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確定心意不會更改,就努力下去吧。
即使不確定未來是否有收穫,我也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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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顫抖著早已發抖不止的嘴唇,低聲說出了她日夜思念之人的名字,那是在木葉的同伴所避免的、令人悲傷的名字。「佐…助……」
右手本握緊的苦無滑落於地板,櫻無瑕理會。她目不轉睛地直望佐助,怕一轉眼他就會消失遁跡,用力忍住衝去抱緊他的衝動。
面前的少年背對著窗戶、高大的身子擋下月光的侵襲。佐助的五官和以前無異,但隨年紀而更加俊美。微敞的白色高領短袖上衣,和櫻之前見到的衣服不同。
「……妳,在這裡做什麼?」和櫻溫暖有溫度的聲音相反,他冷冷地開口詢問。
兩個人相看對方一瞬,櫻慢慢回答佐助。「我……想幫你整理一下房間。」
櫻邊微笑邊抓著衣擺繼續說著,「當你回來的時候,房間是乾淨的、就可以睡覺休息了。」佐助白淨俊秀的面容、並沒有因為櫻的話增添喜色。
身驅往右邊滑下一坐,閉上雙眼低聲說句不帶任何溫度的話,「妳不需要這麼做……,」月光遮不住佐助陰暗的笑意。「因為我又不會回來。」
──堅定殘酷的話如利刃般,一刀一刀朝櫻砍去。
砍到的盡是櫻最脆弱的心房。
淚水就快要奪眶而出,但櫻忍耐不讓它流下。她不想要和12歲的自己一樣,只會以哭泣來證明悲傷和難過。現在的她已比以前更加堅強勇敢。
「…那麼現在的你呢?佐助…?」櫻輕吸一口氣、緊握拳頭轉向佐助高聲問道,「現在的你又在這裡做什麼──??」悲傷化成悲憤,少女承受痛苦忿忿將情緒露於外。
聞言後張開眼睛朝櫻一瞥,這個弱小需要人保護的女孩,什麼時候會對自己用這麼咄咄逼人又有自信的態度說話了?
佐助站起身、漆黑具光澤的頭髮遮掩了他的一絲微笑。
原來──
我們都在改變。
調整衣帶使草薙劍繫緊於身後,佐助面無表情地低喃,「因為思念。」只能僅止於思念、絕無其他念頭,儘管是瞄到眼前的少女正在皺眉。
「──思念過去曾有過的一切。」畢竟留在木葉曾是自己最快樂的時候,儘管如水流去般地快消逝。
櫻聽佐助的話心頭一震,「……你要回木葉了嗎?」少女興奮地問道。
黝黑無底的眼睛注視窗外的月亮,不正面回答櫻的問句。「……只要心不變,對我而言就是收穫。不要讓我失望,櫻──。」櫻愣了一下,暗自奇怪佐助含有深意的話。
如雷電般迅速地站到櫻的身後,櫻不禁笑了出來。
「又是一樣的情景。佐助,這讓我很懷念呢。」眼淚終究是不聽使喚,緩慢地從兩顆明亮美麗的翠綠眼珠中流出。「回來吧。好嗎……?」回來我身旁,好嗎?
「──還不是時候。……原諒我。」異於先前果斷的拒絕、這句話帶有著溫柔口吻,佐助對櫻說出了自己真實的心情,兩人都為這句話愣在當場。
佐助感覺臉龐溫度正在悄悄升高、淺淺的紅雲想必是浮出來了,暗暗慶幸現在是黑夜、而且櫻沒有把頭轉過來。
──居然不小心,把真心從口說出。
「佐助……你──」微微施力、趁櫻尚未防備時就給她一記手刀,放鬆警備而柔軟的身子,佐助不需用力就可輕易抱起她。
真是的,這個女孩總是可以在自己不知不覺的情況下,透露出真實的心情。
將櫻放置於自己充滿清新芳草香的床上後,溫柔地替她蓋上涼被,深怕櫻會因夜晚驟降的溫度著涼。
他望著櫻出神幾秒,敵不過她秀麗動人的小臉、敵不過她對他的吸引。
佐助俯頭湊近櫻潔淨透白的臉龐,薄嫩光滑的臉部肌膚一受佐助燙熱鼻息吹拂,櫻身體只有輕輕顫抖一秒,其後並沒有其餘反應。
他微咧唇地伸出手,在櫻的臉頰來回撫觸,最終情不自禁地雙唇貼了上去。
冰冷的嘴唇剛開始觸碰到溫熱的臉頰時有點不習慣,佐助自己知道他不該對櫻這麼做。
但仍是將冰冷的唇由臉頰,逐漸移到了櫻如玫瑰般嬌豔的雙唇。
櫻的嘴唇被佐助的唇瓣牢牢覆蓋,抿緊的美麗小嘴緩緩地由左至右、佐助細緻挲蹭來回數次,直到櫻微微鬆口。
──瞬間有個聲音在佐助耳邊提醒,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佐助立即跳起身,暗罵邊自己的失態、邊整理好床舖及被子,嘆息著回歸現實的無奈,自己不得不無視感情。
離去前最後沒忘了櫻熟睡的可愛面容一眼,佐助心頭如暖流經過,使他展開難得一見的笑容。那是從未給任何人看過的,真誠笑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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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櫻發現自己是在佐助的床上醒來的。
「真是的……又被他用同種方式拒絕了啊……」不過櫻並沒有覺得很悲傷,翻開被子從床舖裡坐起身、站起來大力伸伸懶腰。
不悲傷的原因是佐助無意間表現出的真誠態度吧,櫻微微笑了出來,走進浴室打算整理儀容後拿回掃除用具後回家。“父母一定很擔心。”櫻想。
「咦?這是……?」櫻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臉,發現嘴唇上的有色護唇膏有脫落的痕跡,像是曾被東西左右抹過一樣。「該不會……」佐助吻了她吧?
