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孩講話來愈來愈溜,頗有自己的一套思考方式,有時童言童語,讓爸媽捧腹大笑;有時老氣橫秋,令人憂心;有時機鋒對答,教人有意外驚喜。來不及錄音,只能偶而揀拾一二,略作記錄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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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小小孩獨自在客廳玩扮演遊戲,媽媽坐在電腦桌前並不理她。
過了一會兒,媽媽突然覺得氣氛有點兒怪,於是猛然一回頭,只見大老爺站在客廳甬道口的冰箱前,不知在看什麼的不發一語,而小小孩也突然大受驚嚇地拍著胸口,大聲地說:「被爸爸嚇了一跳,心臟跳個不停。」媽媽正想責怪大老爺無故裝神弄鬼的,卻被小小孩的反應逗笑了:「這麼厲害呀,還會說心臟跳個不停,不錯哦!」
大老爺很不以為然,不道歉自己嚇人一跳的怪模樣,反而大搖大擺地說:「心臟本來就跳個不停,如果不跳就慘了。」媽媽還來不及責怪大老爺有打擊小小孩的嫌疑,小小孩卻已經補充說明:「跳得加快了。」
耶,真妙,誰說小小孩沒有邏輯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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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因為受不了基隆多雨的緣故,從二月開始讓小小孩搭娃娃車上下學。有一天,媽媽接了小小孩走下娃娃車,聽到一聲洪亮的聲音:「敏敏的馬麻~」原來是小小孩班上的男同學南世祥。
晚上媽媽幫小小孩洗澡時,問小小孩:「那個南世祥也和妳搭同一班娃娃車嗎?」「對呀!」「那妳都和他坐在一起嗎?」「沒有啊,他和王海兒坐在一起。」「王海兒,是女生嗎?」「對啊,他說他喜歡王海兒。」「那妳和誰坐在一起?」「我的好朋友,施敏婕,或者誰誰誰。」「是女生嗎?」「對呀!」「那妳們都聊些什麼?妳這麼愛講話,一定講個不停,老師上課的時候講,下了課也講,對不對?」小小孩歪著頭,笑著說:「哪有?」「那妳下次錄音回來,讓媽媽聽聽看妳們在說些什麼。」「才不要,那是我們的秘密,不是妳們大人的。」
小小孩已經有秘密了,還不到六歲的女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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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媽媽幫小小孩洗屁屁,小小肛門口還黏有一小顆便便,媽媽彎著不是很舒服的大肚子,頗感吃力,一時有感而發地對小小孩說:「現在媽媽幫妳洗臭臭的小屁屁,以後媽媽老了,不能自己洗屁屁的時候,妳會不會幫媽媽洗?」小小孩露出為難的表情,很老實地回答:「不會。」「那媽媽怎麼辦?」小小孩突然靈機一動,笑笑地說:「我叫我老公幫妳洗。」蝦米?妳老公?妳都不肯了,妳的老公怎麼會肯?更何況...「妳老公是男生耶!」小小孩撇撇嘴,她才不管咧,只要不是她洗就好了。
這個誠實的不孝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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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小小孩不知道又要使喚她老爸幫她做什麼事了,偏偏大老爺正在上網下棋,一時之間對她愛理不理的,小小孩火大了,劈頭就開罵:「楊先生,你攏講不春車咧~」語一出,嚇得爸爸笑得很詭異,卻讓廚房的媽媽大吃一驚,便探出頭問:「怎麼回事?」小小孩甩甩手,無奈地說:「誰教他都講不聽。」然後又裝模做樣地搖搖頭:「誰教他是兒童節出生的......。」媽媽只聽到這一句,至於小小孩後頭又嘮哩嘮叨地說了什麼,便記不得了。
講不春車,嘿~小小孩的台語也開始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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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小小孩下課回家後,立刻驚天動地告訴媽媽:「馬麻,我告訴妳,今天發生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正在廚房忙的媽媽回應地說:「什麼事啊?」小小孩誇張地說:「有一個小朋友跳樓自殺了。」媽媽有點吃驚:「妳怎麼知道?」「陳怡慧告訴我的,還有王海兒也有說哦。」媽媽故意輕描淡寫地說:「真的嗎?那媽媽今天怎麼沒有看到這個新聞呢?」什麼世道呀?連幼稚園小朋友都把這樣的社會事件掛在嘴邊談論,這怎麼得了?
希望小小孩不要這麼快被社會化才好!老天,請保留多一點的純真空間給孩子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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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年紀大了,記不了許多事,不過天天欣見小小孩的長大,讚歎世間的奇妙,有著說不出的感恩與滿足,也許媽媽會漸漸老朽,但那又何妨?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換舊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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