。從今以後,ME們就只是上下屬而已。」
「……什麼?」
貝爾一時震驚不已,待自己回神後弗蘭早往機場的路上出發了。
─────
「貝爾你楞在這幹嘛?弗蘭要走了喔!」
剛好路過的瑪門看到貝爾穿著睡衣以奇怪的姿勢僵硬在原地。
「啊……?青蛙咧??」
「我不是剛剛說了嗎,他要去機場啦!!」
奇怪,貝爾平常不是很機伶的嗎?怎麼,遇到弗蘭的事就變成傻瓜啦!?
「什麼?!那可不行,我們快去!!」
好不容易跟瑪門一同趕到機場,青蛙卻是跟身旁的客服人員有說有笑。
嘖!跟他們有什麼好聊的,要跟王子聊才對啊,貝爾可是王子耶!
「青蛙!過來。」
不開心的將弗蘭拉到一旁,順便對那客服人員嘶牙咧嘴。
「你弄痛ME了,前輩。」
吃力的甩開貝爾的手,存心跟貝爾畫清界線。
「別這樣,青蛙。我們之前不是好好的嘛,再說那床伴的關係,不也是你情我月的嗎?青蛙?」
弗蘭明顯的顫了一下,緊緊的抓著貝爾的領口,激動的哭喊著:
「青蛙、青蛙!!你想用這名義套著ME多久,ME已經決定不當瑪門的替代品啊!!」
最後勢將貝爾領口向下拉,狠狠的啃咬了貝爾一口,鐵鏽味頓時瀰漫開來。
「你幹什……麼?!」
嘴角沾上自己的血的弗蘭很妖媚,尤其是配上臉龐上的兩行清淚,本人自己是不自知這樣是多麼的吸引目光。
胡亂擦掉眼淚,推開自己跟貝爾之間的距離,貝爾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的推開,他們兩人好像沒辦法回到最初了。
「ME好累了……所以請放過ME吧!」
無奈的露出苦笑,轉身提起行李,準備進入登機門。
「什麼叫『請放過你』啊啊???!!!」
想伸手抓回弗蘭,無奈是怎樣也抓不住,貝爾覺得弗蘭離他好遠、好遠……。
「弗蘭!!!!」
機場大廳上,貝爾不顧形象的瘋狂大吼,撕心裂肺的吼;遠在登機門的弗蘭聽了心也是淌血不已。
「沒有ME,你一樣會過得很好的,貝爾前輩……」
這是弗蘭坐上飛機前唯一的想法。
─────
「雜魚,去叫瑪門過來。」
「是、是!!」
手下被史庫瓦羅背後的煞氣嚇到,其實那只是史庫瓦羅連續好幾個小時跟公文奮鬥,公文卻一點也沒減少的怨氣。
「你找我有事啊,史庫瓦羅?」
悠悠哉哉的坐在沙發上,喝喝紅茶。
「你知不知道貝爾、弗蘭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你怎麼問我這外人呢?」挑眉。
「別打哈哈,當時你不也在場?」
被史庫瓦羅的視線盯得很不舒服,最後還是投降了。
「好好,這忙我幫了。不過先說好,照樣要付錢喔!」
「當然,到時找貝爾要。」
「OK!當時是這樣的,……」
─────
「唔嗯……!」
貝爾睜開眼,是自己的房裡,我怎麼了嗎?
『弗蘭!!!!』
啊啊,我想起來了,我在機場上大吼。
「你醒啦!」
「瑪門……」
「你在機場上昏倒了,所以我把你帶回來了。」
「是嗎?真是謝謝你啦!」
瑪們將一疊紙給我,說是她在弗蘭房裡用超能力敢知道弗蘭這一年來的心裡情緒、想法,之後便離開了。
「這是……??!!」
「原來啊,我讓你這麼痛苦是嗎?……弗蘭。」
等我,弗蘭。
我會告訴你,王子沒有他專屬的青蛙,是不會幸福的。
10
悄悄的走進弗蘭的房間,貝爾靜靜的看著,這有著弗蘭熟悉卻陌生的味道的房間。
整個就是白,床單白,衣櫥白,書桌白,連窗簾也是白。
是個單純的顏色,看上去就是十分的乾淨,卻也想讓人將它弄髒。
輕輕拂過弗蘭的書桌,上面什麼也沒有,只有一本褐色的筆記本子,顯眼的很。
貝爾著了魔似的翻開了本子,白色的第一頁,空白。
再翻。
秀娟的字跡開始飛舞,在白色的紙上,記敘著平時和自己的互動,兩人的拌嘴,還有,……對王子的惡劣評論。
再翻下一頁,空白。
貝爾疑惑,不死心的再翻幾頁,終於文字開始出現。
『今天,聽到了瑪門,前輩他……很激動。』
『瑪門很重要嗎?聽隊長跟人妖大姐說,他們感情好到黏在一塊兒,怎──樣也分不開。』
『真難想像……平時的前輩,怎麼可能?』
『黏在一起?好像小孩喔,可是……』
『那樣的前輩是怎麼樣的呢?』
疑惑,再翻。
『今天,隊長還是來找ME說這個任務……』
『ME跟前輩發生關係了,ME覺得很開心,第一次是跟前輩。……卻也很心痛,痛得裂成兩半。』
什麼?! 跟弗蘭有關係的只有……我??!怎麼可能!!
