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真是一個充滿疑問的關係。
我從未與一個朋友走得那麼近,或者曾經試過,但我當時沒有能力去分析自己的思想。當我現在有能力的時候,原來答案又是那麼的恐佈。
刺蝟為了取暖而走近,走得太近又會互相刺傷,走得太遠又會感到寒冷。
我們現在就是走得太近了,我曾經想過,不如走遠些吧!但當我發現沒有走遠的理由後,另一個問題又突然而生。
不過這個問題的發生,也證明了其實我已經走出來了。否則,你認為你現在還能這麼安樂嗎?換著是從前圈中的我,我崩潰得會做甚麼事?會對你說甚麼?自己也不能想像。不過,你不用害怕,我今次再沒有抑壓自己了,呵呵!
我當時憤怒的,不僅是因為信任問題,而是因為我覺得你毫無悔意。每個人也會做錯事,你會,我也會。重要是事情發生後怎樣補救,更重要的是在事情發生前怎樣預防。但我當時看不到你有做補救的工作,也看不到你有思考過當問題再次發生時,你會怎樣做。
或者你覺得我的憤怒太過極烈,這正正因為我們的底線不同。正如一杯朱古力淋在你頭上時你會崩潰,但當一杯朱古力淋在我頭上時我只會一笑置之。
當你說:「我現在保證甚麼也沒有用。」我激動,不是因為我嬲,而是因為傷心。傷心為何你可以當無事,傷心你為何不去思考問題再次發生時的行動。我不是要你保證你以後不會這樣做,而是希望你想一想這個問題。
在學校時曾經因為一次功課出錯的問題,令家長投訴高班老師。校長叫了我們四個高班老師入房。校長知道事情始末後,問了一句:「如果事情再次發生,你們會怎樣做?」
我當時想,那些家長真的很麻煩,功課出錯好小事呀!你自己都會寫錯字啦!用不用向校長投訴呀!
我現在終於明白,家長感到不高興的,不是因為功課出錯的問題,而是功課出錯的背後意義。代表著我們出功課這小事也疏忽,更何況是照顧小朋友這件大事。
當時校長問這個問題,我覺得很無聊,我心想:「你都是想我們説我保證以後不會發生這些事呀!當再次發生功課出錯的問題時想抽我們後腳嗎?」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徹徹底底的明白了。我會同樣問這個相同意義的問題,不是想你向我證明甚麼,而是想你想一想,問題再次發生時你會怎樣做,從而引發你怎樣去預防問題再次發生。
校長說:「我明白,這是一次意外,但我這樣問你們,不是要你們向我保證甚麼,無人能夠保證以後不會發生這些事。我們可以做到的,是怎樣去預防,當我們做了一切預防的事,意外也發生的時候,誰也不能改變。但現在你們可做的,就是怎樣去預防。」
可惜,你的答案,我看不到你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當時我會想,你後悔,是因為你內疚,是因為你的道德觀念不許可你應承了我的事而沒有做,相反,如果大前提是你沒有應承我之下而做了,我相信你的內疚感一定減輕了不少。當我發現,你是因為服從自己而內疚,而不是因為後悔而內疚時,我覺得你根本沒有重視我這個朋友,所以當你說對不起,也是多餘的。
我在想,既然是這樣,這個朋友還要來做甚麼呀?
不過既然我這樣憤怒,全因為我當你是朋友。那對朋友從來沒有問題呢?那對朋友從來沒有分歧呢?值不值得因為一件事而將事情走到無可挽救的局面呢?
當我發現我不想時,我就知道,我還想保留這個朋友,這再也不能用尺去量度值不值得的問題了。既然自己不想,何必還去衡量呢?何不順從自己的意願去做呢?
幸好我們有談回這件事,讓我明白你的答案不是因為你的不敢保證,而是因為你知道我對你的失望,你知道再多說,也只是藉口。如期這樣,所以你寧願甚麼也不說,甚麼也不解釋。但你的不解釋,只會換來我更多的猜測。
這也讓你明白我的心境,不快是因為我的傷心,激動是因為我的失望。
不過甚麼也是經一事長一智,你現在有否覺得自己的「智」長了呢?呵呵!我一直都是這麼醒,已經足夠了,但你就要努力些吧!
阿朋友,我話個你知,你試下再做多一次,我真係殺你都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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