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回台北的復興號夜車
正好附近的座位有知其乘客所遺留下來的蘋果日報
索性拿起來翻翻
在火車上看報紙或看書都比坐國道客運舒服許多
雖然缺點是燈是一直亮著,要入睡得花點時間
這次會坐火車的理由只是因為好久沒坐火車
想回味一下鐵路便當
在火車過了台南的時候,服務小姐就推著便當沿著車廂叫賣
大夜車的人不多,但便當賣得卻出奇的好,可見鐵路便當自然有它的迷人之處
正當我拿起便當準備吃的時,一位旅客在我隔了條走道的位置座下
他穿著黑色大衣,身材高挑,乍看是男模,臉上感覺不出年紀
皮膚白皙,但嘴唇卻不紅潤,留著木村拓哉的髮型
亞麻色的髮色與膚色顯得不搭
也許只是我主觀的認為,膚色較白的人留著黑髮比較適合
把行李放下後,獨自拿出了一本書來看,我瞥了一眼,書名是「愛因斯坦錯了
嗎?」
相對論的公式是什麼?E等於什麼來著?忘了,我便繼續看著報紙。
火車行經鐵軌的聲音,再加上稱得上是舒服的車體晃動,行使過城市,鄉下路
段間路燈規律個由暗化亮,由亮化暗,整個火車就像是巨大的搖籃,在催眠著
搖籃中的旅客入睡。
正當我看到快睡著的時候,黑衣人突然用手指點了點我肩膀,我一時以為是錯
覺所以沒有理會。直到黑一人再次加了點力道點了點我肩膀,才意會過來把頭
轉向他那。
這時黑衣人已經把他原先在看的書放在前坐後背的網子裡,封面標題的下面寫
了一個公式。
E=mc^2
「可以借我看報紙嗎?」黑衣人問,語調冷冷的。
我什麼與沒說,把看完的那部分交給他。
「謝你。」黑衣人說,對我點了一下頭。
沉默了一會,突然對他那本愛因斯坦的書感到有興趣。
「可以借我看看你的書嗎?」我問。
「請。」黑衣人把書遞給我。
已經多久沒有看像這種書了,我記不起來,翻了翻遍覺得索然無味。
「你認為呢?」黑衣人突然問我。
「啊?」我轉頭疑惑看著他。
他指了指書「愛因斯坦錯了嗎?」
「牛頓都會錯了,何況是他。」我說。「而且我也認為狹義也有個盲點?」
我又開始賣弄自己的學識,其實充其量我對愛因斯坦的了解也只有國中時讀的
愛因斯坦偉人傳記(東方出版社出版)而已。
「盲點?」黑衣人笑問。
「按照公式,地球存在了那麼久,那質量不是老早把地球給塞爆了?」
「哈哈哈哈哈,你錯了一點,分子還是會消失的,只是花很久的時間而已,可
能幾百年,可能幾千萬年。」
「就算如此,也該爆了吧。」
「地球很大的。」我頜首。
「大自然自然有他的平衡系統。」黑衣人莞爾。
「呵。」我把書還給他,他便收下放進前坐後背的網子內。
我們便獨自讀著手上持有的那份報紙,這時火車已經快到斗六了。
我把報紙全部交給黑衣人。
「人類也是,有他的平衡系統。」黑衣人突然對我說。
「大概吧。」我懶洋洋的回答。「不過不公平的是倒是很多,看看那些政商名
流那麼有錢就知道了。」我指著頭版國務機要費的案子。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黑衣人說。
我們兩人意思意思的笑了一下。
「那些政商名流都是吸血鬼,對吧。」我說。
「哈哈哈,如果是就好了,因為有關吸血鬼小說的下場往往都是被打敗阿。」
「對耶。」我兩手拍了一下。
「雖然吸血鬼能力強大,但只能在夜裡活動,而人類卻白天晚上通吃,撐下去
就贏定了。」黑衣人笑了笑。
此時我嚇了一大跳,黑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喝著用透明水壺裝著的飲料,
那飲料的顏色紅的發黑,傳出了股腥羶味。
「想知道我喝什麼嗎?」黑衣人看著我,眼神鋒利,就像老鷹鎖定獵物那樣。
「番茄汁吧。」我冒冷汗。
「算是。」黑衣人拿起飲料看了看。「是血噢。」
我的心臟突然加速的跳動,天啊,這是什麼怪人。
「跟你說,我是吸血鬼噢。」黑衣人收回銳利的眼神,面帶笑容的對我說。
「…」
「你說的沒錯,上帝安排吸血鬼與人類的能力是很公平的。」此時黑衣人已經
把血全數喝玩。
「喔…」我嚇的快要說不出話,手心直冒冷汗。
「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說完,黑衣人笑了幾聲。「我在台中下車,
你呢?」
「台…台北…」
「兄弟,我看我跟你有緣,平常我不太跟人說話的,但我看你卻出奇的順眼,
有任何麻煩的話歡迎打給我,我台北也一堆認識的弟兄。」說完,黑衣人遞了
一張名片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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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光基金會
廖添丁 專務
CALL 09XXXX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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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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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內容
行俠仗義
扶弱濟貧
處理任何不公平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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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頭,猛盯著黑衣人看「廖…廖添丁?」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此時台中站將近,黑衣人起身拿起了行李,順便
把報紙還給我「謝謝你的報紙。」
「不會啦。」
「兄弟,有困難就打給我吧,我很樂意謂社會大眾服務。」
「等等,你不是清朝人嗎?怎麼造型跟電視演的完全不一樣?」我問。
「噢,時代在變嘛,吸血鬼也是有思想的,這點跟人類比起來倒是挺公平。」
說完,廖添丁就下了火車消失在月台上。
此時眼皮覺得異常的重,很快的就睡著了。
醒來時剛好列車已經停在台北,我急急忙忙的下了車,此時Kevin已經在市民大
道上等我,Kevin看到了我,便搖下車窗對我招手。
把行李丟在車廂後便上了助手席。
「媽的,你是不或坐計程車回家喔。」Kevin罵道。
「你就是我的小黃阿。」我大笑「聽我說聽我說,我遇到吸血鬼了!」
「吸血鬼?」Kevin皺眉著頭「你作夢嗎?」
「我騙你幹嘛!義賊廖添丁還變成吸血鬼了,現在還在夜間行俠仗義哩!還拿
了名片。」說完,便在口袋裡翻來翻去找著名片。
「你睡昏頭了嗎?還是得了猛爆性幻想症。」
「幹,名片不見了!」我用力的翻著包包與口袋,任何有可能放名片的地方。
「啊!一定是睡著時從口袋掉出來掉在火車上了!」我解釋。
「哈哈哈哈,這是既上次呂洞賓在仙跡岩大戰蟾蜍精後你最白癡的笑話。」
怎麼可能?難道是作夢嗎?我暗想,此時我把窗戶搖下來,吹吹風希望清醒點
,把手撐在窗前看看台北市街,不經意的抬頭一看。
似乎有個人影,從一棟大樓跳到另一棟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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