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味還是醬汁?」燒烤老闆看著我問。
「鹽味!」我回答。
老闆熟練地將我點的一串軟骨和一串雞肉放在炭火上烤。
一直很喜歡日本的燒烤,只灑上薄薄的鹽在食材上,淡淡的卻讓食材透出原有的甘甜。
買了地下鐵一日券到處走,無意間卻遇見了東京都現存單節路面電車。
小小的車廂,卻乘載了當地人數十年光陰記憶。
循著路標,來到這個“三之輪“都鐵車站。
身旁的一個奶奶帶著兩個孫女,也在這車站前的燒烤店點著。
「軟骨要5支…那個也要5支…」約10歲的大孫女興奮地對奶奶一說再說。
奶奶邊向老闆點著,邊問著手邊牽著小孫女。
小孫女不太會說,只會點點頭。
這家店雖說人不多,但炭火上的燒烤串卻好似沒有停下來過。
老實說,我之所以會點軟骨是因為小孫女的緣故。
是她帶起了我的回憶…。
「我最喜歡軟骨了!有沒有吃過?」我笑著搖了搖頭,回答身旁的同學。
「那麼就點個軟骨來試試,啤酒再來一杯如何?」
「嗯!」
「真不可思議,連我自己都很吃驚,我竟然存活了下來!」同學說。
「從無到有,現在雖說辦事處只有我一個人,但已開始賺錢了。」同學喝了一口啤酒。
「啊!好喝!最高!」剛結婚不久他滿足地說。
兩個人在日本的居酒屋裏天南地北地聊了開來。
在東京和同學相聚是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烤好了!請用」車站前老闆喚回我的思緒。
一口咬下剛烤好的軟骨,富彈性地在口中喀喀地響。
恰到好處的鹽帶出了特殊的口感。
再咬一口烤雞,肉上微微焦褐的顏色和那表面僅有的鹽卻搭出讓人意料之外的淡甜。
轉頭看那大孫女,也恰好正享受著那令她念念不忘的烤軟骨。
一瞬間,我彷彿看見了幸福。
記憶裏那他鄉遇故知的幸福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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