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到盧山溫泉一遊,台灣的溫泉區。一進到溫泉區,一陣突兀的感覺迎面而來,原本不該有此感覺的我,竟有了如此的想法。或閉O受了日本的影響吧!
放置好了行李,便又一個人去探索這小時候來過的地方。從小和爸媽參加旅行團旅遊,全台灣幾乎跑遍了,無奈當時仍小,僅有記憶的,不過是兩、三個地方而已。走在盧山溫泉的小路上,待修的道路和臨時搭起的鐵皮屋,構成了一幅富有觀光味道的畫面,一罐罐的剝皮辣椒,和一包包的當地名產,卻怎樣也提不起我購買的慾望…。一批批的遊客,陸陸續續地從遊覽車裏下車,往各個溫泉旅館走去。“spa“是這裏最受歡迎的字,只要是旅館,幾乎和這個字脫不了關係。在路上走了一會兒,想感受一下悠閒的我,竟在此落了個空,我想是我的要求太奇怪了吧,在這個地方。
沿著小路向上走,不久,路旁的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原來是有關霧社事件的報導,可惜的是這一張張護貝起來的圖片和文字說明被冷落在雜物棚的一角,我就在這雜物棚裏來回穿梭,試著補回小學沒學好的知識。原來平埔族也是泰雅族的一支。當年山上河水暴漲,一部分的部落由高山遷往平地,而成了今的的平埔族。
我再循小路走去,不一會兒,回頭一望,已到了半山腰。鳥鳴取代了鼎沸的人聲,在小路旁延展了開來。此時天色尚亮,蔥綠的山巒,也在此時露出傲人的姿態。『好近呀!』我脫口而出。這山與山之間有著說悄悄話的距離,而我像是隻小螞蟻,在山的腰間玩耍。
再向前走,房子也少了,只有零星的幾戶,點綴在山腰間。前方不遠,有一戶人家,三個人的身影在鐵皮屋裏進進出出,引起了我的好奇。是一位銀白髮老長者和一對年約50歲的夫婦。一問之下,才知這對夫婦是回來探望丈母娘的。此外,還準備帶著傳統的織布機回去,好將這銀白髮長者所傳給她的技術繼續傳承。『還記得怎麼織嗎? 』我問。『只要再熟悉一下,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婦人謙虛地笑著回答我。她先生也是泰雅族人,有著堅毅和樂天的眼神。『我是泰雅族的“清流“部落』『清的,好的都流走了的部落』,他半自嘲地笑著向我介紹,但這也道出了不爭的事實。
我發覺到這位婆婆是一個人住在小鐵皮屋裏,而大兒子就住在離小鐵皮屋約10公尺遠的上方坡地。『怕吵呀!怕小孩子吵,自己一個人住較好。』銀髮長者這樣回答著我的疑問。『這裏空氣好啊!可是沒什麼好玩的!小孩子不願意留下來,都往城市裏去。』長者,看著遠方的青山,微微地笑著說。
不同地方的人,果真就有不同的想法。“Su-Wa-Ya-I-Da-Da“是當兩個人要道再見時所說的話。天色已暗,『Su-Wa-Ya-I-Da-Da』銀髮長者瞇著笑眼,揮著手,和我互相道別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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