拍了腦袋一下,櫻大笑自己的愚昧。「哈哈!怎麼可能嘛!」仔細洗過臉後上個廁所,就趕緊拿著掃除工具離開。
關起佐助家門時回想起昨晚的畫面,還有他的話。
“心不變,就不會讓你失望嗎?佐助這個人還是跟以前一樣憋扭,總是不把話說明白呢。”櫻想了想一陣。
「──不過我好像也有點懂了。」今天的天氣很晴朗,艷陽高掛天空,陽光札實的照亮櫻明亮動人的臉上。
就如同櫻的心情般,頓然開朗,一改前幾天的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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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安啊!井野!」櫻髮女孩輕拍正在埋頭苦讀醫療忍術書籍的少女,井野聞言抬起頭微笑回應櫻,「凸額櫻!怎麼有空來找我?」通常下午時櫻都會因為醫院忙而晚休息的,今天怎麼……
「想找妳去喝下午茶啊,上次不是沒喝到?」櫻不斷地露齒笑著,井野收拾好書本放回背後書架後,拉起櫻歩出木葉圖書館,「不對喔,櫻你怪怪的。」
櫻和井野繼續走下圖書館階梯,準備前往喝下午茶的地點,「哪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啊?該不會是衣服拉鍊沒拉上吧!?櫻立刻往下看,幸好沒發生自己所想到的糗事。
「心情很好啊──連我說妳凸額都沒回罵我,說!是不是有什麼好事?例如中木葉樂透之類的??」井野拉住櫻衣袖後,劈哩啪啦說了一串猜測,櫻先是嚇了一跳、其後搖頭看向前方道路繼續走。
「我只是……明白了一些事而已。」櫻開心地對旁邊的井野回答她的問題。“她高興的程度比中了樂透還多上好幾倍啊。”井野暗自偷想。
好像還帶點少女的嬌羞什麼的??啊~不知道啦!「快說嘛!我想知道。」井野決定打破沙鍋問到底,一定要把櫻的話給逼出來才行!!
櫻靜靜地停了幾秒,堅定的話語從她口中說出,「我認為,努力一定會有收穫。」轉過頭、米黃色馬尾瞬時往左一擺。井野注視她畢生好友的臉好幾秒。
──這是前幾天問題的解答嗎?
「而我也會順其自然的,接受未來的一切。」如石頭般不容曲解意思的堅定態度,櫻道出自己真實的想法。
聽見回答,井野張開麗唇、輕鬆的大笑,「那麼就做吧!櫻!」如果妳覺得是對的,就去做吧。
不管未來有多煎熬難耐,只要心意不變,就繼續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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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每週打掃佐助家的固定日子,不過櫻已不再憂傷寂寞。
不知從何時開始,櫻總會每星期在佐助的房間裡找到一絲黝黑的短頭髮。
明明每個星期都會整理乾乾淨淨、一塵不染的房中,也會出現黑色頭髮啊。
說是房間會自己生出頭髮來,這也說不過去吧?
櫻此刻擰乾吸滿充裕水分的抹布,有精神的漂亮小臉如花兒綻放般,快樂地邊笑著哼歌做完打掃工作。甚至拿起相框時看第七班的笑顏,也不會胸口悶悶的了。
因為櫻心中清楚,她的心不會改變。
她也明白,那孤傲的深藍還是一樣不坦率。
────她知道,他會偷偷地回來。
回來有她打掃的家。
對櫻而言,那就是她如寶物般最美好的收穫。
*Afterword:
終於結束了~讓大家等幾天的下集!
櫻的收穫是知道佐助有一直回來和自己不變的心。那佐助的收穫咧?
是知道櫻會打掃他家?
發現櫻的改變?
還是他和她的「親密接觸」?還是……?
讓大家自己發揮想想囉!希望大家看的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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