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ROZALIA吃早餐是件很愉快的事,她那直來直往卻又不乏細膩的個性,常可獲得她想要的東西。
「熱帶水果,要很多的熱帶水果…」,ROZALIA帶著慣有的笑容和獨特的笑聲,雙手作著球形的手勢,向捷克的店員示意著說。我們常坐在窗前一邊看著往來的行人,一邊聊著她的大女兒,小女兒,還有她在SA(聖安東尼奧)的鋼琴學校事業。這是她是十年來,每週工作7天後的第一次出國,十年前從蘇聯搬到美國。辛苦地在SA一點一滴地建立起她的事業。
「我想去歐洲最古老,最著名的溫泉區去看看」,她說。
「旅行社我已經問好了,要不要一起去?」,她接著問。
『好呀』,我說。
『那麼,下午約個時間一起去問價錢,順便去買送給妳那可愛女兒們的禮物,怎麼樣呀?』,我如此提議著。
「OK,就這麼說定!」她笑著回答。熱帶水果早餐端了上來,金魚杯口滿出堆得像小山的水果切丁鮮草莓,白黃的香蕉,橙黃的柳丁,還有一盤滑順口感的優格。豐富的早餐,讓她的笑容和笑聲再度點亮了餐廳的一角。
下午來到猶太人所辦的旅行社,仔細地比了價之後,選定了1290克朗的7個小時TOUR後,便一同去挑選她要買給自己的鞋子和帶回家的玻璃飾品。波西米亞玻璃在歐洲是有名的,杯口鍍金泊,加上直橫交錯的切痕圖案的玻璃杯,在展示檯上看起來就是那麼的不同。
「我想要這個黃色的盤子,多少錢可以賣給我?」,她問店員。
『1390克朗。若是你可以在別的地方買到更便宜的,這個就送給妳。』店員拉出了談判的自信說道。
「1000克朗如何?我現在要去旅行社辦一日遊的事,回頭再給我答案好嗎?」她說著,留下店員一臉困惑的我們,帶著禮貌的笑容便走出了店。逛了一圈,回頭再到玻璃精品店。 ROZALIA再度拉出慣有的笑容開戰。
「這個黃色的盤子太獨特了,不容易賣,你看,它旁邊的藍色盤子的造形和配色,價值1390克朗,我就可以理解…」她從店員的立場裏,開了一槍。
「但這個黃色的看起來,彷彿就不是那麼地搭配這個價格…」她從正面又補了一刀。
店員也不是弱者,搬出另一套說詞來捍衛價格。時間戰術開始了…。一個小時經過了。雙方開始進入肉博戰。
『1250克朗,這是我所能給妳最低的價格了…』店員似乎有些潰敗的跡像。
ROZALIA再度拿其他的深藍色盤子,擺在黃色的旁邊,仔細端詳比較…。 30分鐘過去了…。又一個小時過去了。雙方在僵持在1200克朗和1250克朗之間。兩方的短劍交纏在胸前,彼此的額頭滲出豆大的汗滴…。
「好吧,就1250克朗吧」,ROZALIA架開了彼此的劍,如此地說。
「請將那個“藍色淺底“的盤子,包給我吧…」。她展著笑的說。噹!!!我的下巴掉到地上的聲音比玻璃還響…。
「女人是很複雜的」ROZALIA眨著眼,對我這樣說。
晚上回到BARB住處,ROZALIA向BARB訴說著今天的戰果,自豪地。而我則是累壞了,倒頭在沙發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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