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一)凌晨一點多電話鈴聲大作,熟睡的我撐起身體接起電話,是姪女來電告知說阿嬤不行了,本還是昏昏欲睡的情緒,讓這通傷懷的電話趨走了睡意,姑姑要趕到醫院去嗎?我對著電話筒那端的姪女問著,姪女回應說應該是吧!情急之下換下睡衣隨意抓起衣架上的衣服換上,才知穿在身上的衣服是紅色的,趕緊往衣櫃找出一件深藍色的衣服重新換上,這時電話鈴聲又響,再度接起電話這回是大哥的來電,告知我直接趕往二哥家中,從電話那頭聽到大哥的啜泣聲,讓我一顆心好慌亂.
由於二哥的住家我並不是很熟悉正確的地理位置,所以沒開車怕再附近繞路浪費時間,錯過見母親的最後一面,雖已是冬末初春,但凌晨的晚夜騎著機車還是會冷的讓人直打哆嗦,我以時速八十的速度疾馳在清冷的街上,為了趕時間出門竟忘了戴口罩跟手套,冷風一陣一陣吹,機車邊騎眼淚開始邊流,心中默唸媽媽妳一定要等我.
待我趕到二哥家中時,卻發現怎一片安靜,原來我比醫院的救護車早一歩到二哥家中,葬儀社的人員已等在那裡了,約莫過十分鐘後,看到救護車人員把母親的軀體移到室內時,心很痛很不捨,二點十分母親就在家人的隨伺下,拔下呼吸器結束了一生.
父親不時的撫觸著母親的軀體,我不敢大哭出聲,眼淚悶悶的流,偶而我也會觸摸著母親那漸趨冰冷的軀體,大嫂一直在母親的耳畔低泣說,媽~~我們回家了,媽~~我們回家了,二嫂在樓上哄小孩,大哥二哥不知跑哪憂傷去了,整個氣氛除了悲還是悲.
在葬儀社人員的安排下,我跟大嫂幫忙穿著壽衣,等一切弄妥當後,當手拿起了一柱清香跪拜在母親面前,隱忍很久的情緒終於潰堤了,當祭拜完大夥在門庭前燃燒紙錢時,這時的大姐從高雄趕了回來,嚎啕哭著怎不等她不等她.
母親入殮時間是當天下午三點十五分,在那下午三點十五分前總會看到父親時時掀開布幔看著母親的容顏,總想入殮之後就真的天人永隔了,所以要努力記住母親的容顏,父親的喪妻之痛比我們喪母之痛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幾天來常會看到父親頻頻拭淚,也真苦了父親,也一樣的不捨父親.
生老病死,始知生命終有時,母親尚在人世時,晚年也是病痛不少,雖不是罹患癌症而病逝,但身體也不少器官呈現衰竭現象,如今已解脫了,不用再受病痛折磨.
西方極樂世界,願母親您一路好走,一路好走.
民國20年5月5日 生
民國96年3月12日 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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