『你知道嗎?你在夢囈的名字,不是ME,永遠都不是ME……』
『ME要見到那傳說中的瑪門了,很緊張,也很心痛?』
『前輩還會再看他的青蛙嗎? 不可能的,ME知道他只為他的瑪門瘋狂。』
心頭上一揪,再翻。
『今天,大空說……』
『前輩是在吃醋,有可能嗎?!為了一隻可有可無的青蛙?』
『ME能相信嗎?很明顯的,答案是NO。』
『原來ME只是隻愚蠢的青蛙,什麼替代品,原來連這也配不上。ME是個床伴,連在前輩心裡一丁點的地位也沒有。』
不是的、不是的……,弗蘭。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呢?為什麼我說不出來?
在繼續往下看,卻是弗蘭用更為傷心、絕望的淚寫下的話語。
『就算是瑪門的替代品也比ME這個床伴在前輩心裡佔得多啊…… 或許在他心裡,ME只不過是個免錢的、又可供發洩的妓女吧?呵』
貝爾無法言語的撫上紙張右下角那斑斑的淚痕,不知道為什麼,特別的燙人。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弗蘭!我只是……!!」
小心翼翼的擁著弗蘭的日記,貝爾現在心裡是無限的自責跟悔恨。
─────
站了很久,久得腿都麻了,貝爾只好坐在身後的床上。
軟度適中,純白的被單,再次吸引了貝爾的注意力。
像是撫摸著什麼寶貝似的,小心卻又不禁的想唸著某人。
「弗蘭……」
就是這張床,他在這上面跟弗蘭發生了關係,是弗蘭的……第一次。
貝爾仔細的回想,那晚弗蘭不斷的主動示好,挑戰自己的極限;而自己還真像個禽獸,不懂得憐香惜玉,只顧自己的快樂,更過分的是,說著一大堆下流穢語跟污辱他的話。
根本無法想像,弗蘭當時是以什麼樣的心回應自己,大概是心都碎了吧?
倒在床上,縮成一團,手指死死的抓著床單,抓到關節泛白。
越想努力回想兩人之間的記憶,貝爾的心越是向下沉,沉到一個名叫自責、懊悔及痛苦的絕望深淵裡。
那裡誰都沒有,弗蘭的話語不斷縈繞著自己,自己卻無法逃開。
「對不起、對不起……我想我現在是好愛你吧?!」
愛??
是這樣嗎?我愛上弗蘭了?
我想是的,再也沒有人能這樣讓王子這麼的痛苦了。
「可是,那個人卻被王子趕走了,趕得遠遠的、遠遠的……」
──────
在弗蘭的房間待了一天,貝爾跑去找史庫瓦羅。
「鯊魚,我要去找弗蘭!!」
「啊????」
史庫瓦羅一臉深宮怨婦的鄧著自己,說真的,貝爾有點嚇到了!
接著一切十分的突然,史庫瓦羅死死的抓著貝爾的領子,用著極為低沈,像是從地獄爬回來的怨聲說著:
「死小鬼……你還敢找弗蘭?!因為你,我們瓦利亞這個月是嚴重、嚴重、非常嚴重的透支,現在是負債纍纍。」
「這一切,都是你在彭哥列搞壞人家十幾座的練習室!!!!」
「別這樣,鯊魚。那是、那是不小心的嘛!」
「別想矇混過去,這一陣子,你得負責把債還清。」
「可是,弗蘭……」
「喔!對,至於你要找弗蘭的事,等你還完債再說。」
「咦咦咦───────!!!!????」
「你不想做也得做,不然我讓你連隻青蛙也看不到。」
一說完,丟了幾份任務書給貝爾。
「如果你先完成了這些,我可以考慮告訴你聯絡弗蘭的方法。」
「說定了,鯊魚。不准反悔喔!」
「嘿啦嘿啦!」揮揮手,表示貝爾可以離開了,而他要繼續奮鬥。
「嗯……好啦!看看是什麼任務……」
S級x4
SS級x2
還有一張彭哥列向瓦利亞討債的討債書,上面的死炎印讓貝爾不寒而慄。
「那個腹黑兔子是怎樣?!再說,為什麼S級的這麼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