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被虐?被愛?
三興國小站→吳興街口
約7點40分的台北,並非交通流量高的時段,因此踏進611的車廂時,幸運的發現空位不少。後座顯見一名著制服的喬治工商學生,微微瞥見身旁似有一位女性坐在他的身旁。而在後排的兩個單人座中坐著一位上班族,是在車廂的右側。
我上車後選了個左側由前至後數來第二位的位置,前、後、右側及右後方的座位皆為年紀稍長的人所佔了,值得一提的是,再我右前方,坐著一個女孩子,身著喬治冬季制服外套的女孩。
往常一般,公車途經的路段,靠窗的我僅能觀望街景來打發時間。
位居後排座位的男學生,說話音量頗大,似乎是跟女友爭辯某事。
吳興街口→世貿中心
大約再剛到站的這個時機點,男方開始對女方施了暴,女方輕聲哀號:「不... ...會痛!不要。」那男的疑拉扯了她的髮。
男的說:「誰叫你不聽?你幹嘛害我?」
「我沒有害你。」
世貿中心→市政府
又是一聲哀號,不過聲音遠比上一吼還響了不少,我開始往後觀望,但由於位置的排列,使我無法看到實際的情景,將頭一側,看到的是右前方女學生同樣關注的神情。
哀號聲連連的響起,女的彷若遭鞭子抽打般的寵物,主人厲聲的怒罵。我拿出我的手機錄下了第一段,在這段當中,盡是女孩令人不捨的嘶叫。
市政府→松壽路口
「為什麼不幫我?」男學生的下手雖然我一無所見,但聽到反抗的掙扎喊叫,那痛楚,我似乎並非一無所知。
大約五秒整,兩人像是消失在車上般的無聲無息。
那女孩的感官瞬間被痛苦所佔據,抓了狂似的被拉扯到極點,聲音的悽厲,劃破了短暫的寂寥,這一聲喊,持續了六秒之久。我的手機正在第二段的錄音,我想,是不是該制止了。
坐在我後方的中年婦人,高聲壓過了這對怨偶。「後面小聲一點好不好?這是公共場所耶!」
「啊?」那獸反射性的發出一聲。
「這是公共場所,你那麼吵... ...」「啊... ...!」中年婦人的言語被那獸不屑的嘶吼所掩蓋。
「不好意思!對不起!」那獸高傲的口氣不像有任何悔意,整個車廂的空氣頓時凝固了,劍拔弩張似的。
「喂喂喂!你幹什麼啊?要我開到警察局是吧?」
「有問題就開到警察局啦!」
司機與婦人的各一句話,那男的沒再出言反駁,顯然是被嚇住了,畢竟,那女的很想掙脫這獸,開到警察局,是合乎情理的。
「不要碰我!」那女的隨著勇為的路人,發出了微弱的反抗,但是她可能知道這麼喊並沒有意義。
松壽路口→興雅國中
我決定要在下一回再發生事情時,要狠下心來跟那個男的對槓了,現在看文章的你,想必是認定不過是筆者的馬後砲,但我是確實下定了決心,雖然我的左眼,昨日被球砸到而瘀了,但我不再在乎是否會成對。
這對男女持續的對話,男的聲音放小了一些,但是滿口仍盡是指責與辱罵。我蓄勢待發的往後測傾聽,右前方的女生眼神似乎不斷飄向我方,不過我並未多加理會。比起剛才,動靜少了。
興雅國中→消防局
那上班族下了車,為什麼最接近那獸的他,沒有參與阻止?
消防局→市立工農
下一站我要下車了,但我改變了心意,持續觀望著,不如再下兩站下車好了。
市立工農→捷運永春站
滿口汙辱的話,從未停歇。心想究竟會不會有下一波的暴力?
捷運永春站→永春里
是該下車了,右前方的女學生在這時候也下車了。我終於可試著觀望那兩人,在車開走的剎那,睹見那男的雙腿張開,一臉痞樣;至於那女的,披頭散髮的靠著窗。兩人的長相究竟如何,無緣仔細觀察,但那並不重要。
右前方的女生,下了車後轉上了另一班車,究竟是為躲避那可怖的氛圍,還是純粹的轉車?
在牙醫診所等待時的我,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如果是我來阻止,事情的演變會是如何?如果能開到警察局處理呢?下了車後,女方的安危?
隔了一天,早晨,在市政府捷運站一如往常領著免費的爽報,頭條是:「高職男生失手凌虐女友至死。」
那獸殺害了他的女友,究竟後續事情的演變究竟為何?滿腦一片的空白。
從診所回程的路途是漫長的,這是我在途中所想像的事情結局... ...「那獸殺害了他的女友」「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
女孩子是拿來疼惜的,還是使她「疼」的?
我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
備註:
文章標題的命名:
我回家後訴說了整件事情給我媽聽,我媽答到:「那女的跟著這個男人肯定是犯賤。」,女人偶會希望被壞男人擁有,直至後悔時。有的女人覺得被男人欺侮就是愛?
身為一個女人,妳要選擇哪一個?當妳碰到妳的男人是這樣的對待著你,就乾脆一點!就放掉吧!
我堅信選擇愛妳的人永遠比選擇妳所愛的人更好。
by 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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