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語句堆砌,是另一種虛榮的外衣』
城市裡,有著季節性的憂鬱。漫步在街頭,隨口呼著都是憂鬱的氣息。在老天終於停止啜泣的午後,見到令人開心的陽光,即便空氣依然冷冽非常。而我,失業男子一枚,突然興起逛書店的念頭。基本上,這是令人驚訝事實,身為冬眠型的季節性憂鬱症動物,依常理是不會在這種日子捨得離開溫暖的被單,去投靠該死得冷空氣。把被一樣失序的天氣打亂了節奏當藉口,將自己辦成中年失業的糟老頭後,邊碎唸著他馬的之類的話,邊往裝潢美麗的書城靠攏去。
依舊是個適合偽裝的地方,在這到處刻意裝飾著人文氣息之地。於每次著朝聖時,總這樣想著。淡黃的燈光,木製的地板,灰白的地毯,極簡風格的設計,再加上刻意(純屬個人猜測)讓隔壁咖啡店傾倒過來的咖啡香,哪一個不是要為了將此地塑造成人文聖堂?似乎每個人到這,都還要用手指輕托著眼鏡,或用手撐著被仰成某個特殊角度的下巴(因考慮光線投射的美感所致?)來應應景。相對之下,我這糟老頭的裝扮,顯得相當的突兀。而對此我的新藉口是,初件的陽光太過刺眼,使得眼睛瞇成了一直線,讓其無法清楚辨識衣著如何,是故,成了如此盛裝。
進入聖堂後,脫下糟老頭必備的墨綠外套(事實上,我還挺愛這件衣服的),在書堆中當起遊魂,飄來飄去,直到找到適合駐留的角落才再變換成人。此是因為來過這裡朝拜多次的我深知,與其先找到一本愛書在尋覓位置,然後落得像乞丐般搶蹲著一塊小地盤(尤其在熱門書區),還不如先覓得一舒適的角落,再從附近的書區中,擇一興趣者閱讀。反正,對今天身為文字輸入者的我,任何幾何文字,只要是看的懂,全都列為參考資料。幸運的是今天取得的VIP包廂,是座落在奇幻文學區,也許,冥冥中便已註定我今日會面交流的對象,是絕冬城的大魔導師。
並不覺得手上的書是部好作品,儘管有紐約時報的推薦,但他們還不是曾推薦過一堆爛書。文中的佈局,依然擺脫不了魔戒所定下的遊戲規範,甚至連第三紀元的用法都與其相同,而書中,雖用了許多華麗字彙(就中譯文而言)及看似神秘的人物場景,但只是增加描述事情的冗贅罷,看著看著竟然也就睡著了,後來還是在腳麻痛的情形下醒來,這畫面果然很搭我這糟老頭。醒來後,再往雜誌區閒逛,再見無吸引自己駐留的主題後,決定回到外頭去擁抱久違的陽光和該死的冷空氣,雖然,冷冽確實讓人清醒的許多,但請在我記得帶大外套出門的日子耍冷吧。
在回程中,腦子浮現著一個城堡,是用許多雕刻華麗的白色石頭砌成。在裡頭有許多衣著華貴的仕女紳士,而內部裝飾亦是盡其金碧輝煌,但卻一直不見其主人面孔。是古怪的景象,令自己不自覺開始聯想起主人該有的樣子(雖然一開始根本就已經是被奇怪的東西觸動聯想了),及臆測主人想表現的是何種意義。而結論,因身體能量耗費甚巨,容我在不久的將來再申論之,如果我還記得這件事的話,只是,有句話是能夠先行提之以供討論的:華麗語句堆砌的,是另一種虛榮的外衣。
你以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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