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要極力強調
我並不愛喝咖啡！
前些日子坐火車回台北時，在月台上，遇到了熟悉的國小同學，是個小時了了
大也了了的女孩子，不是說她的頭腦，而是她的長相。
她姓葉，我們都叫她葉子，很高興我還記得她，表示記憶力還沒有退化，我們
從小學三年級就一直同班四年直到畢業。
葉子第一次座在我旁邊是國小五年級的時候，那時我們經常吵架，甚至惡作劇
把她寫好的功課都擦掉了。
她豪不客氣地馬上哭給我看！
可惡，在我擦掉之前還是那麼恰，擦掉之後馬上用淚水來博取老師的同情，我
自然挨了不少棍子，國小六年級的時候，我們都被分配到去掃廁所；葉子跟其
他女生掃我們隔壁的女廁，我跟其他男生掃他們旁邊的男廁，有次大掃除，我
們這裡男廁陣營跟女廁陣營吵了起來，吵起來的原因竟然是為了消毒水使用
權？大概吧，太久了我忘了。
後來我拿水管轉開龍頭往女廁上面灑去，每個女生的制服都開始透明化…葉子
很生氣，不管這裡男廁是不是有正在上廁所的低年級生，馬上甩了我一巴掌，
正在上廁所的低年級學弟好像嚇到了，馬上抖一抖兒自己的小雞雞，手也不洗
的飛奔出去，好像看到女夜叉似的，葉子是除了我媽第二給我在左臉頰留下五
指山的女人。
還有…
好多好多，說不完。
我走去與葉子打了聲招呼。結果她卻說不好意思，請問你是？
可能是台北火車站地下化，所以我的頭上沒有烏鴉飛過，沒有烏鴉突顯我的尷
尬，所以只好苦苦笑道「我是Ben啦，妳國小同學，忘了嗎？」
「阿，Ben，哇，好久不見了。」
看到她反應那麼大，我還真高興，後來就直接去找間咖啡店做了下來聊聊近
況。
我點了一杯冰咖啡，葉子點了一杯卡布奇諾。
葉子算是個女強人，二專畢業後就在外面作事了，是做廣告設計師的助理，男
朋友去當兵了，目前一個人在南京東路租房子。
一般正常的男人可能會認為這是個好機會，但話說回來…
她小時候就那麼漂亮了，要追的話我早就追了吧？我是正常的男人，可是我為
什麼不會想去追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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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國小吵架：
老師跑過來說「小畢阿，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葉子。」
噗通，噗通，我的心臟跳的好快，小鹿亂撞都不足以形容。
葉子馬上開口說「不可能，我絕對不會喜歡上你的。」
砰砰砰，心掉下來了，馬上回口「誰會喜歡妳這個恰北北。」
然後我們又無視老師的存在繼續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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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Ben，有一件事我還是很想問你。」
「怎樣？」
「你以前是不是喜歡我阿？」
「小時後不算。」我說，看著冰咖啡，還真不想去喝它。
「哈哈，我還以為小男生都是這樣的呢，用這種方式吸引女生的注意。」
我笑笑的說「妳小時候就那麼漂亮了，那麼多同學都直接對妳說喜歡你了
，不差我一個吧。」
「有點酸喔。」她喝了一口咖啡，然後露出了一副寂寞的表情。
「妳想太多了。」我說。
「你不喜歡喝咖啡嗎，怎麼一口都不喝？」
我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說「還好，不討厭也不喜歡。」又勉強喝了一口繼續胡
言亂語說了一句，順便試探信的問「妳喝咖啡的表情怎麼那麼寂寞？」
「沒有阿，以前常常跟男朋友去喝咖啡，只是他去當兵了，我現在都一個
人。」
接著，我們四目相交，我想了一下，開口說「我比較喜歡自己一個人喝咖
啡。」虎濫的。
「為什麼。」葉子拿起她的湯匙，再自己的咖啡畫了一圈又一圈捲起陣陣
的漩渦，另一之手托著頭，看著我。
我又喝了一口，開始虎濫大論：
「基本上我不怎麼喝咖啡，除非時身邊有根雪茄，然後音響圍繞著我，下雨天
也是個要素，然後音響放著夏夜晚風，首先，先喝了口咖啡，然後再深深的吸
一口雪茄，那樣的感覺比較爽。」
葉子持續轉著漩渦，拖著頭跟我說
「你真奇怪，咖啡跟朋友一起喝才好喝，跟酒一樣，一個人會不會太無聊
了。」
「不會。」
然後，我們又聊了一會兒，我只跟她說，有機會再見面吧，她也只跟我說，有
機會在一起喝咖啡吧，就各自回家了，雖然我們誰都知道，根本沒有絡上對方
的任何方式。
老媽愛喝咖啡；常常自己煮咖啡來喝。
我也會煮咖啡；以前老媽想喝我煮給他喝的。
未曾想過老媽為什麼喜歡喝咖啡；她說不為什麼。
就跟你喜歡抽煙一樣這個意思，是只喝那個感覺嗎？
看來我果真是老媽生的，想法都一樣，回到房間，開了我的音響放著Pink
Floyd的Wish You Were Here的現場版。
泡了杯三合一即融式咖啡，然後點了根菸，聽音樂，吸了一口菸，心想「咖
啡果然不好喝。」
大家喝咖啡，是不是只是為了讓自己看起有一點氣質？至少在我腦海中喝咖啡
的畫面，每個人都好像大文豪似的，又好像帶點滄桑，我大概是想太多了。
想起了葉子，說實話…
我以前滿喜歡她，會捉弄她，就是因為喜歡她，小男生都是這樣，不過後來因
為這樣，我不敢追她，再加上很多很多同學都開張名義的說：我喜歡葉子，當
我聽到其他人這樣說，我就有種說不上來奇怪的感覺。
我想，可能是因為有著深厚的友誼，才會讓這場單戀無止境的持續下去，我不
會想連絡葉子。
不過她的影像。會一直我的回憶裡撥放，那個永遠的國小暗戀史歲月。
以及我左臉頰的五指山。
大家都在喝咖啡，可以用酗來形容，這是盲目的追隨時尚嗎？我想因該不是，
至少，葉子是藉著喝咖啡來想念她的男朋友。
而我，依然喜歡不了咖啡。
此篇於2004年5月1日，台北車站，巧遇的21歲。
現在2007年6月3日，我開始喝咖啡了。
距離退伍：69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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