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長的曲徑將通往何處呢?
小叔的兒子小鑫與小宇相當要好,只要有機會在一起,一定黏著不放,即使胡亂打鬧,也會笑成一團,樂不可支。上星期六,小叔和大姑兩家人連袂北上,邀我們一同前往木柵動物園遊玩,而陰濕的北部恰巧在這一天放晴,露出了難得的陽光,灑照人暖烘烘的;我和小敏則內心竊喜額外多了這麼一天出遊的假期。
木柵動物園,從小敏出生後算起,一家人已經前往拜訪多次,可說相當熟悉了。動物園能滿足孩子的好奇與觀察,對小宇而言,能看到書本上或電視裡所介紹的動物真實模樣,遠比一切重要,因此,儘管媽媽一再呼喚回頭讓媽媽拍照,他小子卻不為所動;而小敏就不同了,隨著年齡增長,她懂得將動物當背景並擺好美美的姿勢讓媽媽拍照,因為她知道媽媽會將照片整理過沖洗後,留在相簿裡作紀念,日後翻起相簿就多了許多回憶。
小敏小時候也有許多類似的照片,為了看動物而不肯回頭讓媽媽拍照,直到媽媽喊得急了,才勉強回頭一下然後迅速轉回去,常害得媽媽只來得及照到她的後腦勺而已;至於小宇,更多時候則是很艱難地遲遲沒能把臉轉向媽媽的方向,可是偏偏心裡想回應媽媽拍照的要求,因此出現了許多像這樣頭偏了一半嘴角笑咧了一半眼睛斜向了一半的照片。唉,真難為了孩子們!
今年的冬天冷極了,流感也一波強過一波,春節結束後,為了避免流感的高峰期,硬是讓小宇多放了幾天假,直到三月一日才回幼稚園上課,豈料,人算不如流感的強勢,才開學第一週,小宇就中標了,星期二開始上課,星期五下午老師就先打電話告知小宇喊喉嚨痛,晚上小宇破天荒第一次主動要求爸爸帶他去看醫生,果然喉嚨開始發炎了。
許多幼稚園中班的小朋友,在家裡仍是倍受照顧的孩子,來到學校才開始學習種種生活技能與規矩,學校裡的團體生活讓孩子的學習能力變強,看著他們有模有樣地做著收拾餐具、擦桌子、收攏椅子、自己擰鼻涕等常規的模樣,讓人欣慰他們的成長,可是同時卻也擔心部份不夠確實的地方,譬如擰鼻涕時不可對著旁人、擰過鼻涕的衛生紙不可亂丟等等,這麼小的孩子即使耳提面命也不免還有許多隨心所欲的舉動,班級裡就這麼一、兩位老師,哪裡看顧得了周全呢?也難怪幼稚園裡的小朋友互相傳染感冒的機率這麼高了。
小敏的慢動作讓她吃盡了苦頭,未上學前倒也罷了,自從開始上學後,她總有許多來不及完成的功課和事情,譬如考試時因為時間不夠用而來不及寫完試題、美術課的作品得偷偷帶回家補完成、回家的功課得花好長的時間才能做完而影響看電視或玩樂的時間等等,這些都讓她和媽媽之間的關係漸成緊張之勢。這學期她的數學遇到了瓶頸,一來數學作業多得煩不勝煩,二來她的腦袋常因思考中斷(或緩慢)而拖延了時間,惡性循環之下,她愈來愈不喜歡數學,更不可能在數學中因為解題成功而獲得成就感了。
其實人生的路很漫長,慢慢走也未嚐不可,只不過每個人的一天就是二十四小時,如果花了長時間寫功課,勢必就無法同時看電視和玩樂了,總不成天天犧牲睡眠時間吧?應該如何拿捏,只能讓小敏慢慢去摸索了,做爸媽的人也只能耐心地陪伴與等候了。
情人湖的湖水碧綠澄澈,烏龜悠遊地徜徉其間,讓人也跟著沈靜了起來。總說山水大自然有療癒心靈的神效,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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